泉伏浪抬头一看,见上方的水域中立着一个浑身喷薄着强横的王者之气的鲛人,赫然是自己失踪两百年的王兄——泉伏波!
他心里一惊,又有着千般滋味,既是吃惊,又是忐忑,同时,在内心的深处,还有一丝丝的高兴:原来他还活得好好的……
而众鲛人很多都已成年,大多是见过失踪的大王的,此时看到仿佛是凭空出现的泉伏波,心里既是欢喜,又是奇怪……
当下,在这巳族的龙骨城城门下,本来就是懵懵懂懂不情不愿地来到这里的鲛人兵将,此时看到自己正宗的大王来到了,就更加士气低下。
泉伏浪扫了一眼面前的情景,心里暗恼,但转念又堆起温润的笑脸,语气激动地问道:“王兄,是你吗?”
“王弟,可不就是我吗?”泉伏波淡淡地回到,然后转过身子,朝着城门上的虺嚣等作了个揖,“城门上可是虺嚣大王?”
“可不就是我咯。”虺嚣也学着泉伏波的语体说着,只不过语气却是痞痞的。
他当然也看见了凤栖和小夔牛,“牛牛,你回来也不来陪我,尽去陪那呆子。哥哥我可恼了。”他这里说的呆子是裴日美,但是听在特别的人耳朵里却不是这样。
“喂!墙上挂着的,说谁是呆子呢?”果然,忆川灵珠不依了,呆子可是只有自己可以欺凌的,其他人一概不行。
小夔牛呆萌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解这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引发的口水仗。
“好了,都别说了,先让鲛人回去。我们先进城问问详细情况。”凤栖淡淡地轻声制止了还打算再毒舌一番的灵珠。同时也用飘渺传音**让虺嚣稍安勿躁。
虺嚣看看凤栖,把已经来到嘴边的话吞了进去,静静立在城门上,看着泉伏波怎样行事。
而与此同时,泉伏浪和半烟也在商量着对策。
“烟儿,怎么办,我们是和他们硬碰硬,还是……”
半烟沉吟了一会儿,“如果我们此时逃走,局势将对我们更为不利,不如以退为进,当做不知情!”她神情阴冷地说着。
“不知情?可是,当年……”
“只要你我拒不认账,装糊涂,他又能奈我何?小小一个幻化之术,一般修灵者都会。”半烟胸有成竹。
泉伏浪点点头,认可了这应对之策。
此时泉伏波已经来到众鲛兵之前,“众位鲛兵将听令!”只见他手里高高擎起一枚令牌,泉伏浪一看,更加气恼,当初找这枚令牌找了多久,就是无法找到,本想把泉伏波毒死之后,待他化为气泡之时,自然就会显现出来,结果功亏一篑。
历代鲛王有各种令牌,但要说最为重要,也最能代表王位继承和王权的,却是泉伏波此时手里拿着的这枚,它可以调动鲛人中的一切势力,包括任何人不得调动的各大长老,也只听命于这枚令牌。
今天到这里来,之所以没有一个长老参与,一方面,除了掌史长老和首席长老外,其余几个长老都隐居在留仙湖不同的城池之中,行踪飘渺;最为重要的是,哪怕能联系得上他们,没有泉伏波手里这枚令牌,也是不能召回他们。
所以,为了怕被掌史长老和首席长老发现,他和半烟应用了半烟修行的空间瞬移的灵功,把这些鲛人兵将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到了星陨湖这边。
原本以为一切将会按照预计的进行,谁知先是遭遇到三千年未闻音讯的虺嚣,紧接着又是失踪二百年的正主出现了。
他看看半烟,原先心里那一份暗喜消失殆尽:怎么当年就没把他毒死呢?!
而众鲛人兵将见到令牌,本来就看出这是失踪了的鲛王,现在一见令牌后,就更加知道如何选择。
“大王!大王!大王!”众兵将山呼几声。
“我鲛人与巳人当年得共同的恩主救助,才得以在这离渊之中安居乐业。后来虽然因为先辈的一些事情,导致两族分离,但是也是各自进水不犯河水,为何今日反而来进犯邻族呢?
“这样下去,离渊的平静将被打破,而当初从大东海背井离乡迁往这里的初衷将不复存在。这离渊中将增加多少泡沫,大家愿意这样吗?”
“不愿!”除了个别主张扩大水域的将领外,一众兵将都饱含热情地异口同声大声回答。
“事情的原委我已知道,王弟如此也是关心则乱。至于公主,只是到巳族做客,就像我当年的红绡公主一般,到巳族王宫做客,希望能解除当年先辈的误会而已。本王自会带她回宫。”
“所以,各位将士,还是有序地回到我留仙湖吧!”
泉伏波既不指责泉伏浪,给他找了个理由,也不指责巳族。他在鼎湖月珠上住了那么长的时日,从凤栖的口中,自是知道了一些离渊的渊源,所以便以此劝阻族人。
“这里的事,本王自会召唤两个长老和我一同解决。”泉伏波说完,便对着那令牌不知做了些什么,只见一阵波光涌动之后,在波光的中间,显现出一道虚空的大门,过不了多久,从大门之中先后出现了两个白发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