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水妹。”白江有些碍难地轻呼,那久已经离他而去的感觉又浮现眼前,白江脸上不由痛苦地扭曲。
“天哥。”曾如水却不像白江一样,一听白江又这样叫他,一跃而起,扑进白江的怀里,狂吻白江。
“师兄,你们”
白江和曾如水听到一声娇斥,急忙分开,正看见豆芽又气又恨地盯住他们,眼泪汪汪的站在门口。
“师妹,曾姑娘真是我的朋友。”白江还想辩解。
“我确实是天哥的朋友,相伴终身的朋友。”曾如水一阵慌乱后,脸上表情一正,可不想让白江再推,大大方方地说。
“你妖精。”豆芽听了曾如水的话,怒叫一声,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直扑曾如水,行动奇快如风。
“师妹。”白江急叫,却没敢出手阻止,希望曾如水的一甲子功力能够以招式胜过豆芽的百年功力。
原来白江自从回家开始行医以后,因为需要帮手,将菩提禅功传给豆芽,又帮她打通相关穴道,让豆芽有了百年功力。好在豆芽不用行走江湖,没有传她鬼闪九式等招式,只传了她一套无剑门神抓三十六式,以作为采药之用,一套罗浮派的旋风三十六踢作为对付恶毒野兽的工具。不过,仅此两套功夫,经白江细心研究改进后,已改变了不少地方,现在使给无剑门、罗浮派弟子看,也只能看出三分神似,认不出这是出自他们派中绝学。
豆芽以神抓三十六式扑向曾如水,本想抓住曾如水丢出去,以解自己胸中酸气,没有想到眼前一花,不见了曾如水,反而听到曾如水急呼:“住手。”豆芽身形一停,转向曾如水,发现她已到了师兄另一边,心里更生气,怒叫一声:“你只要滚出我家,我就住手。”
“师妹。”白江看这样不行,沉声呼叫。
“你少管。我不准你带任何妖精回来。”豆芽一改常态,凶蛮地娇斥。
白江听了豆芽的话,看见她的表情,真还有点意外。在他的心目中,师妹一向能干精细,做事勤快认真,说话细声细气,凡事总是将就自己,即使生气了也只是哭鼻子,向师父告状,从不和自己吵架。白江一时间不敢再开口,只能望着两女,目光在两女脸上扫来扫去。
“你不用装出一付凶样子,我看得多了。天哥,我们走,去别的地方隐居。”
豆芽听了曾如水的话,更是无名火起,娇斥一声:“不要脸。”再次飞抓曾如水。
曾如水又让过一边,并出手拉住白江的手臂,口中急声说:“天哥,我们走吧。”
白江没有动,伸手挡住豆芽说:“师妹, 我们真的只是朋友。曾姑娘救过我的命,又一向关心我,你这样做真的让我很为难。”
豆芽见白江护住曾如水,早已伤心不也,再听白江这样说,更是气恨难消,恨叫一声:“你”拂开白江的手臂,冲出门去了。
“师妹。”白江一下子想到她要去做什么,急忙呼叫,起身想追,又给曾如水拦住了。
“天哥,让她去吧。”
“她是去告诉师父。”白江有些心急地说。
“告诉师父又怎么样,师父难道还会管你这些事?”
“这你”白江说不出心里的苦,只能一屁股坐下去。
曾如水是聪明人,立即看出是怎么回事,大为心急地问:“师父逼你娶她?”
“我师妹也没有啥子不好,只是我唉!你这一搅和,让我没有任何的说词了。”白江十分苦恼地说。
曾如水转到白江身后,双手扶住白江的双肩,轻轻地揉着说:“天哥,我已经明白你的心情了。但是,天哥,我说的话也许你不爱听,我本可以不说,但我想了想还是给你说的好。我说了,也许你听进去了,你又是一个快快乐乐的人了。我呢,我准备一辈子跟着你,你高兴了,我自然高兴,否则我也高兴不起来。”
“你还是别说吧。”白江知道曾如水要说什么,低叹一口气说。
“我不说,你能够把你高兴的、幸福的生活与不高兴的生活划断吗?”
“我也是人呀!”白江几乎是呻吟地说。
“我没有说你是神,也不认为你是神、鬼、怪,以及什么狗屁大侠小侠,我只知道你是我曾如水的救命恩人,与常人没有区别的天哥。”
“所以,我也有常人一样的情感。”
“常人会因为前妻死了痛苦终身的吗?常人有不思报仇,自己躲清闲的吗?常人有像你一样对待我的吗?”
白江听曾如水有些缠挟不清,只好说:“我会找黑剑天君报仇,但说到别的事,我真的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天哥,你就这样看我吗?”曾如水如受重击,不由自主地放开白江的双肩。
“我水妹,我真的难以忘记她,真的啊!”白江深为痛苦地呻吟着说。
曾如水看见白江痛苦的样子,芳心更加酸味大冒,念头一转,又十分自然地上前扶住白江的双肩说:“天哥,我没有说让你忘记她,甚至认为你要永远记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