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现在开始起,你就只能听我大哥的了。{d}{u}{0}{0}.{c}{c}”孙新涎着脸说。
“孙少爷,你自己说吧,听你啥子呢?”玉珠沉下脸来问。她突然发现今天跟着这些个孙家败家子来孙家,真是自找没趣,依了她的脾气,只要一个晚上,她就可以把孙家搞得家破人亡,根本就用不着受这些个孙家败家子的气。
“嘿嘿——”孙少爷嘻嘻直笑,却没有给玉珠一个确定的回答。
“哈哈——”孙家几个兄弟听了玉珠的话也大笑起来,好象玉珠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明白,真是笨得要死,他们不想笑都不行了。
玉珠已经后悔了,自然不想再跟孙家几个败家子多说废话,心里冷笑一声,鬼影无形施出,一闪到了二进院子大门。孙家兄弟没有发现玉珠已经从他们面前消失了,还在那里大笑不止呢。
玉珠进了大门,从右边转过照壁,二院的景况一目了然。孙家庄二院与其他民居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宽敞一些,建筑材料全是砖石,门窗更是精工雕刻上各种吉祥图案,再涂上土漆,看去很顺眼,坝子也用砖石镶成,清洁明朗;院子四角是假山水池,加上照壁后面的水池,装满水足可以应付意外火灾。此时时当正午,孙家正好有个肥胖的中年人在院子里晒太阳,眼睛微闭,一付悠闲模样。两个十四五岁的美婢站在他身后,看那样子真是享福。
玉珠看那人约有五十岁,穿一身黄色员外万字织锦短衫,肥胖而不庸肿,长得白白净净的,一看就不是一个整天在田地里干活的人,几根胡须轻柔地放在胸前,给微风轻吹,还真有点长者的度;不过那椅子有点不争气,给他肥胖的身体压得吱吱作响,要是再重一点,说不一定就把那张椅子给坐碎了;旁边是一张雕花小几,上面放着茶水、糕点和一盘青果。
玉珠直接走过去,一付找事的样子。椅子上的人感觉到了气氛不对,睁开眼睛,看见玉珠,目光一亮,人也跟着站了起来。盯住玉珠,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地将玉珠赏玩一遍,这才将目光盯在玉珠的粉脸上。
“你就是孙家的庄主?”玉珠站在肥胖中年人面前,心里虽然十分反感,她还是没有发作,冷冷地问。
那人一时没有听明白玉珠的话,表情还是有些发愣,嘴里还不由自主地流出涎水,让玉珠看见心里更是恶心,真想一脚把这个讨厌的胖子给踢飞。
玉珠芳心大怒,怒叱:“我问你,听清楚没有?”
“姑、姑娘是哪一家的?”胖子总算清醒过来,盯住玉珠问,但那口气就不是听到玉珠的话的样子,而是想打听玉珠是什么人,也许还想着是不是可以从玉珠家里把玉珠给弄到手呢。
玉珠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这家伙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好与他一般见识,忍住气说:“哼,我问你是不是孙家的庄主?”
“我是,我是。姑娘是——”
“我是谁不重要。给你。看一看是不是算数,但最好不要糊弄我。”玉珠将契约递给自认是孙庄主的胖子说。
孙庄主机械地伸手接过,目光又在玉珠脸上饱餐一顿秀色,这才收回目光,打开契约细看。当他的目光接触到契约上的文字,顿时凝结起来,光芒大放,眼珠子转了几转,再定下来时,他的目光里已经没有了痴迷,有的是贪娈了。
“姑娘是何中流啥子人?”
“我是何家媳妇。”玉珠本来想不说的,想了想,也不怕这个家伙,说了就说了,便直直地说出她的身份。
正在这时,照壁左边转出孙少爷和孙亮,一前一后的挪进院子里来,看那样子就是怕了孙家庄主。
“志儿,过来。”孙庄主浓叱一声,表情全是一付严父的派头了。
孙少爷和孙亮没奈何,一步一步地挪过来,也不敢看孙庄主一眼。孙少爷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说:“爹,我也是刚才知道孙亮买了何家的田地。”
“老爷,我已把所有一切交割清楚了。”孙亮也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语含深意地说。
孙庄主自然明白孙亮话中之意,目光在儿子和孙亮脸上停留片刻这才转向玉珠,已是一付不解的表情,好象在说:“这一纸契约写得明明白白,还有需要解释的吗,有必要向你一个女人解释吗?”
“姑娘,这一纸契约就是官府也难以否定。”孙庄主语气十分肯定地说。
“这样一来我何家的三间破屋,两亩薄田就是你们孙家庄的了?”玉珠粉脸含怒地问。
孙庄主将目光在玉珠脸上、身上搜寻片刻,态度审慎地说:“以王法来说,这一块地已经是我孙家庄的了。”
“你不想再问一问孙亮我何家的房屋、土地是怎么变成你孙家的吗?”玉珠脸上的表情平静下来,好象是在说别人的事,随口问。
“他们办这种小事,向来自己就便处理,我只是年底看一看收支,看一看我家的田地是长了还是少了,其它的事我一向不管。不过,今天姑娘既然找上我,为了乡里乡亲面子上好看,就便宜姑娘一点:你们何家每年交孙亮十两银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