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看南宫禾认下了她强加给她的身份,心里由有些得意。{d}{u}{0}{0}.{c}{c}当然,以玉珠的江湖经验,她还不至于不明白南宫禾答应下来的目的,估计小禾还没有想到以后怎么给白天说明,她也正好利用这一点,以后即使白天知道了,那也不是她玉珠的问题,而是小禾的问题。更主要的是玉珠知道白天有些怕人欺骗他,小禾正是犯了这一点,她还想在白天这里有什么作为,恐怕更不可能了,她现在也等于给小禾埋下一道坎,要是小禾在不明白的情况下猛然叫破,对她就更为不利了。
玉珠看小禾一付忍辱负重的样子,也不跟她客气,立即吩咐小禾去找一乘轿子来,把白天抬进城里去。两个美女巧不巧的正进了川江船帮总舵,当时那个账房就认出了白天,看白天一付睡着了的样子,不象有事,两个女人照顾得又精心,他也不好就指出来,只能装着不认识白天。账房旁敲侧击地多问了几句,已经引起玉珠的注意,美目如电一般扫了账房几眼,立即看得账房不敢多问了。
玉珠等账房出门,立即吩咐小禾:“这家店有些问题,凡是吃的喝的全部不能用他们提供的,等一会儿你自己出去买一些回来。如何买,买些什么,我想用不着我提醒你了吧?”
“夫人放心。夫人既然用我,自然觉得小禾材堪大用,小禾自会事事小心,保证不会让夫人失望。”小禾当即表示忠心。
玉珠不想和小禾多说,反身进内室查看白天,正看见白天睁着眼睛盯住她,不由高兴万分,笑叱:“看什么,不认识我了?小禾去给公子弄些粥来,最好是鸡汤粥一类。”
小禾冲进内室,看见白天一双清澈的眼睛正盯住她,芳心不由大乱,不敢再跟白天对视,轻“嗯”一声,转身跑了。
玉珠回身看见小禾的表情,心里冷“哼”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想抢我男人,你还差了一些。”玉珠心里有数了,对小禾的所作所为也没有放在心上,转身又高兴起来,关心地问:“你饿不饿?都有十多天没有吃东西了,不饿才怪。”
“这里是渝州?”白天没有答应玉珠,反而扫了一眼所处客店问。
“是呀。这家客店有些古怪,我已经吩咐小禾小心一些,没有什么大事。”
“我们走吧,别惊动了船帮高帮主,既多事又难以守秘。”白天也不给玉珠解释,站起来说。
“你是说这是船帮总舵?”玉珠一听白天的话就明白白天认识这家客店的主人,却不相信这样一个地方会是川江上有名的船帮总舵所在地。
白天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向外面走去,玉珠急忙拿起她的包袱背上,又抓起小禾的花布包,跟上白天。白天和玉珠走出店时,柜台里已经不见了账房,估计是亲自去向帮主报告白天住店的事情去了。白天大为放心,再不耽误时间,急匆匆地走出船帮总舵。
白天和玉珠进城走没有多远就碰上小禾,三人随便走进一家小店用饭,尽量避免给船帮弟子发现他们的踪迹。当晚,他们也不再坐船,由白天带路,沿江去何中流的家。因为白天知道何中流家里什么也没有,临出城时,白天把能够想得到的,两女生活必须要的东西全都买齐了,让三人都没有一个手空的,白天更是象担了两座山,什么锅碗瓢盆、床帐被单等等一样不缺。为此,玉珠很不理解,直问白天想去住多长时间,是不是不想再出江湖了,白天也懒得回答玉珠,只是回答玉珠一句话:“我义父家里很穷,你没有办法在他家里生活。”
玉珠是聪明人,听了白天的活,再不敢多问,反而把何中流家当成什么也没有,凭她的想象,要兴一个家,需要些什么东西,她就买什么东西,总之不能缺少一样。
三人赶到何家,已经是天黑时分了。那几间房子还是一样的房子,只是房子里没有一点人气,没有灯光,没有人声,没有鸡犬相闻的声音,如果说房子里还有什么声音能够引起三个人的注意,想到这三间房子还是人居住的,也只是院子角落里一两声呻吟,一声接一声的呼唤:“生娃子!生娃子——”
白天一听到这一声声的呼唤声,再看见院子角落里睡在地上的黑影,整个人就僵住了,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天郎,他就是——”
白天没容玉珠再说下去,急呼一声:“爹,你咋哪?”扑了上去,并且一把把地上的黑影给抱起来,搂在怀里。
那个黑影没有看白天,好象体会到了搂住他的人是谁,也是一把把白天给抱住,沙哑地又哭又叫,好象白天象一阵风,也许他一下子没有抱住,白天就会从他的怀里消失。或者,他根本就还在做梦,在梦中见到他的儿子,抱住他的儿子,他不想失去儿子,所以他怕梦醒,怕儿子随着他的梦醒又一次消失了。
“爹,是我。我回来了。我是何生,你的生娃子。”白天也悲声急呼,一时难以抑制自己的感情。
站在旁边的玉珠看见这一幕,顿时把刚才走进院子里时,芳心里升起的那一点点冷意丢开,眼里泪如泉涌,许久都止不住。等玉珠想起应该做点什么时,回身找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