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略微皱了皱眉,接着说:“此船自是另有主人,所以老朽才问一问姑娘。{d}{u}{0}{0}.{c}{c}”
“怪了!既然另有主人,为什么又跑到长江里横冲直闯,撞翻了我的船,我自然要让它载我们夫妇继续上行了。”
“夫妇,这位——”
“小女子的丈夫。他有些痴呆,常常为想一个问题坐上几天,没有什么奇怪的。”
“如此夫人想去哪里?”
“蜀中。”
“蜀中坐这么大的船去恐怕有些困难。”
“这艘船自然上不去三峡,不过我会在上游另外想办法。”
“如此老夫为夫人代筹如何?”
“老丈如何代筹呢?”
“老夫给夫人找一艘客船。”
“我不想和别人同船。”
“那就由夫人夫妇独坐,加上一个艄公和三两个伙计。”
“我可没有银子。”玉珠见这个老头还算不错,不由微笑着说。
“夫人为此船主人找回这一艘船,他送夫人去蜀中,自然不能再让夫人破费了。”
“老丈如此客气,请问老丈认识我们夫妇吗”玉珠到了这个时候,再不能不多问一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点她还没有忘记。这个老头对她如此客气,看他的样子正在替官府办事,对她一个小女子可不会这样低声下气。
老者听了玉珠的话,沉默片刻,好象好好考虑了一下应不应该告诉玉珠,这才问:“夫人从应天府来?”
玉珠听了这话,她再是不明白老者为什么这样对待她,想到白天的身份,她也想到老者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了,所以玉珠粉脸上表情一凝,盯住老者,出气都有些不匀称了。
“老夫胞弟在应天府当差。”老者看玉珠的表情这样,还以为玉珠误会了,急忙解释。
玉珠冷冷地问:“老丈贵姓?”
“老夫复姓南宫,单名石。”
“哼,姓马的还让你们做些什么?”玉珠再也忍不下去,浓哼一声问。
“马师爷只是担心出问题,余外没有任何吩咐。”
“哼,凭金枪门?叫这些讨厌的东西给姑奶奶滚,再不滚姑奶奶踢他们到江里去喂鱼。另外,照你所说,多备点好吃的,我们已经有好长时间只是应付了。对了,再传点消息给姓马的,让他小心金枪门回头找他们。金枪王和银刀客在九华深沟里联手吃了亏,总是不服气,找他们出点气大有可能。如果真的出事了,快点找我们夫妇,他知道到哪里找我们。”
“好,一切照夫人的吩咐,半个时辰办好。”老者再不敢多话,深怕玉珠对马师爷的不满发作到身上,更何况他还隐约猜猜到一点:马师爷要他重点关注的人,特别是白天,他可得罪不起,这位姑奶奶跟白天在一起,已经自称夫人了,他也一样得罪不起,只能照玉珠的吩咐去办事。
玉珠见老者把官兵带走了,松了一口气,但想起马师爷遥控白天,她心里又感觉大不舒服,就象有个美女跟她抢男人一样,心里还暗想:“姓马的真是可恶,帮助他解决了多少事情了,还是不肯放手!不行。此去即使住下来了,我也不能让他住得太久,先去别的地方消失一段时间,再去办我的事,我非让你姓马的焦急不可。”
玉珠这一和马师爷吃醋,暗中斗上了,使官场、江湖多了多少事,这可是玉珠做梦都没有想到的,要是她现在知道,也许她就不这样做了。不过,这也难说得清楚,这是玉珠,一个好面子,好美丽,好虚荣的美女,要是落在一个聪明而又有野心的女人身上,她的做法也许跟玉珠的做法也差不了多少。
玉珠在武昌府耽误了一个时辰,松了一口气,这才坐上一艘中型客船,舒舒服服地向长江三峡去。船上多了五个人,一个艄公,两个船夫,一个船娘,一个船姑。艄公、船伙和船娘都没有什么好说的,一般的跑船人,船姑则有些让玉珠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来。玉珠看了船姑几眼,看她十七八岁,长得一付好身材,脸上难看死了,也不甚在意,也不好说什么,让她留下来了。
此后无事,直到长江三峡,客船由船工找来纤夫,一站一站地往上游拉,其艰难之处,一发之悬,让玉珠不由自主地捏了一把冷汗,深怕那些纤夫一个滑溜,没有站稳脚步,大船无力上行,给江水冲击,撞上礁石,那就是灭顶之灾,自己掉到江里去喂鱼还好说,白天也跟她一起去喂鱼,她就有些芳心怕怕了。但是这一路的纤道也不是一点没有让玉珠激动的地方,那雄壮的船工号子,那悲凉的语气,玉珠耳边一直在回荡,即使船过三峡,不用船工了,玉珠耳边还久久地回荡着那悲壮的船工号子:“嗨哟,嗨哟伙哟——”
走了十多天,船到渝州,玉珠不敢自己作主了,遣走船工,准备先到城里去住下来,等白天清醒过来再作打算。船姑见玉珠一个人忙不过来,主动要求帮助玉珠。玉珠心里觉得有些奇怪,细看一眼船姑,立即发现船姑已经不是原来那付鬼样子。船姑长得脸型瘦长,五官舒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