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入菜园的必经之路。此时那条路上正走来两个人,引起了豆芽的注意。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锦衣中年人,长得方面大耳,身材高大,使他戴在头顶上的员外巾有些不相称;在他身后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斯,也是一身的粗布蓝衣,戴一顶小斯常戴的帽子,更加神似。小斯一看见豆芽,急忙台手直摇,又怕前面的员外发现,慌忙放下手,不敢再摇。
“师父,罗员外来了。”豆芽认识这个员外,直接把来的是谁告诉师父。
做师父的听了豆芽的话,瘦小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扭头望去,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豆芽,你再扯一些,为师去见一见员外。”
豆芽没有答应,也没有跟着去,她知道师父不想让她知道罗员外找来是为了啥子事。
独臂老人和罗员外在菜园中央相会。独臂老人深深地向罗员外鞠了一躬,再直身来,双方就保持一个盯住对方,一个略微躬身府视地面的姿态。
“程保,念在以往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我不想为难你,但你也要清楚,我的时间不多了,希望你不要迫使我使用强制手段。”
“员外爷,程保已经种了十年菜了,除了收养了两个孤儿,程保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但当日只有你有机会。”
“程保已经说清楚了。”
员外听了程保的话,又不说话了,审视着程保,许久无语。“如此就让白江到我庄上来,从此不准见到他。”
“员外爷!”程保急声呼叫。
“白江是一个练武的材料,我姓罗的不会亏待他,你也别想跟我搞鬼。从今天起,你种的菜全是我罗家庄的,你们师徒不准离开菜园半步,不准与任何人接触,否则别怪我姓罗的不顾主仆之情。”
“员外爷,白江是无辜的,豆芽更是局外人。”
“我姓罗的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否则,程保,你也清楚,只要我姓程的打定主意不要那把刀了,你们三师徒绝对活不过十天,其情之惨,非你我能够想得到的。武林中向以黑剑称尊,那只是说那把刀不现身,否则什么黑剑、铁剑、铜剑、木剑,还有那些什么乌七八糟的金剑、银刀,全是一堆废物。本门的镇门宝刀绝对不容落进别人的手里,这一点我全派弟子无不奉为终身目标。”
程保听了员外爷的话,老脸上不由浮现三分冷笑,七分无奈,还是语气平和地说:“员外爷所说程保都明白,更没有胆子私藏无剑门的东西。”
“哼!去叫豆芽去叫白江回来,我在这里立等他。”
程保又叫了一声“员外爷”,发现罗员外目露凶光,他就不敢再说什么废话了,微微行礼,转身去叫豆芽上街去叫白江。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举走左手招呼豆芽。豆芽正在注意两人的谈话,看见师父招手,立即走过来。
“豆芽,去把你师兄换回来,让他去罗家庄,员外有事找他做。”
“师父。”豆芽自然不明白师父的意思,有些急了,她心里可不想师兄进入罗家庄。
“去吧,别让罗员外等久了。”
豆芽看师父已经决定了,也许还不是师父的决定,罗员外在这里立等,她师父即使不答应也不行,她就知道她再多话都没有用处,师兄去罗家庄已经是去定了。豆芽低着头,脸上有些伤心,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从两人身边过去,直向菜园外面去。
“此女身子骨太弱了,难成大事,你留着那把刀也是白费功夫。”
“员外爷,豆芽只是学了一些粗浅功夫。”
“我姓罗的不是黑道中人,不会采用非常手段逼迫你,但你也别想混过我姓罗的眼去。”
“我程保无儿无女,只有收养的一双孤儿,即使我藏有那把刀,我学不成,他们又没法学,我还留下它有啥子用处?员外爷是江湖侠义之士,正大门派的弟子,我程保再是大胆、贪娈,我也绝对不会把无剑门的东西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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