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儿不大明白聂书瑶这话,可既然她这么说了,就一定能化难为祥。跟了她三年多,对于这一点江婉儿不怀疑。
要说之前跟着她是为了赎罪,那现在跟着她是为了能干一番大事,最好是能挣个大明第一女护卫当当。时间一长,她对聂书瑶佩服着呢!
“好吧,这是张三给的。”江婉儿将那张三给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道:“我跟师兄都没看,你好好看看,明天告诉我们。”
聂书瑶笑道:“嗯,好好休息吧。”
江婉儿走后,聂书瑶一个人在属于自己的小书房里坐着。这书房连着卧室,若是孩子哭了转身就能到跟前。
天色虽然已晚,可宋云飞还没有回来,聂书瑶觉得可能要有大事发生了,要不然贤王他们也不会这么晚了还不放他回府。
正当聂书瑶想认真看那件鼻烟壶时,水兰轻轻敲门,“夫人,楞子回来了,说是候爷今晚留宿贤王府。”
聂书瑶眉头一皱,“留宿?”从成亲以来,宋云飞从未在外留宿过,听到这个词她心里就不舒服,沉声道:“让楞子进来说。”
楞子其实就在水兰边上,听到聂书瑶的声音不大对,脖子一缩,硬着头皮跟在水兰后面进入小书房。
聂书瑶只穿了一件舒服的棉布袄裙,发髻也是松松挎挎的,可给人一种跟平时不一样的感觉,似乎亲切了。
水兰来到聂书瑶身边,给她重新沏茶。
楞子趁这会儿,说道:“夫人,贤王有要事跟候爷相商。今晚让候爷留宿在候府客房。候爷不放心夫人,让小的来跟夫人说一声,明日一早他就回来。”
聂书瑶面无表情道:“你回来了,候爷身边谁伺候?”
楞子道:“阿仁、阿义在。”
“阿仁、阿义怎么行?他们跟在候爷身边时日尚短,怎么知道候爷的喜好?小青呢?”聂书瑶脸面一板道。
楞子额头上便有了汗珠,小声道:“候爷让小青负责飞云居的安危,他正在巡逻呢。”
聂书瑶又“当当”地用手指敲起来桌子。回道:“这样吧。楞子啊,你受点累,再回去伺候候爷吧。你也知道我这人心眼小。若是让我知道在候爷身上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的话,哼哼,我不罚你,但我会把水兰许配给别人。”
“夫人。你,你不能这样啊!”楞子胡乱抹了一下脸上的汗珠。对水兰的心思一下子暴露出来了。
聂书瑶笑道:“不这样做也行啊,你可得好好地照顾候爷呀。水兰!”
水兰应声而到,“夫人,有什么吩咐。”
“你带楞子去小厨房弄点好吃的。让核桃跟桂圆受点累,多做一点夜宵带给候爷。”聂书瑶不管楞子同不同意,直接吩咐道。
水兰笑道:“夫人对我们最好了。水兰明白。楞子哥,我们走吧。”
说着转身拉着楞子的衣袖就往外走。
楞子给聂书瑶施了一礼便心事重重地出了门。看着还在笑着的水兰,心中很是无奈,傻姑娘哪知道夫人的心思呀。唉,心中叹息,罢了罢了,就照夫人的话去做吧。
喜欢上一个人才知道,其实夫人有这心思很正常。别看候爷对其他女人不屑一顾,可架不住有那不怀好意的贱人暗地里出手,也够候爷喝一壶的。这个时候就是他们考验他们这些小厮的时候了。
等会得好好提醒一下阿仁阿义,若是他们有疏漏的话,可以想象夫人会如何惩治他们。想到这里他感觉到了冷意,其实这天白天热,到了半夜还是有点凉的,毕竟早已入秋了。
看着一直笑的水兰,楞子鬼使神差道:“水兰,我要吃你给我烙的饼。”
水兰道:“好!我多烙点,你也带些给阿仁他们。连夫人都说我烙的饼好呢。”
“嗯嗯!”楞子看到水兰的笑,除了聂书瑶的嘱咐,什么都忘记。
这一个小插曲没有让聂书瑶轻松起来,反而让她有风雨欲来的感觉。再次拿起那个小鼻烟壶察看。
这鼻烟壶是用玻璃做的,应该是海外来货。上面的画也是西方风格,想来是张三不知从哪个富豪身上摸来的东西。
鼻烟壶在明朝还是个新鲜物件,这鼻烟壶有女人巴掌大,是肚子大口小的形态。可是张三将这东西给江婉儿是个什么意思呢?江婉儿问的是小桃红的下落呀。
聂书瑶晃了晃鼻烟壶,发现里面好像有东西。打开盖子,一股烟味扑鼻,仔细看去,里面有张纸片。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折了数折的纸片取出,上面是蝇头小字。对着灯光聂书瑶总算是看清上面写的内容了。
张三写了青先生跟小桃红的住处,以及他们如何被青先生控制的,果如聂书瑶所猜测的那样,是张成胆大包天的偷青先生的钱袋反被抓。
最后又写了宁王跟青先生的关系,还透露出宁王想要谋反,青先生来京城是为借银子而来,为得就是筹造反大军的军饷。
“这小张条可是有着别样的意义呀,若是给贤王的话会发生怎样的事呢?”聂书瑶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