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瑶的声音虽小,但在场诸人都是耳聪目明之辈,也都听到了。
晋离抢先道:“是你?武定候夫人,你们怎么在这里。”
江婉儿指着那个又晕了过去的偷儿,嘿嘿笑道:“这家伙惊了我们的马,不小心被马踢断了肋骨。”
“哦,这样啊,多谢你们的马了,这偷儿偷我们的东西不是一次两次了。好不容易布下了个局,险些又被他逃了。”晋离拱手道。
江婉儿接着说:“那么我们撞了他,就不用出医药费了?”
“不用!不用!”晋离连连摆手。
“如此,那我们先走了。”江婉儿转身扶着聂书瑶就要走。
此时,晋离口中的二叔快走两步,来到聂书瑶跟前道:“原来是姑娘啊,当年之事是在下疏忽,还请姑娘给在下一个报恩的机会。”
江婉儿上前一步将聂书瑶护在身后,冷声道:“什么姑娘?这是我们武定候夫人,可看清楚了。”
聂书瑶只是微微一笑,未作答。
“在下晋武,乃是晋离的二叔。”说着,他指向黑脸大汉道:“那是严平,人称严黑子,叫他黑子就行。不知夫人……。”
聂书瑶看了看四周,有不少围观之人,低声道:“你问晋离吧,我们有事先回府了。”
走了两步又道:“那个偷儿想必阁下也见过,就是那日在道观中的那个偷儿。告辞!”
说完,她拉江婉儿就走,小声道:“婉儿你先回府,问问冬菱姑姑可跟碧珠有交情。”
江婉儿默默地点头,这事她懂。
上车后。五娘的手已经在碧珠的帮助下上了药包扎好了,看到她来了后问道:“夫人,我们可以走了吗?”
聂书瑶点头道:“五娘的手没事吧,可以走了。”
“没事,没事,皮外伤。就是碧珠姑姑非要给上药不可。”五娘说完,便下了车。
聂书瑶看向碧珠。“多谢。没想到碧珠姑姑还会包扎啊。”
碧珠忙躬身道:“夫人客气了,这是奴婢该做的。在宫中多年,一些小伤小病的不想麻烦别人。也就跟着太医院里的人学了一点。”
因此,聂书瑶看她更加喜欢了,再观察一段时日,若不是夏皇后的探子的话倒是可以培养起来。
宋老夫人叹道:“唉。今日似乎极为不顺,我看还是早点回府吧。不知云飞何时回来。”
聂书瑶笑道:“母亲无需担心。云飞可能有事耽搁了。有吴大人跟贤王看着呢。”
“嗯。”这么一说,宋老夫人才稍稍放下了心。没办法,宋云飞从小到大都不让人省心,这次上朝可不是小事。她就怕他又跟以前一样胡闹。
聂书瑶知道她担心什么,便一个劲地说她想儿子了,也不知道儿子吃了没。有没有想她。以此来分散宋老夫人的注意力。
四轮大马车轻快地开走后,晋武看了一眼严平。
严平马上露出凶神恶煞的神情道:“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回避!”
一句话,让那四周看热闹的人马上作鸟兽散。笑话,锦衣卫办事谁敢指手划脚,不想活了吗?
晋武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看向晋离道:“你小子回去跟我好好说说那武定候夫人,原来老子处处打听的人就在京城呀。有了她这个案子就好办了。”又看向严平,“带这小子回衙门。”
说这话的时候他无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街对面的酒楼。
他们一走,在那酒楼的三楼雅间内,一个独臂大汉正在扫荡着桌上的饭菜。而在他对面的妙龄女子却是直撇嘴。
“哼!没想到啊没想到,那聂书瑶竟然嫁人了。嫁人了就乖乖的在家相夫教子,却偏偏赶着马车显摆,真真是坏了我的大事!”她手拍在桌子上,让上面的碗筷齐跳。
独臂大汉忙将面前的一只烧鸡拿了起来,瓮声瓮气道:“小桃红,你咋了?我还没吃完呢。”
此女正是几年不见的小桃红,如今的她褪去了往日的妖娆,让那份发自骨子里的媚态藏得更深,但魅力却没有少上一分一毫,反而较之以前更吸引人了。
若说以前她是条美女蛇,美则美矣,却带着毒,那么现在她就是一条美人鱼,美得让人心醉,却能在不知不觉中中了她的毒。
小桃红冷哼一声道:“榔头哥,你想不想报你的断臂之仇?”
榔头一口咬下那烧鸡的头,也不管其内的骨头,狠狠地嚼了两下道:“想!做梦都想!”
小桃红马上道:“我刚才看到那女人了,好像嫁人了呢。还无意中坏了我手中的偷儿,不如我们暗中干掉她吧。”
榔头虽然呆却不傻,冷笑道:“小桃红妹子啊,别忘了咱们来这里的正事!你觉得咱们若是为宁王办砸了这事,会有好果子吃?青先生的兄弟可还在盯着咱们呢。”
“哼!你说那个兰先生?我看他也想跟他兄弟会面了。”小桃红冷哼道。
榔头左右看了两眼道:“妹子,慎言!那兰先生可比青先生聪明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