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让买冰碗的人都跑出了姚记,不少人就这么站在大太阳下看热闹,可见这些人的八卦之心有多重了。
聂书瑶几人也凑上前去,那三人很明显是来挑事的,能帮店家的话就帮上一帮,毕竟做个小生意也不容易。
宋云飞看到聂书瑶如吃了一碗冰似的那么凉爽,脸上立即挂满了笑,殷勤地上前做护花使者。将卢玉青那个花痴完全抛诸脑后。
“你怎么在这里?”聂书瑶看到他还是有着小小的意外,这家伙有几天不去落叶巷了,也不知道整天在搞什么。
宋云飞笑道:“书瑶,天气热了,我给买冰碗吃吧。”
“咳咳!”湘郡主指了指自己。
“还有郡主。”宋云飞及时地小声补充道。
一边的聂天熙跟吴毓婷抿嘴笑笑,两人很自然地互看一眼,便马上如闪电般地扭头。
“不必了!”她带着二女拨拉开人群来到姚记的门口。
那光膀子的大汉已经揪着一个年轻的后生不放,硬是让他陪自己的损失。
这次,聂书瑶想让聂天熙出马,她毕竟只是个女子,就这么正大光明地站在人前推理是不行的。
聂天熙理解了她的意图后,便走上前去,冲着正在撕扯的两人道:“各位请先停手。”
那负责打砸的两个壮汉也停了下来,光膀汉子扔掉手上的人,狞笑着看着聂天熙,“你是哪个?少来管爷的事。”
他口气虽然不逊,却没有动手,读书人在这个社会上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聂天熙不缓不急地笑道:“说说是怎么回事。我们来给你做主如何?你等若再打砸下去的话,等顺天府的人来了可就没机会说了。”
“顺天府?”那汉子一愣,眼神中有了明显的害怕。
小老百姓哪怕再横也怕官府,不管有没有吃亏,能不跟当官的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说吧,我等为你做主。你这样打砸也不是办法呀?难道砸了就能拿到银子?”宋云飞在聂书瑶的授意下也开口道。
光膀子大汉一咬牙,决定相信他们。说道:“昨日。老子在这里吃了两个冰碗,回家后肚子就疼得不行,上吐下泻呀。差点死了……。”
宋云飞听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自称老子,未等那汉子说完就在他膝盖后踢了一脚,一下子把他踢趴下了,斥道:“你是谁老子?敢在小爷面前称老子。你不想活了?”
两个小厮上前瞬间治服此人后,他才嘿嘿笑道:“好好说话不就行了。非惹小爷发火,我且问你,叫什么?”
大汉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便乖乖道:“刘。刘三顺。”
宋云飞点点头,看向聂天熙,将主动权交给他。
聂天熙问道:“刘三顺。说说你吃了冰碗以后的事吧。”
刘三顺道:“小人昨日吃过冰碗回家后就上吐下泻,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还好一个江湖郎中路过小人的家给了小人一个方子,小人才好了。要不然小人非得拉死不可。”
聂天熙看向聂书瑶,看她微微点头,知道吃了不干净的冰碗或许会有这个症状,便再度问道:“什么方子?”
刘三顺没有将方子藏起来,说道:“就是用蚂蚱菜(马齿苋)捣烂喝汁水,这才好的。你们说,我受这么大的罪能不来讨个说法吗?”
听到是这个方子聂书瑶却是微微皱眉,似乎这方子有问题,便叫过虎头来嘱咐两句。
虎头跑到聂天熙耳边小声地说了聂书瑶的话。
聂天熙便问道:“你昨日几时吃的冰碗,几时上吐下泻的,几时吃的土方子?”
刘三顺皱眉想了一会道:“昨天未时中吃的冰碗,申时中上吐下泻,戊时才吃了药好的。幸好这个时候有蚂蚱菜,要不然我这条命可就没了。”
问完这些后,聂天熙便看向店家,“你叫什么?”
店家很年轻,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戴着个纱制小帽,穿着也很利落,闻言拱手道:“小的姓姚,是姚记的新东家,叫姚满。”
“店里怎么就你一个人?这么好的生意也不请个伙计。”
姚满道:“以前都是小的跟媳妇张罗的,前些日子小的媳妇有喜了,干不了重活。全靠小的大舅子跟丈母娘来帮忙,冰碗也卖不了多少时日,藏的冰不多就没打算请伙计,小本生意。但是,我们的冰碗绝对没事,老字号了,卖了几十年了呀,从没出现过这种事。”
聂书瑶看这姚满不像个奸滑的人,给客人的冰碗也是足足的量,又让虎头带了几句话给聂天熙。
聂天熙又问道:“这附近还有制冰碗的店吗?”
姚满想了好久才道:“我跟媳妇去年才来京城接手大伯的生意,对这个不是很清楚。可大伯去的时候说过,在街尾还有家店一直想要盘下我们的店开分号。”
聂书瑶立即拉过楞子来,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去查看一下那家店是不是也卖冰碗。楞子便悄无声息地出了人群。
在她身边的吴毓婷跟湘郡主两眼放光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