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听我说完。”聂书瑶先一步张开双臂挡在门口。
陈智看向聂天熙道:“你不是说来商量我妹妹的事吗?”
他剑眉倒竖,目露寒光,看样子是真怒了。
聂天熙却没被他的气势吓倒,依旧温声笑道:“陈师兄莫恼,确实是跟令妹有关。是吧?姐姐。”
可聂书瑶知道自家弟弟心虚了,忙补充道:“说得是,自是为了令妹的事。陈大才子想多了吧?”
不过,他的这个反应是聂书瑶更加肯定,那天在城外废墟内一定发生了什么。
陈智咬牙不语,看向巧笑倩兮的聂书瑶这才觉得卢子墨对她的评语一点都不差。看着是个端庄的美人,内里就是个狡猾又让人无可奈何的刁蛮女。
“哼,最好是这样。”陈智重新落座。
聂书瑶再次为他添上新茶,笑道:“这事啊,真的跟令妹有关。不过,也跟卢子墨有关,他跟令妹已经定亲,归根到底还是跟令妹有关不是吗?”
“究竟是何事?”陈智不耐烦道,由于失血过多,到现在脸上还是惨白之色。
聂书瑶却道:“陈才子别急,听说药补不如食补,我看你得多吃点红枣赤豆之类的,当然每天喝杯浓浓的红糖水也是不错的。”
陈智几个呼吸过后心情慢慢平复下来,笑道:“多谢!”
聂书瑶对他再次刮目相看,是个人物,有大将之风。
“其实呀,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起令妹,不得不说卢子墨的前未婚妻绿萍。也就是李萍儿,熟悉她的人都叫她绿萍。陈兄对此很清楚吧?”她不紧不慢道。
陈智表情未变,但脸色却是变了数变,轻声道:“说吧,何事?”
“其实这事真的很重要,关系着几个女子的后半生,一个搞不好。会毁了她们以及她们的家族。”聂书瑶沉声道。
陈智冷笑一声。“我就知道来这里没好事。”
聂天熙道:“陈师兄能来就说明,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陈智叹息一声道:“这几天我也想通了,你们有吴大人跟贤王做后盾或许可以帮我。我不喜欢被人要挟。尤其是拿家人的幸福作要挟。”
聂书瑶马上取出随身笔记本,放在桌子上一本正经道:“我来问你来答,这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若不解决将会继续迫害下一代。如果能在我手中止住罪恶的话,我很乐意做这个恶人。”
陈智再次看了一眼聂书瑶。看她冲着自己温温柔柔地一笑,突然觉得卢子墨对她的评语不大对。便冲其点头表示同意。
聂书瑶心中也松了一口气,问道:“五年前,李青风被抄家前。绿萍是否找过你相助?”
一句话便点到了陈智的痛楚,下意识地将手按在了胸口,他心痛了。
“有过。是吧?”聂书瑶追问。
陈智闭目,心痛又咬牙道:“但我错过了!”
“为什么?”
他许久没有回答。聂书瑶姐弟也一声不发地等着。
“若是知道她会去天津的话,我是怎么都不会跟人换游学地点。事后当我无意中得知,她是在天津去静海的路上被庞永春的人抓到的,此后便再也没见过她,没想到她已经……。”
聂书瑶知道他的懊悔,轻声道:“那你可知就是那次错过,让绿萍被发放到了京城的一家教坊?那你又可知,绿萍因此被庞永春强行玷污成了他的见不得光的小妾?”
“什么!?”陈智猛地站起,双目通红地看向聂书瑶。
聂书瑶却是震惊道:“你不知道?原来你不知道呀。”
陈智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聂书瑶为了今天的问话可是下了功夫的,从陈智的以往推断他也是喜欢绿萍的,没想到他对绿萍并非是单纯的喜欢,对她的感情应该不比卢子墨少。
她拿出那个黄玉扳指道:“这是绿萍给我的。贤王之所以能在废墟中拿到绿萍拼死留下的证据,就是因为这个玉扳指。你也知道卢子墨家里的传承玉扳指吧。”
“这……,她竟然这么相信你?”陈智表情复杂地看向聂书瑶。
聂书瑶又道:“实不相瞒,在朐县为绿萍验尸的就是我。她是投湖自尽,脸上带着笑,或许知道我会找到她留下的东西吧,才将玉扳指安心地托付给我。
这东西卢子墨都不知道在我手里,而且当初庞永春身为巡抚之时就专门派人去朐县找过绿萍,为的就是这玉扳指中的东西。那时候绿萍的身份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逃妾,她的画像摆在各县县令的桌子上。”
“所以绿萍才会投湖自尽?”
聂书瑶深吸一口气道:“只有这样才能让庞永春明白,她跟证据已经沉湖了。”
“咚!”陈智用力捶了一下眼前的桌子,其上的茶水全部倾倒。
“我说!我会把我知道的全说出来,但我并不肯定是不是他。”陈智双目露出噬人的光芒道。
“请讲!”
费了这么多口舌,姐弟倆要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