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瑶的强势登场让年老头吃了一惊,结巴道:“你……你们回来了。”
这话说得一点也没有刚才发牢骚时的中气,似乎还带着一丝讨好。
“你刚才不是在抱怨吗?”聂书瑶冷哼一声将狼崽子直接放到笨丫爹手里,说道:“好好养着,它们睁眼时你一定要在身边。”
笨丫爹不知所以,“这是……。”
“狼!”聂天熙笑道。
“什么?”吓得笨丫爹差点将手中的狼崽子扔了。
聂书瑶也笑着说:“送给你养的,好好训练他们,相信你能把他们训成狗一样听话。”
“这个……可不行,要是我爹还在的话估计能养成狗。他是个老猎人了,只是最后一次打猎时却把弓给丢了,还带着一身伤回来,刚到大门口人就没气了。”笨丫爹越说越叹气,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你们姓什么?”到现在聂书瑶还不知道他姓什么,这算不算是失职呢?聂书瑶觉得自己还不是一名好侦探。
“姓黎,黎大山。”
听到这个名字,大家的表情都很精彩。
聂书瑶忍着笑道:“犁大山,真是个好名字。”
“嘿嘿,我爹取的。”黎大山很憨厚,跟他名字真的很配。
聂书瑶一扭头发现年老头的表情更加精彩,摸了摸鼻子,打趣道:“年老头你在看什么?你觉得黎大山不好听吗?”
年老头还是愣愣的,似乎没听到聂书瑶的话,一把抓住黎大山的手道:“大兄弟你真的姓黎?”
这一把让黎大山怀中的狼崽子直接扔到地上,幸亏江毅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大……大叔。你有事吗?我们祖辈都姓黎呀。”黎大山被年老头这一弄不知道说什么好。
“哎,我说年老头,你这是哪根筋没搭对呀。”聂书瑶在一边冷嘲热讽道。
年老头皱皱眉,很无奈地看向聂书瑶,“聂姑娘啊。当初还以为你是个大家闺秀,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
“如此什么?”聂书瑶一下子变了脸,冷冷地说。她也觉得自己的本能好像释放了似的,在这荒山野外实在是不想装淑女千金。
“顽……顽皮。”最终年老头只说出了这个词。
聂书瑶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本来还想诈诈他来着,可现在更想知道他为什么听到“黎”姓那么激动。
“不想解释一下吗?”诺大的院子里。只有几只刚刚做好的简单板凳。聂书瑶就这么大咧咧地坐下了。
“唉,就知道什么事也瞒不了你。”年老头拉着黎大山也坐下。
最后,除了胖大婶跟笨丫外,所有人都聚在院子里又听年老头讲故事了。只不过,这个故事。年老头说是真的。
“我那朋友姓黎,据我所知,我们现在的这个村落原本的主人就姓黎。不知大兄弟可知道这里?”说着他拿出那块玉佩道:“大兄弟可认识这块玉佩?”
黄色的玉佩很漂亮,在阳光下散发着氤氲光芒,直恍人眼,可惜黎大山并不认识。
“这么贵重的东西肯定不认识,我们家世代人都住在清水村。几代都很穷,见过最贵的东西就是我媳妇带过来的一只玉镯子。”黎大山很实诚。
年老头还不死心。再次问道:“大兄弟今天贵庚?”
“快三十了。”
“你家以前都是做什么的?”
“我爹原来是里正,祖辈都是种地的,偶尔上山猎点东西。可惜我爹说我身体不好。不让我学打猎,说是这活很危险。可我身体好得很……。”黎大山啰啰嗦嗦地说了许久,总之他爹就是以各种古怪的理由不让他学打猎。
聂书瑶听到这里好像明白了什么,感觉眼前还隔着最后一层纱,只要揭开这层纱或许这废墟的秘密就能揭开了。
“黎?梨花。”聂书瑶抿起嘴来,这里面有什么联系吗?
年老头接着问:“你们家种梨树吗?”
黎大山摇头道:“大叔。你也在我家住过还不知道吗?我们村里没人住梨树。”
“不是吗?”年老头幽幽道。
年老头失望的神情让黎大山很过意不去,说道:“大叔。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
年老头摇着头没说话,看向聂书瑶。“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这块玉佩吗?现在正式交给你。”
聂书瑶接过玉佩道:“你觉得我能胜任了吗?”
“能!”
“好。”收起玉佩,聂书瑶拉着年老头出了门,“你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年老头这次没有推辞,“知无不言!”
聂书瑶指向那处瞭望台,问:“知道上面有一具身首分离的骸骨吗?”
“不知。”
一句话堵得聂书瑶不知问什么好了,恨恨地说:“什么叫知无不言?”
“姑娘接着问吧。”年老头也光棍得很,不想说的他就是不说。
聂书瑶忍气道:“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