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慧心虚,再次扬起下巴给自己打气,“就凭你?别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呀!”
对此,聂书瑶无视之。
她笑着走向李母谢氏,问道:“李夫人应该也想知道令媛是受了谁的害吧?而不是想随便找个人就能替罪的吧。”
谢氏冷笑:“这位姑娘说得没错,我女儿今日受了如此委屈,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地打发了。还请聂老太君照这位姑娘说的去做吧!梨花镇的命案咱们朐县人谁人不知呀,那是咱们县太爷扬名的一案,原来里面还有这么些故事。”
随之看向聂书瑶微微一笑:“姑娘尽管推,你是不知道啊,我家的那小子天天将‘推理’挂在嘴边呢!说是长大了也向县太爷那样做官查大案。”
她不是故意给聂书瑶好脸色,只是李薇刚才偷偷地告诉过她,不是她做的。这才想挫挫聂家的面子,既然生米已成熟饭,就得为自己女儿的将来谋算一二。
聂书瑶谢过她后,又转向一脸不乐意的聂荣。
他虽只是个商人,可从自家女儿刚才的那一席话中也听出了其中的猫腻。眼前的外甥女在这方面可不是阿斗啊。
“母亲,我看这事得从长计议。”他劝道。
余氏虽然有时很精明,可此时她的心思被人看透的怨念也深,虽听聂荣说过此女如何如何厉害,可人就是这样,不到黄河心不死。她可不认为这妮子又那个能耐!
“什么从长计议?慧姐儿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还有什么好计议的?”余氏冷声道。
聂书瑶看着外表像个慈悲弥勒的余氏,开口道:“外祖母,我来还薇姐姐的清白,让始作俑者现身不好吗?难道外祖母一定要让我来顶罪不成?很抱歉,我聂书瑶不认。”
“你……。好,那你就说说是谁害得元哥儿。”余氏大声道。
聂书瑶接口道:“还要再说说是谁害了薇姐姐。”
谢氏道:“多谢姑娘给我们薇姐儿洗清这个冤名。哼!老太君,你是想让我们薇姐儿冤一辈子吗?然后退婚?打个可是好算盘呀。我告诉你们。休想!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们李家还在。你们就休想!”
说到最后,她声调拔高指着聂家一众老小,再次冷笑:“实不相瞒,我的大丫鬟已经带着两个丫鬟回李家了,就算你们今天把我们都杀了,埋了,我们老爷也能将我们挖出来。”
聂荣一看事情闹大了,忙作揖道:“亲家母言重了!书瑶。还不快快道来。”
聂书瑶到这会却不再那么好说话了,说道:“说可以,但我有个条件。二舅舅若是答应的话,我自会将事情的真相告知,而且这还不是小事呢,想来你们都很关心聂家的将来吧,难道聂家想天天防贼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余氏道。
“我的意思就是,雾轩之事我给大家一个真相。聂家从今往后不再干涉我跟熙儿的人身自由,可以随便出入。别忘了,母亲还给我们留下了两个铺子。我可不想这铺子被别人接管。”聂书瑶道,她想慢慢来,今天这事只能算是一个小胜利。以后时间还长着呢。
余氏冷笑:“不就是两个小铺子吗?依你!”
她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没看到谢氏眼睛都红了吗?连杀呀死呀都说出来了,再不答应,明天他们聂家就在朐县呆不下去了。
“好,那我就给大家纠出真正的黑手来。”聂书瑶说道。
随之,大手一挥,“关门,这房间里的人谁都不能出去。”
“关门!”聂荣重复道,自有外面的粗使婆子将门关严。
聂书瑶深吸一口气道:“春红呢?”
一说春红。众人这才想起她。
聂元突然想起来了,大声道:“是她。是她给我喝的那碗汤。”
李薇冷冷地盯着聂元道:“是春红拿着聂大少爷的信去找我的,说是商议婚事。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好事呢,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啊。”
余氏也想起来了,这春红可是她给大孙子准备的通房,便高声吩咐外面的人,“给我把春红带过来。”
没多时,春红被一壮实婆子推了进来。
一进此门,春红打了个冷战,问道:“不知老太君有什么吩咐?”
那壮实婆子还在,聂书瑶问道:“刚才春红在做什么?”
婆子回道:“正在房里睡得死沉。”
聂书瑶挥手让婆子退下,问向春红:“你今天可给李姑娘送过信?”
春红茫然地摇头,“奴婢这两天身子不舒服,大多在房里休养。”
“那你今天可给大表哥送过汤?”
春红再摇头:“今天下午奴婢都是在睡觉的,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犯困!”
聂书瑶眉头一皱,再次想到了易容术,转身看着余氏道:“外祖母,春红这话可能是真的。”
余氏不信,厉声道:“来人,给我拖出去打这贱婢!”
又进来一个婆子拉着还似懵懂的春红就出去了,甚至春红都没来得及叫喊,只是聂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