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凑了凑,扯着孟泽朗的胳膊问道:“我说黄大哥,刚才咱家王爷,貌似说是给圣上猎‘白虎’,他说的可是几代人都难遇上一只的白虎啊!”
“这东西貌似还是在嘉宁朝出现过一次,那一次乃是赣南那边进上的祥瑞,据史书记载,整个京城都被轰动了。”
“万民空巷,全都挤着看稀罕,踩死踩伤无数,后来还是出动了左右卫营,这才算是把民众都给疏散开了。”
“这绝对不是只在嘴边说说就完的事儿啊,到时候要是不真抬回去一只白虎,这个谎,咱们也编不圆泛啊。”
孟泽朗闻言,不禁是困惑的挠了挠头。他也是刚才才听齐玄辉提了一句白虎的事情,具体情形是怎么样的,他还真是不知道。
自家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还真是搞不清楚,所以暂时,也只能是安抚兄弟们道:“既然王爷他能这样说,那肯定不会让人轻易拆穿。一定会有妥帖的办法。让人深信不疑。”
“不过既然王爷刚才没有细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咱们这些做臣子的。也无需想那么多,到时候只管听命行事便可。”
“哈哈。”他们正说着呢,旁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众人扭脸一瞧,这笑眯眯正走过来的。可不是刚还在安顿手下的晏十八?
他大概是刚把该叮嘱的都吩咐完了,才走到孟泽朗身边reads;高阑玉断(二货逆袭帝王花)。就听到沈超他们谈论的事情。
其实这白虎的事情,还是他下午告诉齐玄辉的呢,原本是晏十八给自己寻的后路,没想到这会还派上大用场了。
黄春国纳闷的问道:“莫非晏先生也觉得王爷所言。有些匪夷所思了?”
晏十八含笑道:“那里,那里,其实你们说的这事吧。我倒是个知情人。”
说完这句,他两手一袖。老神在在的站着,却是不接着往下讲了。
孟泽朗不禁摇头轻笑,晓得这位是故意卖关子,大概也是想借此和大家伙拉近下关系,因此他也不拆穿,胳膊肘轻轻撞了下沈超。
沈超马上就明白过来了,笑的跟朵花似的,对着晏先生深深一躬,言道:“还请先生不吝赐教,我等洗耳恭听。”
晏十八见状大为满意,习惯性去摸胡子,却是捞了个空,脸上的笑容不禁是一僵,倒是逗得几个年轻的侍卫,偷偷直笑。
他也不以为许,按着两人商量好的说辞,说道:“今天下垧,王爷专门找我询问,想看看能不能找出来,一个说出去能让大家都信服的理由。”
“后来我就想啊,咱们在山里呆了这么多天,肯定得找个和山里能搭上的理由才行啊,后来我突然想到,几年前,我手下的人曾经在百里外的一座深涧中,看到有白虎出没。”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祥瑞之虎啊,咱们不妨在回去的路上,顺便把它给收拾了,想必这东西送给当今圣上,他老人家也是非常喜欢的。”
这下可好了,整间厅里都炸锅了,小伙子们都围住晏十八,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起了问题,气氛跟刚才的压抑凝重相比,简直就是热烈的很了。
你听这个才问:“哎呦,晏先生,这世上真的有白虎么?您那手下不是吹牛说大话的吧?”
那个就接着又问:“晏先生,那这只白虎,咱们是要生擒啊,还是打死剥皮呢?”
晏十八经过刚才齐玄辉简单明了,却又实用有效的布置,对这位行事如此周密的王爷,那是大为改观。
下意识的,就想和孟泽朗他们搞好关系,那是有问必答,态度好的不是一点点。
孟泽朗刚才唱了次冷酷无情的黑脸,这会也不想让大家都怕他,也没有阻止大家的说笑,静静的站在这里,含笑听着。
隔日天还没亮,齐玄辉一行人就整理好行装开拔了,等从那可怕的隧道里钻出来,都快中午了。
不过这次大家都有了思想准备,各自都想了分散注意力的法子,倒是一个都没晕倒,走的蛮顺当。
因着白虎出没的地方,和这里的距离还挺远,不觉又是耽搁了好几日的功夫,才算是带着一只活生生的白虎踏上了归程。
对于白虎是抓活的好,还是打死了只要一张白虎皮,齐玄辉自己也是纠结了很久。
活着的白虎谁不喜欢?就算是当今圣上也不会例外,何况现在齐玄禛才刚登基,正需要这么一样祥瑞,来加固自己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reads;hp逆转之局。
可是,真要是抓到只活的,还想着千里迢迢的送回京,那不是自己把自己的行踪往外露吗?
如沈超所言,这东西百年难遇一只,要不是这种无人踏足的原始森林,这白虎也早就被人捉了去了。
这样的好东西,江南的土皇帝搞不好也很感兴趣的,那么到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
还是抓只活的,趁机在这个上面大作文章?
他本要说出来和大家商议,可当眼风扫到独自一人,靠在树上饮水的晏十八时,齐玄辉眼睛一转,言道:“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