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齐玄辉原本生生按耐下来的情感,彻底被崔婉清这句话,重新激发出来。
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充满了酥软和情意,像是一颗种子,被三月的细雨浇灌,又被四月的暖风吹拂,就这样生机盎然的破土而出。
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蓬勃的生长起来,从心房继而充盈到整个身体中。
这种涨涨的满足感,使得齐玄辉感慰不已,口中喃喃的轻唤几声,终是发乎于心的低下了头,在崔婉清粉嫩的唇上,轻轻的印上一……吻。
只听崔婉清的一声惊呼,还未来得及发出半声,便悉数被齐玄辉吞进了口中。
他在脑海里已经臆想过千万次的一双唇瓣上,辗转厮*磨,试探触碰,当蹭到两人嘴唇都微微发热的时候,齐玄辉的耐心像是被一把烈火焚烧殆尽似得。
舌尖触抵着崔婉清的齿关,一心想要索*取更多,崔婉清早就紧紧的阖上双眼,在这火热的情感沐浴中,彻底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就这么轻易的放他进来探寻,唇齿间的纠*缠不再慢条斯理,齐玄辉终于化身为进食的兽,像是被饿了一万年,终于遇到了最美味的食物,就这么疯狂的开始吞噬起来。
崔婉清只觉得胸口憋闷,连气都要喘不上来了,齐玄辉紧抱她的手太过用力,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就连胸腔里的心跳,都仿佛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噗通’,‘噗通’,‘噗通’。这心跳的声音是那么的激烈,仿佛夏季最大的雷雨,千点万滴的一泻而下,统统砸在屋顶瓦砾上的脆响。
这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原本就无比熟悉的气息,再无顾忌的交缠在一起。就好比燎原星火。灼的人全身发颤。
崔婉清的手,早已经不知在何时搂住了齐玄辉,他们俩。都在不约而同的放任这失而复得的贪恋。
放任这珍贵难得的滔天爱意,将所有宝贵的情感,都化解在彼此交融的呼吸里,无尽的蔓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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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小姐。该起了......”
“小姐,该起了......一会咱们该迟了.....”
大年初一。崔婉清就在丫鬟,妈妈们,带着喜意的声声呼唤中,迷迷蒙蒙的睁开了双眼。
触眼所及。她看到里外两层床幔,靠近床头的那半边,已经被挽挂在铜鎏银鱼挂钩上。
玉兰的人就站在床沿。穿着一件簇新的藕荷色的夹袄,笑意妍妍的请主子起身。
崔婉清心中登时一惊。本能就一骨碌坐起来,紧张的四下探看,这细看之下才发觉,自己怎么就这么傻呢?
既然玉兰她们都已经进房伺候了,而且都是神态如常,半点不见讶色,可见那人早就已经不知在何时离开了。
崔婉清心中一松,暗笑自己神经兮兮,当真是要变成白痴了。
也不想想,就凭那人的矫健的身手,难不成还会傻乎乎的等着被抓人么?
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发现屋里还燃着烛台呢,便趴在床沿探身看了看窗外,果然,天色尚早,外面还未有亮色透进来呢。
“今日咱们可一点空闲的时间都没有,先要去大成天寺上香,紧接着还去上坟祭祖,这一番折腾下来,最快也要到下晌了。”
“好小姐,快别耽搁了,月牙儿和文桂才从垂花门上回来,说是二门上的马车都已经安排好了,咱们可不敢做那垫底之人。”玉兰到底和崔婉清的情分不一样,也等不得主子自动的下床,这就扶着崔婉清的胳膊,将人给搀起来了。
玉兰放下里面的那层纱幔,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等着崔婉清穿上**。
心中却不觉有点儿纳闷,“九小姐从来早上起牀都很好叫的,不但没有起床气,甚至外面的人略有个动静,她这里就睁眼了,怎么今天,却是喊了许久才睁开眼,还是一副懵懂迷糊的模样,真是好生奇怪。”
可怜崔婉清这会的头还是晕晕乎乎的,本来昨天一天就累的不轻,就寝的时间也比平日晚好些。
大约刚入睡没多久,便被某人的突然到访,给弄起来了。
从那会儿开始,就未曾消停过,折腾的几乎一夜未眠。
这才刚才阖眼没多久,转瞬就又被喊醒,任她是谁,也不会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的。
崔婉清沐浴过后,换上了簇新的中衣,夹袄,可以说是里里外外全是新的,全是为了大年初一取个焕然一新的吉祥意思。
她这会端坐在梳妆台钱,面对着朱梅云纹美人镜,定定的瞧着镜子里,那已是无比熟悉的俏丽面庞。
这张容颜虽然和前世里的绝色相比,平淡了许多,不过这两年多看下来,崔婉清现在也觉得顺眼了不少。
至少肤色白皙,眉清目秀,瞧着也不再是刚开始的心内嫌弃了,反而觉得这样清秀俏丽,不那么引人注目,也没有什么不好。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的问题,崔婉清怎么看,都觉得自己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