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容易呐,若再年轻十年,或许有可能,但如今……唉!不说也罢。”
叶秋凉沉默了,武学之道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国术虽易学,却难精,年龄就是最大的阻碍,武者在人体巅峰时期若无法一举冲破先天,等待的就只有身体机能的衰退。
何老头已经年过七旬,早就过了壮年的巅峰时期,至今无法冲破先天之境,除了天赋所限外,还有身体机能衰老的困扰,今后若无奇遇,恐怕终其一生也是先天无望。
一时间,场面气氛陷入低沉尴尬中……
“外公……外公……”
恰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清亮悦耳的银铃之声,随后便见前方林荫小道上,一名美貌女子款款而来,只见女子头戴翘边女式警帽,一身黑色警式制服,窈窕身姿显露无疑,细看之下更是英气勃发,正气凛然。
这时,叶秋凉见来的是个警察,潜意识不愿久留,于是拱手抱拳向何老头辞别:“何老,今天多谢您老指教,小子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嗯!行,你忙你的……”
何老头不疑有他,欣然点头回应,接着继续说道:“今天打得不畅快,改天小友有空的话,一定来何家武馆来找我,到时互相印证一翻。”
“行!有时间的话我一定去,还请您老多多指点。”叶秋凉随意敷衍两句,满口子答应下来,随后转身离去,至于会不会去,只有天知道。
目视叶秋凉离开,何老头当即迎向那女子,边走边笑道:“小铃呐,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哼!你还说呢,明知道自己有病在身,大清早还出来乱晃,你不知道舅妈有多担心呀……”
此女名唤童小铃,芳龄25,是何鼎天的外孙女,此时看她言语责怪何卫中,但眼神中却流露出浓浓的关切之意,而后未等何鼎天回应,便又继续问道:“你啊……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嘛。”
何鼎天见外孙女对自己关切备至,倒也不在意她的话,反而朗声笑道:“哈哈……你又不是不知道外公的为人,练了一辈的拳,突然间不让动,整天躺在床上,那多没意思呀,再说……我的病不是已经好了大半了嘛。”
“好了一大半?那就是还没痊愈啦……”童小铃很是无奈地白了白眼,接着又道:“你现在还跟别人比武,万一再受伤,舅舅跟舅妈他们又该担惊受怕了。”
何鼎天闻言,顿时如同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讪讪敷衍道:“比武?没那回事,不就是跟人家小年青切磋切磋嘛,那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啊。”
“比武?切磋?还不都一样……”
此时,童小铃对于童心未泯的何老头,真心无语了,随即问起叶秋凉来,问道:“刚才离开的那人就是和你比武的人?战况如何呀?”
一提到叶秋凉来,何头老顿时目露赞赏之色,接着眉飞色舞将方才两人大战的情景娓娓道出,其间又添油加醋地对叶秋凉的武功大加赞赏,简直夸得天花乱坠,就差没来上一句“此子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见呀。”
“真有这么厉害?我深表怀疑……”听罢自家外公的讲述后,童小铃即刻提出质疑,面上无不表露着不相信的神色。
“哎呀呀……你以为外公骗你不成,当时我俩大战三十几招不分胜负,当然了……最后还是我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小胜一招半式。”
这老家伙太不要脸了,明明两人只对了三招,而且他还小了点小亏,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成了两人的惊天大战,要是打到城头上去,岂不是要变成“决战紫禁城之巅”,当自己西门吹水啊。
可是这个时候童小铃偏偏还就信了,她也是武者,形意拳造诣已达明劲巅峰,相当于玄明境上品武者,同龄武者中亦是上游水准,就算放到江湖上都是三流高手,猛然间咋听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居然可以跟自己外公对战三十几招不落下风,再加上何鼎天一个劲地鼓吹叶秋凉,一时间激了她的好胜心。
而这时,何鼎天见外孙女面色阴晴不定,知道火候不到,于是再添一把火,问道:“你一直不是想找一个能找得过你的的男人做男朋友嘛,我看小叶这人不错,要不……改天外公给你撮合撮合?”
“什么呀,外公……”一提到“男朋友”,童小铃原本板着的冷脸,瞬间唰地一下变得通红,既而又忸怩道:“人家才刚工作没多久,还没稳定下来,才不要嫁人呢。”
“说什么混账话呢?”
何鼎天一听,顿时炸刺,吹胡子瞪眼地呵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况且你都已经25岁了,再不过几年就成那什么剩女了,倒时后悔都来不及。”
一提婚事,童小铃顿时兴致缺缺,哑然失笑道:“外公,我怎么听你这么好像我已经35岁了,况且就算我肯,我爸爸妈妈也不可以让我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啊,还有就是我妈妈昨天又打电话提那事了。”
“怎么?童家还不死心呀……”
“那事”到底是何事呢?江南童家是名门望族,所谓世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