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夫君,我没说谎啊,孩儿他、他已经……”出乎预料的,这一次他家的那位没跟他争辩,而是呜呜大哭,这倒是出乎预料的情况了。
到了这时候邢家家主也是冷静了下来,他沉住气问道:“你到底都在说些什么?”
“夫、夫君,我是已经得到了消息,就在那城南广场上,孩儿他、他已经被害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家主一下子跳了起来,他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夫君,二叔他们已经带人去广场收尸了,一会儿就能回来,夫君,你可要为我们的孩儿报仇啊!”
“岂有此理!”邢家家主愤怒地一拍桌子,指着门口的管家怒斥道:“这么大的事情我家主居然最后一个知道,你说,到底消息什么时候传来的?”
这位管家也是刚刚来到这里,他苦着脸道:“老爷,我是刚陪夫人过来的,这边的事情我不知道,我马上去查、马上去查!”说完一溜烟就往外跑,这个时候站在那里,万一被盛怒的家主一巴掌拍死可就不值了。
于是这位管家到处查问,一番询问之下,还真是问出了点眉目来,于是他又小心翼翼地跑到家主这边,低声说道:“家主,外面的人说已经给您报上来了,就是最近的一张秘折。”
家主愣了一下,连忙拿起方才自己妆模作样看着的那张密函,结果一看内容,果然是密报邢家少主可能遭遇不测的信息。他一时为之无语,想不到自己方才拿着这密函装模做样了半天,却根本不知道手里这张纸记载的就他而言是天大的事情。
“啊,夫君,这密函你方才不是已经在看吗,怎么还会不知道?”家主夫人也是愣住了。
“我才刚刚打开,还没来得及看,听到你的哭声,也没顾得细看里面什么内容!”
邢家家主有些心虚,他一巴掌将这密函拍在桌子上,道:“岂有此理,既然是如此重要的密函,你们竟然会不通知我,就随手放在一边,简直是……”
门口那位管家一看家主要找替罪羊了,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他连忙扭过头来,对着下面拼命地喊道:“方才送这折子的人都有谁,都有谁,全给我拿过来,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长期尊从家主的教导,竟然还这么惰怠,如今在家主面前,这群混蛋还有什么脸面面见家主!”说完,对着邢家家主一拱手道:“家主,老奴这就去查,一定把这件事查个清楚,查个水落石出,不能让小公子他含冤九泉!”
家主一时间为之语塞,这位管家精明得很,倒是让他找不出责难的话来,于是也只好点点头道:“好你去查,该拿的就拿,不必顾忌!”
那老管家抱了下拳,掉头向院外冲去,身后跟了一大群邢家大大小小的管事跟班。
家主被这么一闹腾,也没有了拿人顶罪的心情,连忙起身道:“带我去看看,究竟孩儿是怎么了?”
家主夫人这才哭出声来,随着家主往外走,不过临走的时候,却是咬着牙向家主书房一侧的小门看,那边有个内间,指不定藏了什么骚狐狸,只是现在她儿子很可能遭遇不测,这样的话,她将来的地位还真不好说,所以也不敢太过闹腾。
结果就在半路上,邢家家主就看到了邢家往回返的一行人,其中就有一个滑竿,上面抬着一个用布裹着的尸体。
“这是……”邢家家主邢昌语气都变调了,尽管邢运这厮一直给他惹事,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眼下看到自己的儿子可能就被裹在这布里,他的心中也是一时难以接受。
“大哥,那人已经走了,我们去的时候没能抓到,不过我们知道那人的特征,一定能找到他!”邢家家主的二弟沉声说道。
邢家家主一个箭步冲到滑竿前,一把扯开那包裹着尸体的遮布,当看清里面人的面容的时候,他一时间站在那里,半晌,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嚎。
“是谁,是谁敢杀我邢昌的儿子,我要他纳命来!”
“儿呀!”邢家家主夫人也是一下子扑了过来,趴在滑竿上失声痛哭。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给我查、查到幕后真凶,我要要了他的命!”邢家家主咆哮道。
在这之后,邢家的人几乎悉数出动,大批的高手向各个方向赶去,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查出方才那个在城南广场杀死少爷的人是谁。
不过就在邢家高手大批出动的同时,方才离开了一阵子的云天,却又慢吞吞地扛着自己之前的那一套行头,来到了墨阳城公会总会的门外!
谁都以为这人杀了邢家的少主,一定是会卷铺盖走人,立马有多远走多远,谁也想不到云天竟然会反其道而行,竟然会大摇大摆地返回到墨阳城公会,而且还是来到了墨阳城公会的核心地带,公会的总会来了。
所以邢家的人几乎都扑了个空,没有一组人看到云天的踪迹,倒是有一个邢家的小厮,意外地打探到了云天的踪迹,于是一路追问,终于是弄清楚了云天在什么地方。
不过开始的时候他也不敢相信,对方怎么可能如此大胆?可当他一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