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强大的飞僵,袁捕头根本没有一丝抵抗的能力,直接就被秒杀掉了,而已经逃离开足有近百米的老马,也听到了戛然而止的喊声,他伸手抹了把脸,脸上湿乎乎的,也说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此时老马也知道,自己眼下已经充满了危险,那飞僵的速度要远超过他,只要寻得他的踪迹,就必定会将他击杀。
可如今老马也没有了其他的选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奔逃,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可老马又跑出去有几十米的距离,就听到背后不断传来噼噼啪啪的声响,同时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也急遽迫近,他可以听到身后上方树冠间枝叶的折断声,很明显,那飞僵追过来了。
老马咬了咬牙,心底暗自咒骂一声,便又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疾奔,如今他根本已经没有了任何脾气,眼下就是在跟死神对抗,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过老马心中其实已经没有了多少侥幸心理,他的脚步都是机械地在移动,飞僵尸可不只是袁捕头知道,那是这玄界大陆上几乎每个人都耳熟能详的故事。谈起飞僵尸和旱魃,几乎每一个人都能说上一段,因为就在五百年前,这一带就曾经发生过飞僵尸杀人的事情,而旱魃出世,也是有历史记载的,眼下这赤地千里的局面,可不就是旱魃出现之前的那种状态吗!
一想到这里,老马心中也是明了,他明白一场浩劫已经在所难免,而今他所能做的,就是争取能活着回去,早一点通知城里,就能早一些做出预防,如今这一带已经是僵尸肆虐,这红豆洼一带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只僵尸在活动,光是高阶的飞僵尸,他们知道的就至少有两个,还有其他地区,有没有飞僵尸都很难说了。看着眼下的征兆,这哪里是几只僵尸作乱的事情,按照现在的状况看,这分明就是旱魃出世前的征兆啊!
一想到这里,老马的心都有些绝望,他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才好,眼看着自己连红豆洼的观景台都跑不到就会被身后的僵尸追上,他却根本无计可施。
越是紧张,脚下越是拌蒜,老马脚下一空还跌了一跤,当他再度爬起来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一阵低哑的怪叫声,这声音似乎是发自人的喉咙,但声音却要沙哑和阴森很多。
老马已经知道背后是什么,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求生的欲望,不过此时他却并没有彻底崩溃,而是抽抽出腰刀准备誓死同这妖孽一战。
可他所面对的却并不是普通的僵尸,而是极为恐怖的飞僵,这只僵尸看到老马抽出刀,甚至连多余的反应都懒得做,只见它手一抬,向前就是一抽,直接便将老马手中的刀抽飞。
没有了手中刀还如何人能斗?
就在那飞僵再度扑上来之后,老马双目一闭,就要原地等死。
可就在这个时候,老马就感觉到突然之间有一股劲风吹过,随后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嚎,然后就一切都归于平静。
老马闭着眼睛没有等到死亡的降临,此时他又疑惑地睁开眼睛。
本以为僵尸会在自己面前,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一团火影正在附近不远处挣扎哀嚎,他仔细辨认了很久,才意识到这个火人就是之前的僵尸,因为其眼珠子依旧是绿色的而且不断地滴溜溜乱转。即便是大火烧身,这飞僵竟然还是在脑子乱转打着其他的主意!
不过眼下的飞僵全身是火,它努力地尝试着冲过来,可惜距离老马就是差了那么一段距离,每当这飞僵接近老马的那一刻,一股怪异的感应就会在老马的心头涌起,不过不管僵尸怎么尝试,它总是在距离老马一段距离的时候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了回去,所以任凭那僵尸如何愤怒,却依然无法穿透某种肉眼看不出来的东西。
看着那不停乱转的飞僵,老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扭过头去四下里打量,就看到在自己的身前立着一个人,此人一袭白衣,双手背负于肩后,此时正背对着老马站着。
此人如今恰好是站在飞僵和老马之间,面对着之前让老马狼狈不堪的飞僵,这人却是悠然而立,说不出的轻松写意,就仿佛在他面前所站立的只是一个平常无比的对手。老马想要提醒他这飞僵的可怕,但在此时,他却是打心底觉得这人的一举一动足以让他宽心。
白衣人显然并没有和飞僵逗着玩的耐心,他看着那飞僵左冲右突试图冲出来而未果之后,便抬起手,一道火光自其掌心飞出,迅速地射中了飞僵。
一声惊天的惨嚎声响起,飞僵在原地不停地窜跳挣扎,可惜因为被某种阵法束缚着,它却是一点都无法避开,只能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烈火吞噬。
强大的飞僵就这样被轻松地消灭了,老马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死里逃生,就在方才,他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心中一直觉得无比强大的袁捕头已经凶多吉少,自己的实力,又怎么能逃出生天?可眼前这白衣人的出现,却是让他终得逃脱。
“敢问,这位恩人尊姓大名?”老马抱拳问道。
白衣人扭过头,露出一张年轻人的脸,对着他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