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礼的话说的相当含糊,含糊的谢凝有些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不是从后世来到大唐。
但是谢凝明白韩礼的意思,如果自己甘愿守着银号一辈子,也许会发财,甚至是富可敌国,但是最后自己的境遇却依然是士、农、工、商中最下等的商贾。
难怪韩礼对银号的兴趣并不是十分高涨,他是早看透了商贾的地位,这才是真正的野心,这才是真正的城府,时机一到,就会拼上自己的性命。
最重要的是韩礼分析了花信之,谢凝始终认为花老头是被银号的利润诱惑而投资,经过韩礼的提醒,看来连这位老人精的目的都是能够同李隆基沾上关系。
再想到Qing楼里花信之那句‘一介商贾怎敢与管家作对’,是啊,人家现在可以说有几辈子败不完的财产,所追求的,无非是自己的地位而已。
小五又穿上了她那件满是补丁的衣服,连小五都不愿意用商贾妹妹的身份去找昔日的伙伴,自己竟然看不透商贾在大唐的地位。
霎那间谢凝觉得自己豁然开朗,无非是自己选错了行业而已,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从新选择行业,何况自己现在有了银号,完全不愁自己会饿死。
安排赵嫂准备一桌酒菜,谢凝将午睡的韩礼拉到房间道:“道兄,说说你的想法。”
韩礼看见酒菜后就已经明白了谢凝的心思,哈哈大笑道:“贤弟果然非常人也,贫道愚钝,没有想法,一切听贤弟的安排。”
谢凝翻个白银,现在算是知道了,韩礼才是扮猪吃虎的正主,一手捂住自己的酒杯不让韩礼倒酒,顽昧看着韩礼道:“道兄,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听完了再喝。”
韩礼将酒壶放下伸手示意谢凝请讲,谢凝盯住韩礼道:“大唐有个人叫韩礼,这个人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相邻们经常取笑他,有一天一个相邻拿出一块碎银和一个铜板,告诉韩礼这两样东西他可以挑选一个。
韩礼甚是犹豫,最终出现了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当即挑选了铜板,并且大叫‘别以为我傻,我知道铜板能买东西吃。’,久而久之,韩礼的事迹就传开在附近。
于是经常有一些寻乐的人找到韩礼,让韩礼挑选铜板和碎银,韩礼仍然会思索良久后选中铜板,换来无数相邻的爽朗大笑。
这时候韩礼有一个朋友叫做谢凝,他和韩礼关系很好,他不认为韩礼是傻子,于是谢凝就问韩礼为什么选铜板不选碎银。道兄你知道韩礼怎么回答的么?”
谢凝的眼睛一直盯着韩礼,此刻他的脸早已经和猪肝一个颜色,谢凝轻哼一声笑道:“韩礼对谢凝说‘你傻呀!要是我选了碎银,以后谁还会白给我铜板。’”
“贤弟,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韩礼一张猪肝颜色的脸只能看见嘴唇在动。
谢凝把酒杯送过去示意韩礼倒酒,拦住韩礼道:“道兄,讲讲接下来的故事吧,从前的故事没有新鲜感。”
韩礼一愣,旋即笑道:“贤弟,贫道有点后悔当初和你去花府了。”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谢凝接着道:“道兄,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我需要你的建议。”
韩礼将酒杯满上,面含深意道:“贫道建议将迅速稳定银号,在临淄王离开潞州前选定一个能掌控银号大局之人,最好是祝小姐,让她与花家全权处理银号事宜。
从此贤弟有了经济来源,可与临淄王一同前往长安,临淄王当日请你入府,可以说对你十分认可,在长安定然会对你委以重任。
祭天大典之时,以及李唐宗室的现状,加上当年的李贞父子做前车之鉴,相信不会有人在此次祭天中翻起风浪,临淄王的安全还是可以保证。
贤弟可在此期间着手扩张银号,又可以有机会接触到勋贵圈子,以贤弟的能力,不难有所作为。
最后就要看临淄王的选择,一旦涉及到皇权问题,如果临淄王心怀大志,出将入相指日可待,当然也有失败的可能,但是相信以贤弟的能力,株连九族的罪名是不会找到你的。”
谢凝十分想问问韩礼是不是也是个后世来者,压制住心中的差异道:“你这个想法有多久了?我十分怀疑从最开始我就入了你的圈套。”
韩礼微笑道:“非也,非也,是贫道入了你凝儿哥的圈套,如果不是贤弟你让贫道成为张伟府上宾客,贫道也不会发现临淄王的潜质。
纵观大唐开国以来,山野村夫封侯拜相之事屡见不鲜,是你分析了大唐局势后,贫道才想到如临淄王如此有心机的皇室完全有机会主宰大唐,连安乐公主一介女流,都曾想做‘皇太女’,临淄王如此大智慧,定然也是有所想法。”
谢凝端起酒杯猛灌一口,这些问题可以说谢凝在后世的时候就知道,但是自己却一味的想着创建银行赚钱而忽略,最后导致自己差点傻傻的成为了最不受待见的商贾。
“道兄,我做一点改动,接下来的时日你和我一同协助祝雅雯打理银号,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银号站稳脚跟,我们要在临淄王离开潞州之前就到达长安。
我们想从临淄王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