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乐茶馆,潞州成北门正街一处茶馆,谢凝点上一壶茶水,带着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伙计冷眼观望着城门。
伙计一脸的憨厚相,自从跟着谢凝从银号出来就一句话没说过,谢凝也没问他和张伟什么关系,不过从城外回来的几个人谢凝还是知道的。
张伟说都是他府上的护院,共计五个人,其中一个头上被套着一个黑布袋,衣服被撕扯的凌乱不堪,同时身上还有血迹。
谢凝暗暗点头,韩礼办事确实让人放心,看来连细节都交代的十分清楚。
自从护院进门,便不断引来围观的百姓,对着黑布袋指指点点,各抒己见,争辩潞州风云。
“听说张相公家里丢了银子,看来家将把贼人抓了回来。”
“咦……非也!听说此人凌辱了张相公小妾,张相公碍于面子才说是丢了钱财。”
谢凝目瞪口呆,国人的八卦能力原来在唐朝就如此鼎盛。
护院毫不理睬围观人群,架马飞奔而向银号,只半炷香时间,谢凝便看到了银号面熟的伙计来城门张贴告示。
告示的主题完全是谢凝对祝雅雯灌输的思想,其中祝雅雯还简介做了宣传,声称银号底蕴浓厚,几千两银子小事一桩。
继续喝茶的谢凝忽然心情大好,祝雅雯的公关能力简直可以同后世媲美,即使这三千两真的追不回来,银号的收获也绝对高于这三千两白银。
伙计不说话,谢凝一个人甚是无聊,揉着眼睛继续观察城门四周的动向,实际上谢凝是在赌博,赌贼人是在夜里出城,赌守军拿了贼人的好处,所以一旦有一个贼人入网,心虚的守军定然会选择立即外逃。
枯燥乏味的谢凝并没有等到外逃的守军,而是他竟然发现花静儿一身劲装,骑着一匹温顺的小马停在茶馆门口。
“大眼妹妹?你来干什么?我妹妹呢?”谢凝慌忙起身,小五去找花静儿了,千万别是小五又出事了。
谢凝为了观察方便,就坐在茶馆门口的遮阳篷下,花静儿也不下马道:“放心吧,小五在银号,七虎那边有动静,他已经追出去了,收到消息我就来通知你了。”
谢凝嘿嘿一笑,起身甩下几个铜钱给伙计,告诉他继续盯着,不保证七虎那边就一定是正主,七虎在南门,那可是通洛阳的方向,因为过往行人太多,是谢凝认为最不可能的一个方向。
谢凝翻身上马道:“大眼妹妹,你回去吧,这种危险的事情不适合你们女人,告诉伟哥我直接去南门了。”
“呦……”花静儿轻哼道:“谢谢凝儿哥的好意,小女子自问会些武艺,要比某些人强很多。”
谢凝当然知道某些人就是自己,想起当日在小五的破房吃瘪,下意识的揉揉屁股,却见花静儿咯咯娇笑轻甩马鞭,当先向城南奔去。
花老头七十岁的人竟然养出这样的闺女,谢凝见花静儿在马上似乎比自己还要娴熟,也懒得再找没趣,匆匆追向花静儿。
不到城门就碰见了金亮和韩礼,看来几人是同时知道的消息,很显然这两人也将随从留在了原地一人追来。
几人匆匆出门,花静儿说张伟已经派人去协助七虎,不出意外现在七虎已经得手,但是谢凝还是很担心,无他,七虎现在越来越冲动,小暴脾气再要是来个头昏脑热,容易一个活口都留不下。
城南的道路还是很好走,毕竟是官道,虽然不如后世的高速公路宽敞,但是并排三辆马车还是没有问题。
谢凝几人纵马狂奔,二月的春风将谢凝耳朵剪的呼呼作响,终于在出城五里外放下心来,七虎同两人三匹马并排前行,身后还用绳子拽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最后面还有两人骑在马上不时的抽打这名男子。
“吁……”
几人将马勒挺,谢凝对七虎说句辛苦,缓缓走向已经浑身泥土和血液的恶心男人。
七虎赶紧拦住谢凝道:“兄弟,这人会些武艺,哥哥都差点吃亏,小心点,我带你过去。”
谢凝这才发现,七虎身边的两个随从也是多有轻伤,看来这男人还真是个练家子。
“七哥”谢凝点头道:“确认是潞州守军么?身上搜出什么没有?”
“是守军,昨夜南门的城门官就是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些许碎银。”
几人说着已经走到男子身前,七虎和两个随从走在最前面,谢凝跟在身后阴笑对着韩礼大声道:“道兄,小弟曾经读过一本书,上面讲可以用粗木在顶端削尖,然后将犯人绑在上面,最后恶人就会凭借自身的重力让粗木缓缓沿屁股而入,最后从口中吐出,但是书中未曾提及这过程需要多少天,小弟想实验一下,不知道兄对此事可有耳闻?”
花静儿听的小脸煞白,韩礼也是捋着胡须摇头,只有金亮兴趣大增道:“凝儿哥一定听过‘请君入瓮’这句词语吧,据说则天皇帝在位之时怀疑周通谋反,众人皆知周通酷吏名声,毫无审讯办法,只有来俊臣借朋友之名请教周通酷刑之最,周通便提出可以将犯人放入铁翁,在铁翁下加热将犯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