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家断亲,我真是觉得没有比这件事更应该做的了,我一点也不在乎被人说我不顾亲情无情无义,相反,再和你们这样的人称为一家人,那才是丢人现眼。”苏贞盯向苏叶的眼睛,字字如针一般,狠声道:“我为什么不断亲啊,说我不为苏家着想,真是可笑,你们竟然还能来质问我这样的问题?闵安要升职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我们从来没有奢望过你能给个方便,可你呢,你不仅没有帮过一下,连句话也没有也无所谓,可你从中作梗百般阻挠,你竟然对自己的姐夫做出这样的事来,你这种行为,这是一家人吗?这是一家人应该办的事吗?”
苏叶瞪时无言以对。
她万万没有想到,苏贞竟然把这件事拿出来说。
苏叶这边无言以对,苏贞当下更得意了,顺着苏青和苏倩还有苏叶一个个的指过去,厉声地道:“一家人?别说这些可笑的话了,你们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说完,苏贞竟是啐了一口,叫上婆子直接离开了。
苏倩和苏青纷纷叹了口气,随后这二人才看向苏叶,目光复杂。
苏叶竟然对苏贞做了这样的事?
以前和苏贞在府里的时候小斗几下也就算了,苏贞都嫁到那么远了,苏叶竟然不顾整个家族的利益,去扯闵安的后腿?
迎着苏青和苏倩的目光,苏叶什么也不想说。
苏青看向苏叶,目光也是有几分不想与苏叶多说话的样子,她甚至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很是防备。后而看了苏倩一眼。苏倩半晌后叹了口气,终也是一个字也没说苏叶,拉上苏青走了。
这件事当天下午就在桐州传开了。
白子胥回到家中看见苏叶的时候,叹息着安慰她:“兴许这件事她也有她的难言之隐,毕竟上次闵安是在会所里被人给揍了的,会所是你的地盘,最后我们不仅没有给闵安一个说法。甚至也没有表示出歉意。闵安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气,可他又不可能为难苏家,这口气咽不下。回去八成就得发泄到苏贞的身上,是以……”
“没那么多假设。”苏叶有些心烦,打断了白子胥:“我没事,不用安慰我。我担心的是五哥那边,先是苏琼被踢出家门。现在又是苏贞自己要和苏家断亲,现在府里就剩下他一个了,陈妙姗人虽然在府里过着日子,可那日子虽然不愁吃穿也不像在田庄里那样清贫。但又能有多好,跟坐牢似的,无非是多几个下人使唤罢了。”
她不禁的想起苏贞走前。甚至连陈妙姗提都没有提起。
白子胥叹道:“你五哥再是纯善,也分得清是非。他以前和苏贞的关系是最好的,但是后来的众多事情,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他心里也一直都有数,现在苏贞刚刚做了二品诰命夫人,就要和苏家断亲,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不管她心里有多大的仇视,终究是过了河在拆桥,你五哥心里有数的,我回来之前就先去看过他了,和他一道儿从商盟会回来的,他倒是怕你因为这事气着,还让我劝劝你,让你别往心里去。”白子胥一边说着一边摇头:“看得出来他心情也不太好,谁都想不到事情发展到现在竟然会是这样,出商盟会之前,他还让人去齐家给你大姐道个歉来着,让你大姐千万千万别因为这件事给动了胎气……”
苏叶长叹,觉得真是世事变化让人招架不及,甚至都来不及感慨,也不知道去如何感慨。
苏贞回去没有多久,就听到了闵安携着妻眷进京长住的消息。
是应该的,闵安以后也可以入朝了,自然得在京城安户了。
苏贞和苏家断了亲的事,当时就已经传了信过去给苏二老爷和苏亦文,林佩云在信中再三提醒苏亦文,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见到闵安之后千万别生气。
现在两家没了亲家关系,一旦苏亦文对闵安谩骂甚至动起手来,闵安是绝对会抓住这个机会不放的。
更何况闵安现在还是京中的新官红人。
听说闵安入京不久,因为沈重在京中有学府之事,闵安也偶尔去学府那边走动,说是向沈重学习也好,说是闵安出于他个人的利益想趁着这些人还在学府时就打好关系也罢,反正并没有过多久,闵安很快的就与京中一些激进的学子打的火热。
激进的学子们有个共同点,就是爱扎堆吟诗作对之类。
而吟诗作对最有意境之处,自然就是那些岁月场所抱得美人花前月下。
闵安的这些花边小新闻,根本就不需要打听,也根本就不需要让人多加留意盯守,根本就不知怎的整个桐州的人全都知晓。
闵安后来毕竟是往来过桐州不少次的,桐州也有闵安相识的关系还不错的酒肉朋友,一时之间,整个桐州都知道这个苏家二进宫的又断了亲的女婿,在京城混的是如鱼得水。
有好,就有比较。
拿来和闵安相提并论相比较的人,就是早前风风光光进了京的苏家长子苏亦文。
当时也是人口称赞不已的。
现在再一对比,苏亦文还在京城混了几年来着,却是连闵安的小手指,只怕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