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苏叶诧异的看着白子胥的举动,瞪大眼睛盯着他:“你过来干什么……”
白子胥脚步一滞,只觉得自己刚刚才烧着的心瞬间又被丢进了冰窖里。
他的脸立即拉了下来,颓然的把枕头往地上一丢:“不用了。”
“你任性个什么劲?说冷的是你,说倒春寒厉害的很的也是你,让你加床被褥,你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要不我帮你加?”苏叶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到底没怎么对白子胥付出过,就径自走到壁橱前去拿被褥。
丢到白子胥手边的时候,白子胥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苏叶就皱眉了:“你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的就不高兴?”
“我还以为你让我去床上睡!”白子胥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苏叶瞠目结舌了半晌,后而无奈的叹道:“你,想多了。”
看着苏叶丢下的被褥,白子胥哼哼叽叽的自己铺了起来,嘴里一边嘟嘟囔囔:“……说什么帮我铺,还不是丢到上让我自己来……”
苏叶背对着他还没走到床边,听到白子胥的牢骚抱怨,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
说让苏亦诚静静的观察一阵子,白子胥在这段日子却是让人盯紧了苏琼和莫泽衡。
尽管之前已经知道这件事未必那么简单,但当月七汇报着实情的时候,他还是震惊非常大的。
“莫泽衡现在在搞地下生意,谷种的事情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我想他也不敢在这件事上作手脚,但是他却借着与地方良官往来之便,低价回收谷粮,后而疏通官员,上报朝廷说地方欠收,这样朝廷地方粮仓就很难收到一年内应该达到的数额,缺的额项原本往年都是由朝廷高价从田户手中买回,这是咱们朝廷给田户的一个福利,莫泽衡就借着这个缺口,以田户的身份高价把谷粮高价卖给朝廷。”月七凝着眉,纵然说着的是别人的事情,他心里都是觉得心惊胆颤。
莫泽衡,胆子好大。
观言正在晾着白子胥今天刚刚画好的扇面,听了月七这话,惊的差点没把扇子给滑掉在地,他又惊又气,失声惊道:“什么?!莫泽衡是不是不想活了?他真是嫌命长啊!”
“我倒觉得他这是豁出去了,反正这辈子也没什么可指望了。”月七别有深意的说道:“只是这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与苏七小姐有关系,就是她偶尔会出田庄倒是事实,田庄里上下被她连哄带吓的,谁也不敢打小报告,很快就有了她的心腹,谁要是有个不对劲,都不用她亲自出手,自有田庄里的婆子替她收拾。她出田庄的日子很不固定,莫泽衡那边也查不出个什么来,但是每次跟着苏七小姐,一定会跟丢,真是奇了怪了,如果她真的是要去见莫泽衡,那就说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观言听了之后都冷笑了:“笑话,他们二人,还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莫泽衡都那样了,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不成……”
听了这话,月七更凝重了:“不能发生那样的事情,这就说明有更重要的事啊!”
他话音一落,和观言的目光就对上了,他没明说,但是观言也领会了。
二人不由的看向白子胥。
月七不把话说的太直接,是因为没有实质的证据,白子胥当然晓得月七的意思。
见白子胥依然手磕着核桃吃着,像是没听又像是在思索似的,月七耐不住性子就喊了他一声:“爷?要不要跟苏五爷说一下这个事?”
白子胥拍了拍手里残留的核桃壳,道:“跟他说没用,这事得找莫泽衡。”
观言惊:“您要去劝他?这种人死猪不怕开水烫,他敢做这事,怎么可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您和他可是有过节的,他怎么可能听您的……”
“过节是过节,”白子胥清理着手里的残屑:“这种过命的事,他不是傻子,只是身边没有个能把他往正道上带的人罢了。”末了冲月七吩咐:“就这两天,给我把莫泽衡约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