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七在心里也是快要受不了了。
丁慕青,现在说这笔洗是白子胥的了,之前拿这些东西大大方方的康他人之慨要打赏给这些丫环婆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这回事?
“苏大小姐别太认真了,不过是个笔洗,让人听见瞧见的多小家子气,打赏就打赏了,九小姐心怀宽广,不可能那么严重的……”白子胥打着圆场。
“我也觉得还是砸了的好。”苏叶这时开了口,接了苏青甩的包袱,对月七道:“月七,这个笔洗,你和我都看上了,不如就砸了算了,回头我送个更好的给你,我觉得这是最妥当的了!”
丁慕青心里越发的觉得蹊跷了。
这个笔洗,到底是什么来头?
眼看着丁慕青的脸色不对劲,月七在白子胥跟前混这么久也不是白混的,脑子转的极快,赶紧上前冲几个小姐少爷的行礼,随后就抱着笔洗出去了,速度快的根本不给别人拦他的机会:“我这就去把它砸了,秋华要不你跟着我来,你看着我砸,也当个见证了!”
月七拽上秋华,这就让外人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也都相信月七更不可能把这笔洗偷偷藏起来什么的。
虽然大家心里也都觉得不置于,这也有点小题大做的太厉害,但是要听这些话,倒还真是没什么理可挑的,每个人心里都在揣测着这到底是谁和谁之间不对付,今天借了这个笔洗来搞挤兑。
别人挑不出的理来,丁慕青和苏叶这两边自然也不能说这不合适,而置于秋华……
她当然是高高兴兴的跟着去了。
开玩笑,这笔洗可是九小姐送给白公子的,还好月七够机灵。把笔洗拿了出来,叫上她来做见证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下笔洗不用争了,也不用砸了。
丁慕青满目疑惑的看着秋华和月七出去摔笔洗。一个没注意,白子胥就朝着苏叶得意的笑了笑。
等月七和秋华再回来的时候。自然是空手而回,丁慕青看着这两人就问:“摔了?碎片呢?”
这一晚上,把这屋里待着的婆子和丫环们都给惊的不轻,深深觉得这些做主子的们也太那个了,真是不对付就不对付吧,何必让她们这些下人在跟前候着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
月七摊手:“摔了啊,还要碎片干什么?!”
秋华一副解了气的模样,哼了一声:“我包起来了。就势顺着墙头扔到后巷子去了。”
苏青和善的点头,道:“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就是了,天色已晚,我们也该回府了,夜晚风大,丁姑娘也早点回去休息为好。”
丁慕青这才没再追问下去,苏青领着苏贞和苏叶走了,苏叶头都没回一下,倒是苏贞很是疑惑的垫后,回首时看了白子胥一眼。目光有些复杂。
她回想着白子胥望着苏叶时的那个眼神。
她总觉得不一般。
事有异,能让人察觉出异样。
那必然有猫腻。
再回过头来看着状似毫无所察的苏青的背影,她眉头一拧。很快又松了开来,沉着的跟在后面走出了奢品阁。
苏家的人一走,丁慕青就静了声,自己一个人在一边鼓捣着新买的玩意儿。
刚才还兴致勃勃的,苏家三姐妹一走,她就这么安静了下来,要说她之前不是作给人家看的,谁也不会信。
想着今天下午月七紧张的寻找苏叶,白子胥就憋着气。
他忍着。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对丁慕青道:“你要是没人陪,就把观言带在身边。有什么事就吩咐他就是……”
丁慕青没有做声。
苏叶这样在桐州城逛,要是真和沈重遇上可怎么办。
白子胥在担心这个问题。
“苏家现在里外都很忙。每个人都有她们要做的事,苏大小姐掌着苏家内务的事,还要顾及夫家,八小姐及笄的事近在眼前,她们府里都没有人有空闲帮她打理及笄的事务,她自己得亲力亲为,不然早就封了院了,还有九小姐……”白子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道:“她现在在张罗她父亲的遗愿,每天都要去田庄里为粮仓的事情奔波,你不要因为逛街这种事情,耽误人家苏家小姐们的时间……”
月七在一边也是诚恳的点头应和。
丁慕青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抬眼看了一眼白子胥,后而僵硬而又夸张的点了点头,像是很生气似的,道:“我不过是借着找她们逛街的借口来请她们喝个茶见见面而已,又不是天天都叫她们出来的,她们不累,我还嫌累呢!”
不等白子胥开口说话,丁慕青已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已经听说了。这些不重要,我跟你说啊,我今天去了太平百货,我觉得你还可以再改善一点,比如有些东西太过廉价了,你堂堂侯府的子弟,做生意也得做高门槛的,那些个便宜的货就让那些小商小户去做,你卖的东西便宜了,这进出往来的人就是些平民百姓,我这样身份的人进去,都觉得跟逛菜市似的,就算有看得上眼的东西,也都不愿意买了,太掉身份。”
月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