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都一样,还能被我看出来吗?”丁慕青又瞪了月七一眼,冲着白子胥道:“你瞧瞧你,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邋遢成这个样子!看你这住的,穿的,用的,也知道你吃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现在我来了,绝对不能让你再这么着下去!像什么话……”
白子胥不露痕迹的动了动手臂,把自己的衣服从丁慕青的手中给挣了出来,就像没听见这些话似的,温声问道:“我就且问问你,你好像下个月就要出嫁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偷偷跑到我这里来,你这样,家里人得有多担心……”白子胥说着,一边招呼月七:“你赶紧让观言写个短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去,就说丁姑娘在我这里,马上就把她送回去。”
“我不回去!”丁慕青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身上的首饰随之叮当作响,她妆容精致,纵然是这么一大早的就出现在人前,也是浑身上下一丝不苟的精致,硬声道:“我下个月才要出嫁,我回去这么早干什么,你也不问问我舟车劳顿累不累,就这样赶我走?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白子眉叹了口气,安抚她道:“我这边根本就走不开……”
“那我下个月就要嫁去那个穷酸地方了,你这话的意思,竟是都不回去送我?”丁慕青气的皱眉问质问他。
“我……”
“你什么你?”丁慕青一扭身子,气道:“你要是不亲自送我去陕南悦州,我就不嫁了!”
月七在门口冲着白子胥挤眉弄眼,用手悄悄的指了指门,示意他想先出去避一避。白子胥就冲他翻了个白眼,瞪着他示意他若是敢出去。立即要他好看,月七的脸立即苦不堪言。
白子胥则是坚决不放行。
兄弟之谊,怎能这般不顾情义?难道眼睁睁看着他在这熬着。甩屁股走人?
丁慕青却是耍起了小姐脾气,见白子胥不说话了。硬的不行换软的,嘟着嘴就往书案前走,执起笔来在纸上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嘟囔:“……就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见天的跟着我来回跑着玩,我要是不理你,你还不愿意,现在可好,长大了就不管我了。我可是要嫁去那么远的地方的,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竟然都不送我,你若是不送我,那我还有什么意思……”
丁慕青说起这些的时候,虽然是在抱怨着的,但是这一通话下来,受累听着的白子胥和月七却是一脸头痛之相。
这话,丁慕青近年来是拿来当挡箭牌似的翻来倒去的,白子胥只要有什么事没带上她。她就得说上一遍。
这两人头痛着,也不知道丁慕青说了多久,过了一会就听裙摆脚步声响。丁慕青走到月七跟前,把手里的纸往月七跟前一递,道:“按照上面写的,今天先置办这些,等我回头再写些出来,你再去置办。”
月七拿着一看,头都快炸了。
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想让丁慕青先把这东西让白子胥过过眼什么的,就见丁慕青又是一脸震惊的上下打量起来了他。随之又是嫌弃的直摇头:“月七,你一会子顺便也给你自己收拾收拾。你穿的这叫什么啊这是……”
月七顾不上头疼,听了这话如获大赦。连忙小心的收起,对着丁慕青行了个礼,赶紧称自己要去置办事务,借了这个由头,脚底一抹油,走了。
月七出了门之后,就赶紧先让观言给京城去信。
白子胥要想送走丁慕青,这次显然没那么容易了,要么白子胥跟丁慕青一起回去,否则除非是京城那边来人。
月七觉得,这丁慕青其实也未必就是真指望着白子胥和她一起回京,无非是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而已,信去到京都,再从京都派个有份量的过来,这一来一回,也就够丁慕青在桐州折腾个够本了。
出门前他又在路上截住了正要去奢品阁的苗文初,让他赶紧想办法找到张妈妈,让张妈妈去通知苏叶这件事,还千叮万嘱让苏叶这两天千万千万别来奢品阁。
然后他就不急了,慢悠悠的去置办了。
中午在外面吃了饭,白子胥自然是不可能再去接苏叶从田庄回城了,正好昨晚上他和白子胥已经商量过了这件事,可怜的月七像个形单影只的孤家寡人,捧着个面饼站在大石头上等着苏叶从田庄往城里返。
但是这一等,竟然等到了天黑。
月七慌了,想着白子胥昨夜里的担忧,他心跳如鼓。
当太阳彻底再也看不见的时候,月七彻底等不下去了,他立即起身快速的向苏太夫人田庄的方向赶去。
路上,他越来越惊慌,因为根本就没有截到苏叶的马车。
等到他人到了田庄的时候,他顾不得休息,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就奔去了刘嬷嬷的住处。
刘嬷嬷已经做好了晚饭,听到有人敲门她疑惑着就去开,一开门竟是一个完全没有见过的陌生男子喘着气的就奔了进来,吓的她差点惊叫出声。
“刘嬷嬷!”月七赶紧解释自己的身份,说他是来找秋华的,路上他已经想了个自己都觉得不太能说得过去的借口,实在是情急,他哪有那么多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