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七则是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七老爷这次竟然真的会推举曾权来补礼部这个职缺,一开始三老爷和五老爷为了这事还找到老侯爷那边去了,不过老侯爷不管,硬是让三老爷和五老爷吃了闭门羹,正好就是咱们在秋雾山的那天曾权上任去了,然后过了这么些天,听说前两天皇上突然召老侯爷和老侯爷夫人进宫来着,回来的时候好像挺高兴,三老爷和五老爷自然是没话说了。”
“这本来就是祖父喜闻乐见的。”白子胥听了也笑了起来,“打一棒子,送一颗枣,不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说七老爷有个什么动作的,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多虑。”月七笑道:“这些日子老侯爷很高兴,还给三老爷和五老爷放了假,让他们去田庄清闲两天,七老爷和曾权走的很近商量着院校之事,曾权似乎有意要请七老爷做个参谋了。”
白子胥挑了挑眉,叹道:“曾权想要投桃报李?”语气中很是替曾权遗憾,道:“可惜白家是不可能有人入仕的。”
月七淡淡而笑。
白子胥也跟着笑了一阵,然后神色渐渐潋去,沉声道:“从商的事情祖父一直没有在这一方面有太多规条,小打小闹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但是我如果想长期驻扎在桐州的话,早晚有一点会被祖父注意上……为防万一,还是得有个正经的由头才是。”
月七听闻后默默的点头,半晌后抬眼道:“我觉得有个人可以考虑考虑。”
从前白子胥对于从商之事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入过水,顶多也是借点钱给别人做生意,最后吃回个高息,找白子胥的人并不少。那些人也并不是真的就差那些钱,不过是借这个由头给白子胥送钱而已,白子胥在处理这方面的事情非常到位,该要的要,不该要的一概不参与,几次三番下来,对白家维持闲散侯府的教条把持的很是游刃有余。老侯爷问了几次之后也就放了心索性再没干涉过。
所以。白子胥要是想以赚点钱玩玩为借口是行不通的,而若是以随便干点什么玩玩为借口也是极为牵强的。
侯门世家上上下下近百口人,每一个动作都是要以家族为先。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当时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必然是要考虑分析到五十步甚至百步之后,对白家是否会有影响。
白子胥也在想着要怎么在这件事上维持一个平衡。继牵扯上对白家有利而无害,又能让他长期滞留在桐州变成一件理所应当有必要去做之事。
听闻月七突然有了主意。虽然并未抱有太大的希望,但是商量商量也无妨,方才笑道:“说。”
“这人是孔君达,你也见过的。桐州有不少人都在私下谈论他现在一直在找人合资做生意之事……”
月七说着,白子胥听着陷入了深思。
孔君达这个人他不是很熟悉,对这个人没有什么深交之意。但这一点并不影响生意上的合作,他心里是分得清的。他回想的是关于孔君达的一些事情。
“……既然是与苏九小姐合作,难免到时会查询到苏家的头上,不如顺势与这孔君达合作一下,也好打个烟雾不是?”月七看着白子胥的神色,低声道。
白子胥念头转了回来,笑看着月七:“你倒是真动过脑子了。”
“是您说的嘛,把水搅混一些别人才不好看出门道嘛。”月七嘿嘿的笑:“我也是有样学样,还是爷您教的好。”
白子胥笑骂了两句,而后突然问道:“我记得孔君达似乎在找人合作绸缎庄的事务来着?”
月七听罢摆了摆手:“别提这个绸缎庄了,他现在又改了,好像要找人和他做什么漕运之类的……”
“这人怎么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白子胥都要笑了,却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似的,声音一顿。
“至少也胜在主意多不是?”月七接了话,“正好他又是苏家的大姑爷,就算查到和苏家有关系,但是最终还是扯上的孔家,这就好说了……”
“等等!”白子胥神色一正,严肃地道:“苏叶的奢品阁好像就是接了个绸缎庄?现在那孔君达又不做绸缎了,难道奢品阁之前的那个绸缎庄,是孔君达……”
“不会这么巧吧……”月七也是一惊,“听说之前那个绸缎庄赔钱的狠,是血本无归啊……不过也未必吧,不是说之前的那个绸缎庄是个外地人经营的?”
“不行!”白子胥竖手立即否了月七的提议:“外地人?苏叶的奢品阁顶的也是外地商人的名字开在桐州的,孔君达未必就不会,这事巧合的有点过分,如果之前的绸缎庄真的是他开的,他绝对不可能有足够的本钱去做什么漕运,我和他合作这还哪是合作,这分明就是救人。”
月七一怔,这件事还真没有细查,知道是个外地人也就没有再深究下去的意思,虽然心里隐隐觉得未必会有这么巧的事,但是万一呢……
“把钱白白的拿去救他确实是有点荒唐……”月七道。
“要是个熟人倒也无所谓,但是我和一个本来就不相熟的人合作,还这么凭白无故的送钱,这岂不更招人侧目?不论那家绸缎庄是不是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