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让你别去管苏倩的事,你偏偏不听……”
“你省省吧!”苏琼疼的倒吸气,黄令门的人胆子包天,竟然敢下这么重的手,春意也是个不长进的,平时机灵的很,今天让她去搬旧兵拿银子去黄令门打点,可直到她挨完了板子,春意才火急火燎的赶来,她回到紫婵阁第一件事就是罚春意去跪到天亮,这口气不出不行。
就算春意一路不顺跑不了不是苏亦文从中作梗就是苏青她们其中一个在暗中捣鬼,她又能怎么样?这口气只能撒到春意头上,说白了,若是自己人够机灵,别人就算再使妖蛾子也没用。
总而言之,就是春意不够机灵。
“我让你去叫父亲,你在这儿哭哭啼啼有什么用!”苏琼越想越心里发堵,气急败坏的说道。
“现在去叫他,是要挨伤脸吗?!”陈妙姗收了眼泪,皱眉盯着自己的女儿,苦口婆心道:“我劝过你多少次了,做事不能这样横冲直撞,你听过我几次?你瞅瞅苏青苏倩,一个机灵干练一个外柔内刚,那姐儿俩只要联手,你就不要去招惹!你讨不到好!上次是你侥幸,如果不是我劝你在你父亲面前忍一忍,你上次能得到那个便宜?那姐儿俩上次的事给你记着的,平日里你没让那姐儿俩泄了这口气,这样攒着,肯定会在大事上让你吃个大亏!你这个孩子什么时候能听听劝?!”
苏琼哑口无言,可是让她去找着让苏青和苏倩泄愤,她可真是做不到。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陈妙姗说的这些她听得懂,不然也不会想法子去挑苏青和苏亦文的气,想着把苏家的嫡长子拉拢过来一定不会错,可谁知苏亦文竟然是这么个混蛋。
“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不是栽在那些金饰上的?”苏琼咬牙厉声道:“本来免了我继续给苏倩当牛做马就可以了,你知道不知道我这一身缎子把我害的多惨!”苏琼死死的盯着床边的衣服,一把掀翻在地。
“苏亦文真不是个东西,苏青那一窝嫡出的也没能拿我怎么样,谁想到那苏亦文上来指着我这一身衣服就说我中饱私囊啊!”苏琼大吼。
陈妙姗一怔,左右不是的看着地上的衣服,只觉得气难平冤的慌却又没半点辙:这件衣服还真不是苏琼中饱私囊。
人家免费送上来的,什么都没说只说是这缎面和苏琼太相衬,陈妙姗和苏琼当时收的很高兴,不要钱的好处当然想要,人家送这个礼不外乎是想在苏倩及笄的事上在城内的丝绸铺子里拔个头筹,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就算人家不送也会考虑人家,而人家自觉的送上来个面子,她们娘儿俩当然收了。
但是苏琼确实是中饱私囊了。
陈妙姗想着每次来紫婵阁时,苏琼都会多多少少的给她不少银子让她藏好,心知这次栽在这件衣服上是真的百口莫辩,更不可能去把人家店家找来澄清,真是一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事。
万一苏亦文不依不侥的追查起来,别说苏琼确实私吞了,就算苏琼没有,这苏家里上上下下有哪个下人不是眼皮子活泛的,现在苏琼已经在下风,谁都知道得捧着苏亦文和苏倩,到时候那些人再多添几个莫须有的,就真是自讨苦吃自作孽了。
“我一早就让你把这事找个机会推了不做苏倩的掌理,你为什么不听,非得撑到这个时候,让一件衣服把你打成这样!”陈妙姗后悔不迭,呕心的痛:“皮外伤好医,可你这罪名大,本来只是挨苏倩一巴掌让她骂几句的事,你看现在可怎么跟你父亲解释!”
苏琼疼的抽了抽嘴角,嘟囔道:“我这不是想借着这事恶心恶心她再甩手么……”
“恶心她?”一听这话陈妙姗的眼里尽是伤,眼泪又淌了出来:“你这是恶心她还是在恶心我?我做人家妾氏给你丢脸了是吗?”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苏琼一个头两个大,看着自己的亲娘这个时候说这种话,觉得实在是有点无理取闹,但又不能不去劝着,立即软了声调握上陈妙姗的手:“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要是没有娘亲当年受委屈给父亲做妾氏,我如今还不知道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是她们正房的人瞧不起我们,瞧不起我是个庶出的,我想着她们既然这么瞧不上二房,就想在这事上恶心恶心她们,让她们尝尝这个滋味。”
陈妙姗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过来,心疼的握着苏琼的手:“打在儿身疼在娘心,你要知道苏家新贵也是贵,断断不可能有嫡出的女儿做人家妾氏这一说的,恶心她们也没有用。况且,就像夫人说的那样,其实他们几个的将来过的好,对你也是有好处的,若是他们都不好,你身为庶出,以后怎么可能比他们好……”
“我不管他们好不好!”苏琼瞪大眼睛:“我一定要比他们每一个过的都好!”
这时外面婆子来报,说是苏贞和苏亦诚来了,陈妙姗唤着快让他们进来,一边准备起来把屏风挡住,苏琼本来已经稍稍平和了许多,一听这两人来了,当即暴躁起来:“让他们给我滚!”
已经推开的门,正要迈进门来的苏亦诚呵呵一笑,声音足够让苏琼听得清楚,道:“一听就知道七妹伤的不重,我就说没人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