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谢文婧不会跟随大舅舅他们去买卖,但这一次的进货直接影响大舅舅的生意,自己不能不跟着提醒大舅舅。
记得前世的这时候,大舅舅也是带着自己出去买卖陈米的,但因为自己不知所以的问了大舅母一句话,让大舅母忽然改变主意,没有买陈米,而是全买了种粮。
一般来说,种粮都是官府出售的,商家就是准备了种粮也卖不过官府的低价,官府每一年都会用种粮来抑制粮食价格。让农户可以安心种地。
这样的话,商家就是看到适合的种粮也会当做普通粮食来出售,价格还能卖的比官府的高点。虽然官府每次只是在耕种的时节开仓卖种粮,但也狠狠压低了商家的粮食价格。
不过今年不同,今年小麦大面积受灾,各地官府迫于饥饿的农户围攻衙门,不得不将绝大部分种粮提前拿出来赈灾,导致到了耕种时节,种粮紧缺,商家手里有种粮的都大发了一笔。
前世的大舅母也算因那次之后,将杜家从小商之家赚成了大商户的家族。自己也因为那个老女人给的自己五百年银票,投资其中,挣了两千两。那算是自己前世挣得第一笔钱。
老夫人满意的看着谢文婧带着她做生意的舅舅舅母出去买卖,只要顺利,自己就可以给她几百两银票,给她做本钱,将来她挣多少都算是自己的。
要是赔了,就让杜家赔钱去,自己一口咬定,是杜家拿自家名誉做生意,不要他赔自家名声的钱,就算给他家面子了,做生意赔的钱,自然是他们自家赔!
这边老夫人的算盘打得叮当响,不多时,自己派出去的李嬷嬷却面色不定的回来了。老夫人一看就知道,问题来了。
打发了身边的其他人,老夫人定定的看重李嬷嬷,等着她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来。
“老夫人,老奴见过那个贾大夫了,伤的确实不轻,头顶开了一个长口子,肋骨被砸断了三根,最要命的是,脸被砸的破相了,看着很是渗人。
他就是好了之后,恐怕也没人敢请他看病了,病人看到他,吓也吓死了。
不过,这个贾大夫竟然一口咬定,这是老爷派人砸的他,一定要我们赔钱,一开口就是十万两,不然就把竹园的事给抖露出去。
老夫人,这要怎么办?”
李嬷嬷有些心神不定,这个贾大夫就是给人砸死也好啊,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十万两,亏得他要的出来的!
老夫人一听,气得手直抖!这个老匹夫,这两年多来,从自己这挣了将近一万两银子去了,如今被人打了,竟敢栽倒自家头上,一开口就是十万,当自家的银子是大水冲来的啊?
简直是卑鄙无耻,贪得无厌,活该被人砸黑砖!怎么就没砸死他呢?留着一口气,不是祸害自己吗?
老夫人陷入了悲愤之中,气了一顿之后,还是不敢跟贾大夫一拍两散,那个贾大夫不过是一个回春堂的大夫。
靠着跟世家做些无耻的勾当,挣了钱在扬州买了一个四合院,不过算是小富的平头百姓而已,自己一个大户世家的主母,犯不着跟他撕破脸皮,拼个两败俱伤。
“暂时不管他,明天再说。”老夫人想想还是要等到谢文婧经商的事定下来再说。
今天谢文婧跟着她舅舅舅母出去转转,回来之后,应该就要提出来了,到时候,自己假装阻拦一下,做做样子就行,希望那孩子不要令自己失望啊!
要是自己失望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啊!到时候,你爹死了,可就不要怪我了!
不说老大人自以为以谢承玉的命拿捏住了谢文婧的短板,再说谢文婧陪着舅舅舅母,还有两个表哥一起转了扬州的几个米粮批发商铺。
“大舅母,今年受灾严重,今年下半年会不会没有种粮?”谢文婧将前世的问话问了出来。
“种粮?呵呵!这个不是我们操心的事,种粮都是官府一手把握的,官府粮仓里不缺种粮。官府里有专人看管种粮,不管如何受灾,谁都不许打种粮的主意的。不然的话,那些大老爷的官帽就保不住了。”
大舅母呵呵一笑,解释给侄女听。
谢文婧呆住了!不对啊!前世的时候,大舅母明明不是这样的反应啊?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因为自己重生了,曾经发生的事,也会跟着改变?
那要是这样,自己要如何告诉大舅母,今年下半年的种粮将会极度紧俏,价格极高?是因为这一次受灾面积极大,农户根本等不到下半年的粮食丰收?
还有当朝的太子,为了江南的许多百姓,亲自下令,开仓救人,说所有罪责他一人承担。他还说,不能死抱着那么多种粮看着百姓活活饿死。一开仓,就是江南各级官府储存的几年的种粮被用于江南的赈灾救灾。
为此,十八岁的太子赢得了江南一片赞誉?百姓得救,而不少商家因为囤积米粮,等待价高出售,结果却被太子的这一手,狠狠赔了一大笔。
太子直接以赈灾的名誉免费发放一部分,再以往年种粮的价格出售部分,让那些囤积米粮等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