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这群人简直就是胡闹!汪兆铭人呢?”北京宋公管传出这样一声怒喝。
“钝初误动肝火,木已成舟……哎,此事也并非汪兆铭一人参与,难说有其他人推波助澜。不过还好,咱们还没被摆到明面上。”说话者是宋教仁的好友兼重要支持者章士钊。
“哦,咱们不说就没人知道了,还有俩月大选,你当共和、统一、民主三党的人都是傻子吗?是人都知道和同盟会有关,你说这汪兆铭不好好的和他老婆在法国留学,跑回来瞎鼓捣什么?”蔡元培拉拉着长脸,句句带着不满与愤怒。
“这回弄不好可要惹一身骚啊,咱们得赶紧和南边那帮人划清界限,钝初,声明已经拟好了,随时可以发布。”章士钊说道,身为一名新闻工作者,他知道这次事变可能带来的巨大危害。
“哎……都是同盟兄弟,我不想如此无情啊!”宋教仁还在惋惜。
“感叹没用,钝初也不用怕旁人说你无情,是汪精卫自己无组织无纪律,不听忠告,不用多想了,等火烧到汪兆铭的身上,我们再干什么就晚了,这火是救不了的,只能舍弃!”蔡元培看到宋教仁在那感叹,也知道他的顾虑,他们此举将会把同盟会彻底分裂,新成立的党派将独立于同盟会之外,被掏空大多数力量的同盟会将变成一个空壳。
宋教仁目光一凝,点了点头,过民党(宋)的正式的成立宣言终于要发布了,这已经比历史上晚了太多。章士钊掏出一份名单,在汪兆铭的名字上画了个大大的叉。
此时,安庆周边已被李贤卿完全控制,手里有兵才是王道,李贤卿马上对手中的武装力量进行整合,原来的商会武装摇身一变,成了安徽第一警卫团。而同盟会控制了军营的一部分,李贤卿不得不在这里做出了让步,把本来许给蔡永年的师长让了出去。
新兵营的士兵经过剔除改编,除去不愿意加入而离开的士兵,剩下的八千人加上部分巡警部队,被整编为皖军第一师,原安庆警署署长蔡永年任副师长兼第一旅旅长,安庆地方同盟会方面则推出来泸州孙万成出任师长。因为和胡志相比力量悬殊,辛亥革命时,孙万成在历史上组织过的泸州军政府没有出现。孙万成曾经以搞教育的名义为掩护进行反清活动,也是比较有名的人物,在安徽军政府成立之初,照顾他面子委任为泸州的教育局长,但因为去年的倒胡战争而辞职,现在在老家真的在办学校,当校长。孙万成也是老同盟会员了,然而他对安庆方面的邀请婉拒了,理由是“现在正筹备组建一个大学,忙得很,鄙人又不通兵事,你们另请高明吧。”
于是他们接着又推出了黎宗岳。黎宗岳曾在武昌起义中做出很大的贡献,曾经率军占据九江,意图加入江西的权利争夺,倒胡战争中与李烈钧联手抗胡,在景德镇被程崇所击败,之后便专心搞自己的民营企业。对于安庆的邀请,全心全意投入到商业领域的黎宗岳也婉拒了。
安徽地方同盟会又想到了,之前安庆同盟会的资深人士吴谷,因为曾经将南京拱手让给胡志,现在在同盟会内部已经被边缘化,不过作为一个老人儿的分量还是有的,于是向此人发出邀请,但是,身在南京的吴谷也婉拒了。
虽然安徽那边有非常大的诱惑力,但却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这个时候大家都选择了明哲保身。这里面有一个关键因素,以上的都是来自安徽单方面的邀请,而非来自北京的正式任职,太没有安全感了。北京的袁大总统到现在仍没有对安庆、南昌有所回应,中央的言行就是政策的风向标,袁大总统不动旁人怎么敢动,而且孙文、黄兴、宋教仁这些同盟会的领袖人物也都没有表态。于是安庆地方的同盟会陷入了困境,起事成功无人贺喜,求人帮忙无人应答,如同被抛弃了一般。得不到声援的安庆同盟会在权利的分配中开始靠边站,兵不可一日无将,独掌“大”权的李贤卿重新委任蔡永年为第一师的师长,几位在起事中领头的同盟会兵士,只得到了二个团长副团长,七个营长的少数位置。
“李大哥,这回小弟得到师长的位置,真是多亏了您了,晚上摆酒您可得赏脸,呵呵,我先忙去了哈……”蔡永年师长位置失而复得,十分高兴在李贤卿面前连声告谢,人确有点嘚瑟,目视啃着小曲,悠哉离去的蔡永年,李贤卿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哼,不堪重用!”李贤卿坐在都督府原来胡志的位置上,但并不舒适。李贤卿在果实的分配中获得了胜利,但并没有让李有多么的高兴,现在各方并没有人回应他,这是一个糟糕的情况。舆论上各方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李贤卿知道这只是暴风前的宁静,肯定会被骂,但李感觉也仅仅是被骂。看来只有撑到战争结束,他李某人才能是真正的胜利。为此李开始想尽办法的招兵买马,扩大自己的力量。
“赵团长,你那些山道水路上的朋友还有来往吗?”李贤卿对手下一名军官打扮的人说道,此人脸上有个长长的刀疤,一看就不是好人形象。他名叫赵鹤龄,原商会武装的头头,现警卫团团长,李贤卿的嫡系武装。
“已经多年没有往来,关系不同以前,但坐下吃顿饭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