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离开,夏彩荷就走到雍帝跟前,柔音关怀道,“皇上,您劳累了一天了,怎可坐在此处等夏二公子醒呢?不如先摆驾回宫吧?”
孤独雍闻言,侧目扫了她一眼,“是你不想呆在这吧?”
夏彩荷心思一下被雍帝说中,顿时,心跳急速,忙道,“不……臣妾好不容易回府,怎么会不想呆呢?臣妾是真的担心您……”
“既然担心朕,那么朕便先去皇后故居,听雨轩歇息片刻,你便在这里候着吧!”孤独雍一挥广袖,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d}{u}{0}{0}.{c}{c}
“皇上……”在这干等着?若是父亲知道是她在这候着,只怕是那私生子醒了,他也不会来通知了!夏彩荷刚要找借口推辞,却见雍帝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顿时吓得她面如宣纸,半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摆驾去听雨轩!”孤独雍利落起身,双手背后,朝外面边走去边命令道。
屋外候着的魏石和一行宫人忙走了进来,恭敬的拥到他身边,簇拥着他离开。
夏彩荷痴痴怔怔的看着雍帝的背影消失在大厅内后,她才走到雍帝刚刚坐过的主座边,轻抚着圈椅上的扶手,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手心的温度。
“即使夏晴雨已死,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吗?那我在你心中算什么?……我费尽心思的做了这一切,却为何仍旧得不到你的注目?”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句话,她轻轻坐在椅子上,闭上眼,两滴泪便滑落出眼眶,在她美丽的脸上留下浅浅的印记,“夏晴雨,你究竟哪里比得上我!我恨你,我恨你!……”
夏彩荷的话音落了许久,大厅内静到只能听到灯盏里蜡烛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淑妃娘娘,丞相夫人醒了,现下正要求见!”突然,大门处闪进一个翠绿色身影,并出声打破了大厅内的寂静。
“快请她进来!”夏彩荷回过神,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她声音刚落,就见赵姬低着头,跟在翠绿身后走了进来。
“娘,你的脸……”即使赵姬低着头,夏彩荷仍旧看到了她脸上乌青的痕迹。
赵姬见躲不掉她的目光,便抬起头,乌青的眼眶里眸中露出恨意,口齿不清的道,“还……还不是那个私生子给踹的……哎呦……可疼死我了……”
她一抬头,那整个又肿又青的脸便暴露在夏彩荷的眼中,看到这张脸,夏彩荷只想到了一个词‘惨不忍睹’!
“娘,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还好好的吗?”夏彩荷赶忙起身走到赵姬身边,扶着她坐下后,不解的问道。
“可别提了……那孽种要死了,还很有力气。我一时不备,被他踹了一脚。……”赵姬话说到这,扫了眼夏彩荷,见她眯着眸不知在想什么,她便又道,“月儿被他施了针,我刚派人喊大夫替她拔针去了。我……我过来其实是找你商量一下,这事情显然被你爹发现了,接下来我们可怎么办?你倒好,有这个位置护着,他不能拿你怎样,可我们娘三个可就……彩荷啊,你们三兄妹,就你主意多,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夏彩荷闻言,伸手紧紧捏了捏手腕上的碧玺手串道,“娘,做大事者定要学会隐忍,我们隐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将夏晴雨母女的位置取而代之,可不能因为一个私生子的出现,而功亏一篑!”
“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忍让这个私生子不成?”赵姬说话间,嘴唇还在发疼,更惹得她火大。
“是,一定要忍!并且,一定要忍到大哥考取金科状元为止!”
“金科状元?就你大哥的那点学识?”赵姬肿大的脸上浮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
夏彩荷伸手拍了拍赵姬的手背,意有所指的道,“有我在,还怕大哥不能上榜!等大哥当了状元,在被封官,可不只是小小的刺史了!而且,等大哥在朝中站稳位置,爹爹就会对他另眼相看,到时候,这私生子只能是个无用的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他生了子嗣后,直接归到大哥的名下,到时候除掉他,爹爹也不会拿我们怎样了!就像我们除掉夏晴雨一样简单!”
赵姬闻言,蹙起的眉头瞬间舒展,嘴角一咧,刚准备笑,却牵扯到嘴唇的伤口,疼的她又直倒吸气,“哎呦……嘶……还是彩荷你聪明!”
夏彩荷倨傲的朝赵姬笑道,“那不还是娘你教导的好!”
赵姬闻言,眉目含笑,嘴角却怎么也不敢动了,直满意的点头。
而夏思雪出府后,只走到一品香酥阁找到七七,七七现下就住在店里二楼的一间小屋内。他一见到夏思雪,刚欣喜的要说话,却被夏思雪抢先一步道,“七七,前几日我让你购得马和车呢?”
“在后门处,怎么了?”
“帮我按上马鞍!”
“哦!”七七不解的看着一脸焦急的夏思雪,心想这大半夜的秦大哥是要去哪啊?
等夏思雪骑着七七买的马儿,赶到梨花小筑时,天已黑。一轮皎洁的弯月爬上了芦苇与竹林的顶端。
走近梨花小筑的门边,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