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雪这直爽的一句话,顿时让七七师父僵住身体,半晌才道,“不然呢?”
“我以为您身手这么好,随便去哪家借来件……”
“闭嘴!你当我迎风是什么人了?我岂会做那种龌蹉之事!”
“迎风?”夏思雪轻笑,“七七师父,若你不弃,请接收我的报恩。{d}{u}{0}{0}.{c}{c}请您住回悦来客栈吧,秦某人虽不才,但是手中还有点闲钱,自是能资助您一段时日。”
“谁要你资助!”
“说错了。报恩是报恩!”
“既然你非要报恩,那么……”迎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肥大的寿衣,犹豫了一下后,最终还是道,“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他日我有银两了,定千倍奉还。”
夏思雪闻言,但笑不语。看来,七七这个师父虽然性格怪异,可心眼不错。就是清高了点。
“怎么,你不相信我会千倍还你?”
“不是的,只是觉得您太较真了。七七是我义弟,您是他的师父,自然是我的师父,何必见外呢?”夏思雪说的倒是真心话。
迎风在黑夜里看了她许久,没再说话。
夏思雪也没时间猜测他的想法,只将匕首放回鞘时,突然想起什么,朝他问道,“七七师父,这匕首你怎么知道它的名字?”
“那本是我的,前段时间被人夺走了。”七七师父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夏思雪惊诧的看着他,他见状又道,“当然,你没有那本事从我这夺走。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得到的?”
“一个一面之缘的友人送的。”
“友人?他那样的人会和你是友人?”迎风不信道。
夏思雪有些尴尬,细想想,她和那人还真算不得友人。但是,听迎风的口气,好像认识他,不禁脱口而问,“确实不算友人。那么你认识他,知道他叫什么吗?”
说不定,迎风能解答自己的疑惑。到底那个人是不是孤独雍呢?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迎风双手把胸,一副无可奉告的模样。
夏思雪也不和他生气,毕竟就算自己知道给匕首那人是不是孤独雍又怎样?
她该恨他还是恨。若不是他,也不可能还有机会和那人见面,没有交集,知道也没什么用。
随后,夏思雪斟酌了一下,还是将匕首递给迎风道,“既然是你的,那么我就物归原主了!”
“我才不要。”迎风没接,“这匕首放我这,除了刮胡子还能用得着以外,其余时间都嫌它碍事。本被人夺了去,感觉轻松不少。现下再给我,我才不要。不过,每次我要刮胡子时,你拿出来给我用用便好。”
“……”夏思雪看了看匕首,再看看黑夜里看不清相貌的迎风,顿时,感觉这把价值连城的匕首,瞬间如同一把刮胡刀那样普通了。
重新将匕首放回袖管,夏思雪便走到粉黛身边,将她拉起胳膊,准备背她回府,可试了好几下,都没能将她背起,不禁求助的看向迎风。
迎风见状,警惕的道,“看着我做什么?这姑娘又不知是谁家的,直接放在这,等她醒了,自己回家不就得了。”
“可她是我好友的婢女。”
“……那你什么意思?”
“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将她背回到夏府?”
“你一个男人连个女人都背不动!也太没用了吧?”
“没法子,天生的力气小。若七七师父你不肯帮忙背,将她抱到我的后背上,我自己背也成。”夏思雪诚恳的道。
迎风看着她倔强的模样,不禁挠挠头,烦躁道,“好吧,我帮你。”
话末,就抱起粉黛准备放在夏思雪身上,哪知夏思雪却朝他做了个揖说,“谢谢七七师父帮我背。”
“谁帮你背了?”
“你说的啊,刚才说的。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出尔反尔啊!”夏思雪不是不想背粉黛,只是自己根本没力气背。现下只能设计陷害陷害七七这师父了。
迎风第一次感觉自己居然这么蠢!可他确实说了这句话,男人什么都可以不要,可骨气不能丢!想了想,他还是将昏迷的女扮男装的小丫鬟背起来了。
随后,迎风便在夏思雪的带领下,背着粉黛回了夏府二房的院子里。夏思雪又将粉黛放在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便走到院子里又和迎风一起离开了。
由于悦来客栈在国舅府的前面,所以半路上,夏思雪又去了一趟国舅府,拿出周常青之前掉落的玉牌给守门的家丁看了眼,只吩咐他们;等周常青醒来,告诉他表小姐明日会和夏三小姐去驿站找北周使臣,二夫人担心夏三小姐借机陷害她,让他想法暗中保护一下。
家丁见了她手中的玉牌,自是以为这是少爷给二夫人的传话信物,对夏思雪的话深信不疑。连连点头称是。
等一切办妥,夏思雪才走向路边候着她的迎风身边,这时,在国舅府门口微弱的灯笼光线下,可隐约看见迎风刮了胡子的面貌,虽不清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