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哥哥,不要动手!”虞儿掀开车帘,朝青年男子唤道。
青年男子看一眼狄风,跳下坐骑说道:“虞儿,不是张六赶车吗,怎么会是这小子?”
虞儿从车山下来,有些生气地道:“别提他了,在路上我们遇见了劫匪,赵六自己逃了,要不是这位狄哥哥援手,杀了那个领头的,也许我跟你都见不到面了!”
青年男子审视狄风一眼,朝狄风一抱拳说:“在下项羽,多谢狄兄弟救助虞儿,刚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一见虞儿称这位青年男子为籍哥哥,而他又报出自己就是项羽,狄风这才深感自己原来是虚惊一场。
但他似乎还有些不相信,心想史书上记载项羽一个眼睛里有两个瞳孔,被称为重瞳,难道真是这样吗?等他仔细去看时,见青年男子果然一目之中有两个瞳仁,想不到还真有这样的人,那么此人也真就是项羽无疑了。因此便也抱拳拱手道:“在下狄风,素闻项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世传不虚!”
“世传?我有那么大名气吗?狄兄弟,你别给我灌**药!”项羽正色道。
狄风面露尴尬,心想此时项羽还是愤青一个,我怎么这样夸他啊,是有些忽悠人家了!于是解释道:“一路上我总听虞儿说起你,自然晓得项兄为人,故有此语。”
项羽见狄风说话干脆,不遮不拦,一拍狄风的肩头说道:“原来是虞儿告诉你的,她就知道说我好话,岂不知我这人脾气不好,就爱打架。”
狄风感到项羽说话的确不同此前所遇见的刘季,不愧是名将之后,遂对项羽在原有基础之上,又佩服了几分。心想如此性情中人,怎么就斗不过一个流氓呢?
但不等他再与项羽说话,虞一公已从前面的车上被马五搀扶下来,来到近前说道:“原来是项公子啊,你带人这是去做什么?”
项羽先与虞一公见了礼,之后说道:“在城里待着太闷,叔叔又逼我总学兵法,脑袋都把我学大了,所以才召集这些弟兄们出来去打猎,活动活动筋骨,没想到却遇见了老伯你们。”
虞一公说道:“你叔叔做事,就是太过着急,他应知不知文武之道,乃一张一弛也!当然,你也不要太怨你叔叔,为长者尊,也不可不听!”
项羽说道:“虞老伯,这个我明白,我带人出来,一是打猎,趁此也可训练一下这些弟兄,出来时也得了叔叔应允。”
虞一公说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方为孺子可教也!”
虞儿闻听虞一公说这话,在旁边扯了一下虞一公的衣襟,悄声说道:“爹,你怎么又倚老卖老,对籍哥哥说这话。”
虞一公笑笑道:“你这孩子,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狄风站在一旁,见他们在捞家常,便打算坐回车上去,等着一会儿驱车启程。但狄风刚转身想走,虞一公却把狄风唤住说道:“狄壮士别走,老朽给你们介绍一下。”说着用手一指狄风,对项羽说道:“项公子,这次我与虞儿半路遇贼人,多亏这位狄壮士相助,才有幸躲过一劫!你叔叔项梁喜交天下朋友,我看这位狄壮士可堪大用。”
项羽朝狄风一笑道:“狄兄弟,你出自何门?有何才能?连虞老伯都这般举荐你!”
狄风微微一笑,转身走到项羽身前说道:“狄某无门无派,更无什么才能,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耳。”说完这句话,狄风很想笑自己,因为他感到自己现在说话,也有些像虞一公那样,说起了文言。
“好一个拔刀相助,仅凭狄兄弟这话,就很投我的脾气,我叔叔也会非常喜欢你!”说道这里,项羽把话打住,低头思索了一番,之后对狄风又道:“不过今后我们干的,可能会是刀头舔血的事情,不知狄兄弟敢舍命否?”
这话要是放在两千多年之后,别的年轻人听了,肯定便会转身就逃。因为好死毕竟不如赖活着,至于刀头舔血的事情,你项羽还是找别人去干吧!要知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为了****事,头颅才不可抛。让我年纪轻轻就掉脑袋,连门都没有!
可狄风却没有这样想,狄风所想的是,既然我敬佩项羽,我就不能去扮演“叶公好龙”的角色,否则岂不被世人耻笑?但见狄风一拍胸脯说:“舍命能陪君子,实乃属我狄风的荣幸,项兄如不嫌弃我狄风,今后我就跟着你干了!”
别看狄风是一位穿越者,但他说的却是真心话,不像有的人,总是在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当面是人,背后是鬼,临逢危难之际,抛的却不是自己的头颅,而是自己的朋友。
听狄风这样说,项羽激动了,大声吩咐道:“龙且,快些拿酒来,今日我要跟狄兄弟结拜!”
“跟我结拜?不会吧?”狄风简直被项羽的话搞懵了。
但见有一个与狄风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应了一声,跳下马来,把腰间的系着的一个酒囊扯下来,交到项羽的手里。
项羽接过龙且递来的酒囊,看见马五也站在旁边,便有又对马五吩咐道:“马兄弟,有碗吗?去取来两只。”
马五跑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