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未酬，而是类似一个单细胞生物的最本能的生命呐喊：我要活下去！
这个呐喊的声音是如此之大，仿佛是将曹高置于一个缝纫机台上，用机械缝针从头到尾里里外外地‘走’了一遍，满身的针眼。
恍惚中，曹高的耳边传来了一阵稚嫩的呼喊声：妈妈，妈妈。
口音怪的好像是动物园里的猩猩学人说话一般。
是谁？
剧痛中，连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的曹高四下里看了一圈，胃腔之中只有他和霄阳两个人。
霄阳低着头摆弄着他那台破旧的收音机，完全没注意到曹高这边的异象。
幻听？
妈妈，妈妈——
呼喊声又起。这回曹高听得仔细，声音不是从哪里传出的，倒像是有个小人住在脑袋里，直接对他的意识呼喊。
“你是谁？”曹高试探着问道。
“妈妈，妈妈，克鲁资握我诶做说无哦热车山峰……”得到了曹高的回应，那个声音明显兴奋起来，说出一大堆快节奏地毫无逻辑的外语。
“呃，——”曹高在语言学上从未花过多少功夫，不知道这人说的是联邦政府上哪旮旯片子里的语种，只好拿出与外宾沟通时百试不爽的万能句型：“CanyouspeakEnglish?”
“群殴二偶氮拽词徐曼发动机涪陵冬季风三菱囧囧哦车拴缚懂——”
“太好了，我也不懂。”曹高吁了口气。至少确定了双方的共同点是不会英语。
“你在哪？”
又是一连串的语音冒出，那声音的主人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到了最后声音的频率越来越高，几乎是化作一道尖叫直刺曹高，那酸爽剧痛让曹高的眼泪一下子飚了出来，熟悉的痛感却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
曹高猛地抬头向上看去，仰望45度角看天花板不是为了让眼眶留住无情离去的泪水，而是为了确定声源：
到底是不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