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春霖明白,这是宁舟以言语压迫他,使得他不能胡来,若想胡来,唯有生死斗之。
戚春霖哈哈一笑,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梁师兄命我来辅佐宁师兄,本来我还不服,不过而今见宁师兄气概不差,戚某却是服气了。”
宁舟闻言,心中微动,这位梁师兄竟可以插手监兵台的事情,那么必然是八大道传之一。
至于八大道传的梁姓弟子,只有一个,那便是梁族弟子梁道中。
此人据传是可和萧宗道媲美的人物,不可小觑。
倘若萧宗道不任监兵主,那么当首推梁道中。
此刻听戚春霖说来,宁舟心中玩味,这辅佐之言宁舟是不信的,若说用戚春霖来斗他,还差不多。
这就像统帅相争,兵卒先行,宁舟与戚春霖皆是小卒子,是萧宗道和梁道中二人,暗中斗法的棋子,宁舟想想,似他们这样的棋子,必然不止只有他们两个。
“看来内修一脉,并不甘心认输啊!”宁舟暗自寻味。
虽说萧宗道当了监兵主,若无意外,下任宗主的宝座,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不过这要建立在无有意外的上面。
倘若萧宗道坐上此位,无有建树,那么必然有人站出来说话,将萧宗道拉下来。
而且烟雨海境之战,有内修主导,梁道中建功的机会就在眼前,他若不发力才是怪事。
不过宁舟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人物,梁道中让戚春霖来斗自己,绝不是梁道中起了心思,专门来对付他,而是广撒网式的发力,宁舟相信,现在不少都师身边,都有戚春霖这样的‘辅佐’者。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动摇监兵主的位子。
想到这,宁舟心中一叹,“不入顶峰,终生棋子。”
在萧宗道等人眼中,门下弟子皆为棋子,而对于洞天真人,恐怕是以天地为棋,众生为子。
宁舟并不甘愿为棋子,受人驱策,万事听人号令,不过他依托于宗门之下,如此也是不可避免,此番思绪,在宁舟脑海不过转瞬,这些太遥远的事,非是他目前可以考虑的。
宁舟笑道:“梁师兄有心了。戚师兄即来辅佐我,不知愿担纲何种司职?”
宁舟虽是在问,可他心中已有预料,而其他人心里也都明镜似的,看也不看戚春霖,好似并不关心一般。
“道令。”
众人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外派监兵台,称之为分台,至于分台如何建立,布置何等司职,均由都师自决。
不过有一个位置例外,那便是道令,此位仅此于都师,掌管分台内务。
分台架构,都师和道令是永远存在的,至于其他司职,却需另外添置。
“甚好。”宁舟点首一笑,看向钱通道:“听闻钱师兄善于烧丹炼药,不知然否?”
钱通振奋道:“回禀宁都师,钱某烧丹二十余载,自问还有几分本事。”
卫东城鄙夷的看了钱通一眼,烧丹都烧了二十多年,恐怕年岁在四十往上,这般年岁才修个灵台境,真是不堪造就。
钱通不以为意,他本来修炼资质就不好,这才一门心思扑到烧丹炼药上,希望有几分建树,他心里想法是,只要炼丹炼得好,总有条去处,便是不能登顶大道,也可去往百丹阁,享受数百载。
宁舟拍板道:“我之分台,欲立丹功二部,钱师兄既然善于丹道,那便领丹部部主之衔,鉴于分台方立,人手不足,功部部主,钱师兄一并领之。”
钱通大喜,捞到一个丹部就不错了,可以拿到不少好处,再掌握一个功部,那好处更是了不得。
众人听了宁舟言语,隐约明白,宁舟分台,大致是向圣宗三庭七阁照搬。
既然有丹功二部,那么其他部肯定也是有的,刘同宇虽然艳羡钱通能捞到两个肥差,可他并无争夺之心,一来他不会炼丹,二来新官上任三把火,此刻反对宁舟,无疑是触霉头,还不如举手赞成,反正余下位置,还是有的。
正待钱通出言时,戚春霖却道:“宁师兄,我以为钱师兄兼领二职,恐会分心,顾首不顾尾,届时丹无好丹,而论功也不分明,却是不妥。”
戚春霖想得明白,钱通掌握丹功二部,那么众人所需丹药,和功劳,必须要经过钱通之手,而钱通又是宁舟的人,一旦宁舟确定钱通身份,那么无疑是掐住诸人命脉,从而牢牢掌握分台大权。
至于他这个道令,恐要被排除在外了,是以重要司职,他一定要拿下一个,绝不能让宁舟得逞。
宁舟不置可否道:“戚道令,钱通胜任与否,他日自见分晓,此议不可再言。”
宁舟改了称呼,俨然以分台领首自居,这话说来颇具几分威严,戚春霖暗骂一声,官大一级压死人。
戚春霖念头一转,“也罢,就让你得个好处,接下来的部主,我却是不能让你得逞。”念头一定,他问道:“既有丹功二部,不知余下诸部,宁都师可有设想?”
宁舟道:“出门在外,不比宗门,一切从简便可,除了丹功二部,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