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这个可能。
宁舟道:“既如此,那宁某便预祝道友,一帆风顺,功成圆满,不过在此之前,却有一事托付道友。”
“哦?”净无瑕道:“不知何事?”
宁舟笑了笑,然后将事情道出。
净无瑕听罢,“此事小事一桩。”
不久后,宁舟便出外访友,当然他的好友,在门中却是不多,几番走动下来,有心人便得知了宁舟未来的去向。
一日后,宁舟单人出了圣宗,有人知道的,明白宁舟是去寻曾在外收的一位徒儿。
宁舟脚踏万云兜,乘风御空,却是比往日骑马奔驰,便利快捷许多,他并未刻意求速,一路上悠悠慢行,观那四方风光,倒也悠然。
行不过数个时刻,已经离了宗门的地界,目光朝下一落,却是见得一座通衙大衢,也不知是何名城,城门高阔,行人往来如织,好不繁荣。
此等凡间俗地,他自然不会下去观览,转瞬绕过此处,正要再行之时,却见得前方清风狂卷,忽然一个盘旋,有罡流霎时开裂,轰然有声,只见罡气衬托,白云滚滚中,一名长须阔面,手持大烟杆的老者,踏罡而来,“宁师侄,久违了。”
宁舟神色平淡,“是啊,数月不见了。”语顿又道:“如今看来,鹿师叔却是风采依旧,更胜往昔。”
鹿烟客哈哈一笑,继而沉声道:“风采即是依旧,如何更胜往昔呢?”
“果决啊!”宁舟道。
“是么?”鹿烟客亦是叹道:“老夫这段时日回想往昔,能走到今日,是没有结多少仇人,而没有仇人,老夫日子也过得安生,而这一切,是因为不果决,才没得罪太多人。而又因不果决,老夫也只能走到这一步,不知此心性,是兴我还是坏我。”
宁舟赞道:“鹿师叔能说出这番话来,想来比往日果决了,心中下的定决断。”
“哈哈,宁师侄果真聪颖。”鹿烟客道:“师侄既然聪颖,不妨说说,如今师叔我,能果决到哪一步?”
宁舟摇头道:“鹿师叔过誉了,我又非仙神,安知人心变化。”
“过谦了,太过谦虚了。”鹿烟客眼神幽幽,宛若实质般的投到宁舟身上,“以师侄的见识,当知如今老夫的果断。”
宁舟含笑道:“既如此,师侄我便献丑了。”
“哪一步呢?”
“杀人啊!”
鹿烟客目光微动,叹道:“真聪明的师侄啊,好可惜。”
“是啊,真可惜。”
鹿烟客略有笑意,“师侄在可惜什么?”
“可惜一条性命的逝去。”宁舟双目含笑,望着鹿烟客,“鹿师叔,你认为呢?”
鹿烟客没有立时回答,端起大烟杆吸了一口,吞云吐雾,面目一时被烟气缭绕,看不分明,而从中道出的话,却是杀机森然,“是啊,今日,立时,此地,便是你殒命之所在。”
宁舟闻言丝毫不惊,无有惧色,不疾不徐道:“错了。”
“哪里错了?”
“立时二字,师叔既然寻上头来,想必是为了半式剑卷,只要我不吐出半式剑卷真正功典,师叔便不会立时杀我。而我殒命么,师侄我却是不敢苟同啊!”
不错,鹿烟客之所以找上宁舟,很简单的一个目的,那便是半式剑卷,至于杀宁舟,那只是顺手而为之事,也是不得不为之事。
当日宁舟在惊涛岩上,以半扇仙屏击败卫东城之后,关注宁舟的鹿烟客,就意识到,宁舟已经参悟此剑卷,起码是参悟了一部分。
鹿烟客得到消息后,震惊嫉妒之余,也生出别样心思。
他因钟鼓石滩的的事情,被宁舟摆弄,夺去了赖以精进的洞府,而也无功劳获得之所,而无功,便不能便利的换取自己所需的修道外物,此举等若断去了他再进一步的可能。
事后他以半式剑卷为赔礼,亲自上门认错,折损了一张老脸,才换的被罚十年,这让他尴尬愤怒不甘。
但这不是他今日要杀宁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