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惩罚宁舟。
见孙靖宇打断自己的话,陈怀远也不敢再啰嗦,忙是回到正题,“如我之前所说,那还丹峰目前已经属于我了,我去还丹峰后,好言相说,希望宁舟早些搬离他处,可宁舟却是骄横跋扈,无法无天,对我百般辱骂,这也就罢了,宁舟为了继续拥有还丹峰,竟敢无视门规,埋伏人手,戕害同门,对我等进行殴打。”
说到这陈怀远昂首大声道:“宁舟淫\/威虽强,不过弟子等人也非屈膝之辈,还以厉害,幸保得性命,无有遭了毒手。正所谓天理昭昭,地道天公,还请二位掌庭裁夺,处宁舟以大罪。”
宁舟摇头一笑,还以厉害,保得性命?他当时若当真想把这一干人等,立地处决,陈怀远等人焉能再活?
此番他陈怀远等人押入此间,正是要借公开庭之手,扫清寰宇,不给自己留下话柄。
至于陈怀远如何夸大事实,宁舟只是笑然以对,根本不作理会。
因为这一局,陈怀远等人已经输了。
顾兴堂皱眉道:“宁都师,陈怀远所言,当不是假吧?”
宁舟道:“殴打是真。”
“那何是假?”
“真假混合,顾副掌庭又叫我如何分说?”
“好一个真假混合。”顾兴堂拍案喝道:“宁都师以为,这般说辞,就能洗清你埋伏人手,殴打同门的罪果么?”
宁舟一笑,“这若是罪,我当是不认的,但这个事实,我却认同。”
顾兴堂脸色阴沉似水,“宁舟,你虽受都师之位,却还有门规管制,莫以为你以都师之身,当真可藐视公法?”
“错矣。”宁舟摇头一叹,一指陈怀远,“顾副掌庭听他说这许多,我能否详说一二?”
陈怀远怒声道:“你有什么好说的?莫非还想狡辩不成?”
宁舟摇首道:“我若真有错,岂会压你们来公开庭?”
陈怀远还待再说,顾兴堂面现不悦之色,“你们二人无需争执,是非公论,自有法规评说。”他转过头,看向宁舟,“也罢,给你一个辩驳的机会。”
宁舟道:“我自清白,何须辩驳?”他话锋一转,“我要告陈怀远一干人等,视门规于无物,藐视同门,肆意寻衅,聚众闹事,图谋不轨,霸占真传洞府,轰赶真传弟子,歪曲事实等八大罪状。”
“一派胡言。”陈怀远忍无可忍,怒斥道:“在这公开庭上,你也敢颠倒黑白,歪曲事实,此罪难恕。”他对顾兴堂拱手道:“还请掌庭立即降下责罚,严惩宁舟。”
“是非分明之事,何须歪曲?”宁舟笑道:“我本是真传,还丹峰也是我的,而你带头寻衅,这八大罪状,莫非还不想认么?”
顾兴堂道:“方才陈怀远说,你已失了真传。”
宁舟晒然一笑,“我真传与否,顾副掌庭只需手书一封,送往庄青桐师兄,或是玉策候师兄处,皆能明了,届时,这场是非曲直,想必副掌庭心里也有数了。”
此言一出,陈怀远只是冷笑不语,他虽不知宁舟玩的何等把戏,但他确信宁舟绝对失了真传,不然那琅宣阁怎会把还丹峰给他?
顾兴堂虽有心偏袒陈怀远,但因司职在身,也不好做得太过,加上上回宁舟在公开庭中,给他留下的印象颇深,他心中以为宁舟所言,未必是虚。
沉默片刻,为稳妥起见,写了两封手书,打入青蜓中,往空中抛去。
稍等了一会儿,有两封回书飞来,顾兴堂取过一观,深深看了宁舟一眼,没有说话,把回书递给孙靖宇。
孙靖宇接过一瞧,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对着陈怀远等人,把目光一扫,冷然道:“尔等歪曲事实,竟敢聚众霸占真传洞府,寻衅私斗,八罪并罚,领头首恶者斩首灭形,以正规法,相帮者,消去胸中五气,毁去道基,罚其开矿种药,终生劳役,应从者夺回修为,贬为凡人,逐出宗门,再也不得入宗。”他看了顾兴堂一眼,“不知顾师兄可有异议?”
顾兴堂暗暗一叹,面上毫无表情,“便如此吧!”
此声一落,场中一片哀嚎,陈怀远,公子康,俞江陵等人一脸绝望,正要说些什么,一众公开庭执事走将进来,抓起他们就走,该杀的杀,该打灭修为的打灭修为,一百余人,无人幸免,全数遭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