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数目相比,的确是落在下风,但若以灵活来说,却是自家占据优势。
这运剑一道,运化越多,那便要分出更多心神来照看,以免顾此失彼,只有剑多,却不能运化如意,那便落了下乘了。
否则善使飞剑者,只要使劲化剑而出,那不是天下无敌了?
宁舟把定主意,当下换了策略,不再是顶着打,而是迂回缠斗,看谁的剑更快一步,他起手一招,分出一道剑光绕开剑锋,兜兜转转到了卫东城身后,一声不响,闷闷的刺下去。
卫东城早已警觉,冷笑一声,换回一道剑气护身,尽管他早已将宁舟视作对手,奈何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宁舟,此道剑气一去,非但遮拦不住,还让宁舟的剑气破入内圈,只消一斩而下,他这条性命就要交代了。
便在此时,他脊背冷汗倒流,赶忙再招一剑护身,堪堪刺到之时,险之又险拦阻了下来。
不过他的两道剑气,就如痴肥的大汉,硬是兜不住宁舟的那条灵鱼,累的他疲于奔命,左遮右拦,根本抓不住宁舟的剑气。
他感觉,好似在对付一条游鱼,他往西来,那剑北去,他若追击,那剑便反身回刺,来来回回就是那一套,但他却是奈何不得。
因有背后剑气威胁,他心神一分再分,连前面也隐隐照看不住,不过好歹自家剑多,往前一堵,也不虞对方一时攻了进来。
自家事自家知,卫东城也明白,剑气一多,心神则要分散。除非到了听八路风雨,观六方大势,法御万物,心神不滞的地步,才可运使由心,神机自明,无有挂碍,随心所欲,而这一步非是他目前能做到。
可他却不得不为,通过这数个回合斗下来,卫东城已经看了出来,宁舟对于剑气的掌握,精深入微,体悟心用,虽只六剑,但使得快若奔雷,势如疾风,转瞬来去。
他若是将剑气降到六剑的地步,却是不能做到这一步,是以,只能死撑着十二剑,来以数目对付灵活。
卫东城暗忖,“这宁舟果真是我劲敌,不过我之胜机,也非无有。”
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足以瞬间奠定胜局,击败宁舟的胜机。
剑气是分化而出的,依靠法剑与诀窍,能御使一时,却不能永久长存,事物皆有消亡之时,剑气同样如此。
再斗数合,宁舟心头一动,感觉到分化在外的剑气,似乎弱了少许,渐渐散逸了出去,回归天地。
他暗暗忖度,“倘若卫东城,在我剑气散去的刹那,全力以赴,不记损耗反我一招,却是难以抵挡。”
这便是剑气少的坏处了,卫东城剑多,散了一道两道,实力削减不了多少,而他只有六道,本身数量便不如对方,再少一两道,境况只会更加堪忧。
“却是不能如他所愿。”宁舟念头一转,当即有了注意,运剑一催,那道孤立在外的剑气,似是陡然得了号令,往下一个猛子,不管不顾冲撞进去。
卫东城目光一动,看出了宁舟的打算,无非是逼他散剑之时,不能全力以赴罢了,他淡淡一晒,却不是很在意,起了两剑往上一绞,磨碎射来之剑,在空中兜了一圈,掉了头再往宁舟杀来。
此时,两剑射宁舟,其余十剑与宁舟缠斗,正当他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宁舟的五剑倏尔一散,自四面八方罩定他的躯壳,却是十面锋流。
虽说这锋流窄了些,连溪流都算不上,但的的确确是十面锋流,五剑一绕,顿时卫东城头皮发炸,好似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要被射穿一般,而自己无所遁形,难以闪躲。
他心神摇曳,险些剑气都控制不住,当空一晃,差点散了开去,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露出一丝疯狂之色,运诀一催,十二剑锋指向宁舟,齐齐啸鸣一声,劈空破云,杀了过去。
剑气交击,方圆氤氲之气,为之一腾,众人只听得霹雳连环大响,又见得土石飞沙卷云乱飚,剑气弥漫,碎石肆掠,狂风荡云霄,剑气冲山河。
又听一声长啸,此啸声一出,如锵锵金铁,锐意阳刚,霸烈浩荡,随之而起是一道惊天剑芒。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不明所以,个个如泥雕木偶,震撼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