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卷书,正在仔细甄别,各个弟子功劳大小,待会将其公布出去,让诸位弟子对自家功劳,有个清晰的认识,同时各家功劳有个对比后,功劳小的弟子,见此也会起心思,努力完成功劳。
此时,一道轻佻的声音响起,“曲师叔。”
曲廉是个老好人,闻言也不着恼,抬起头一看,笑呵呵道:“原来李师侄,又来老头子这要好处来了?这可不行,功劳多寡,在批功殿已有定论,你找我也不成啊!”
李源脸色一黑,显然是曲廉说起往事,令他难堪了,不过他今日是为求人而来,也不好发作,哼哼两声,“师叔说的哪里话,我那是跟你开玩笑的。”
曲廉自然不信,他笑了笑,也不说话。
李源清了清嗓子,“今日我来这,是麻烦师叔帮点小忙,希望师叔把我的功劳归无。”
曲廉闻言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你想送功劳给别人?”
功劳大小,是有批功殿定下的,而有些弟子急需功劳换取东西,恰好手中功劳又不够时,往往会向交好的师兄弟借一点,但这里却绕不开功明殿,需要功明殿做下手脚。
此举本是门规所不许的,但因为这样确实方便不少,加上大多人如此,人人心照不宣,是以也无人出面阻止,不然就要开罪一帮人,被人所忌恨。
李源点了点头,从兜里摸出两粒丹药,悄悄塞给曲廉,“劳烦师叔了。”
曲廉眼前一亮,这丹药倒是不差,自家也用得上,他不着痕迹收入袖中,咳嗽一声,“你要送给谁人。”
李源一笑,说了几个人名出来,这几人就是帮他说项的,让他可去嬛江水宴的人。
宁舟踏入殿中,看着李源,“这位师弟,你此举恐怕不妥!”
曲廉见了宁舟却是一愣,脸色微变,他操弄这功劳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常也没见梅竹清管过,可是宁舟是新官上任,是什么脾性,他却是不知晓,正想解释一下,却见宁舟向他眼神示意,曲廉一瞧,心里若有所思,却不在动作了。
“你算什么东西。”李源骂了声,瞧了瞧宁舟,忽然拉长了嗓子嘿了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你可是不服我方才吓唬你?嘿,我也不管你如何作想,速速给我滚了开去,打搅了小爷好事,有的你好看。”
宁舟冷笑一声,“好大威风煞气,你是哪家的子弟,胆敢如何狂言?”
李源一仰脖子,气势汹汹道:“我乃良桂岛李氏一族。”顿了顿,似乎自己也觉得这话没份量,又补了一句,“我跟封延修师兄交好,你还不快滚。”
这话一说出口,曲廉暗道这事怕是没法善了,宁舟与李氏的恩怨,他并不知晓,但如今宁舟是汗青令主,背后有梅竹清的权威,哪里是一个李氏可以抗衡的。
曲廉也怕事儿闹大,他勉强一笑,对着李源道:“李师侄,你少说两句,其实这事……”
李源自小心高气傲,这会脾气也冲上来了,哪会听曲廉的废话,他一摆手,“曲师叔无需为他求情,今儿个我要让他知道,往后不要乱管闲事。”
曲廉一副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他暗骂一句,“老夫哪是为人家求情,你小子不知好歹,我也懒得管你。”
他一挥手,喝了声:“围起来,给我抓住了,拖出去晾他三天。”
他带来的人,对视一眼,呼啦啦一下子把宁舟围在当中。
宁舟假作愤怒道:“你们内修就如此猖狂么?好,今日你们势大,我管不了你们,但总有人管得了你们。”
言讫,他往外就走。
李源一看他要走,心里也急了,怕宁舟将这事捅了出去,届时,别的不说,他功劳肯定送不出去了,如此一来,嬛江水宴也没他的份了。
他暗骂一句,起了道剑诀,法剑铮的跃将出来,冷芒森森,朝宁舟斩去。
宁舟本想躲开,可他临到头心中一动,便闪了一下,却好似没躲开的样子,噗嗤一声,飞剑将他胸口刺了个通透,一股血泉飚了出来。
李源呆了呆,他本意是想吓唬宁舟,顶多刺个胳膊刺个腿就算了,却没有想要宁舟性命,刺他的胸口。
他是怎样想众人不知,但众人都以为他要杀了宁舟。
曲廉脸色一变,三两步抢到宁舟面前,“宁令主,你没事吧!”一转身对李源呵斥道:“你个混账东西,闯了大祸了。”
宁舟面色苍白,指着李源,冷声道:“此人无故袭杀真传,戕害同门,按门规论断,当处魂飞魄散之刑,左右执事,给我将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