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世家弟子,可以摆平的。
魏博洋暗忖,“这是要冤死宁师弟啊,唉,也不知宁师弟能否避过此劫。”
冤死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门规是人立的,公开庭是人执掌的,这些人高高在上,执掌权柄,铁了心要弄死一个人,只要不弄得太难看,也无人会为了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为宁舟出头。
净无瑕忽然道:“这疯传的事,是否只在内修世家弟子中间流传?”
魏博洋吃了一惊,“道友所猜不差,的确如此。”
净无瑕听罢,已经明白大致事情,谢道:“多谢魏道友将消息带来,峰主有你这样一个朋友,相信峰主一定会高兴的。”
魏博洋明白净无瑕的意思,沉声道:“我相信宁师弟是无辜的。”
魏博洋毕竟是内修世家子弟,讲明事情始末后,也无有多呆,便告辞离去。
宁舟见八方游仙瓶收满,笑了声,用瓶塞堵住,拍了一道法诀上去,踩着万云兜,复又回返主峰。
宁舟一步入主阁,便见到净无瑕在这,一脸忧色重重的样子,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
他知道净无瑕大多时间,都用来恢复修为,极少出来,既然在此,又是如此脸色,必然有所事情,他关切道:“我观道友脸色不佳,莫非修行上遇到碍难之处?”
净无瑕摇头道:“非是我的事情,而是与你有关。”
宁舟哦了一声,浑不在意坐在一旁,笑道:“道友足不出户,怎么为我有担忧,莫非有人上门逼迫,要我交出还丹峰?”
在他想来,还丹峰为人觊觎,有人上来找茬也是常事。
净无瑕道:“如是此事,我何需忧心,现在道友头上有一件大事,一个不好,便有身死道消之危。”
宁舟眉头微皱,没想到竟有如此严重,“道友将事情说与我听。”
当下,净无瑕将事情娓娓道来,最后言道:“道友可有妥善解决良策?如是不成,不如趁着公开庭人还未到,直接离开宗门,再不回来。”
宁舟摇了摇头,此事明显有人针对他来,他敢断定,还丹峰外一定有人盯着自己,自己不走还罢,一走那便真的不妙了,说不得便要被,扣上一个畏罪潜逃的大罪。
届时,就是十张嘴巴也说不清了。
宁舟感慨一叹,“魏师兄此人不差。”
魏博洋是内修,有着自己的利益身份,可现在却甘冒得罪内修,来通知他此事,这份情谊,不可谓不重,宁舟铭记在心。
他心中判定,此事绝对是李还真一脉促成,首先,他与魏博洋谈过,梁世新也就是个旁系子弟,在梁族根本算不上号,梁族不至于为此而大动干戈,再说,二人是签了生死契书的,生死各凭本事,梁族凭什么事后来追究?
而且,大族都是要脸面的,因为自家子弟死了,就立即插手,未免太不要脸了一些,况且,若此事真的是梁族在背后发力,相信公开庭早就来人了,而不是像现在还无动静。
虽然梁族没有出手,但是默许还是有的。
宁舟想了一想,出了一趟门,果然在还丹峰不远处,发现一叶扁舟,上面有个修士装作钓鱼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注意着还丹峰。
宁舟冷笑,还丹峰因灵机汹涌,周边生机尽绝,在这钓什么鱼?他将云头降下,喝问道:“这位道友,敢问如何称呼?”
那人早已得了李还真描述,知晓面前是何人,他呵呵一笑,拱拱手,“在下良桂岛李氏门客乌本昌,见过道友了。”
宁舟语出惊人,“胡说八道,我去过良桂岛多次,根本没见过你,我看你是邪宗奸细。”一语言罢,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现出黑红二色神光,狠狠往下一落,赤芒腾飞,大泽之水如欲沸腾,烟气喧嚣而上。
乌本昌修士唬了一跳,没想到宁舟竟然空口白话,直接污蔑他,还果断动手,他想分辨也是不能,不禁又气又急,暗暗道:“好个无礼的道人,罢了,我虽不敢杀你,却要好生惩治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