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了,所以一旦出现箓境修士,此间禁制,就会自动抹杀我辈。哼,我以往也擒住不少修士,对外间算是有几分了解,我观方才那个世家弟子,也不怎么样,想来就是擒住了,也没人替他说话,所以,想要出去,必须抓一条大鱼,大到那魔宗高层,不可轻忽才行。”
于道人听得面面相觑,“如此一来,我们不是难逃一死?”
“顶多活到灵台三重境。”陶道人眼中满是不甘之色,“咱们没了希望,所以,咱们要不怕死,遇到魔宗弟子,要豁去性命去杀掉他们,杀一个是保本,杀两个是赚了。”
先前宁舟听那陶道人说,他们十个可以打圣宗二十个,他还不信,现在却是信了。
来此磨砺的弟子,大多是没出过圣宗的,根本无有斗法经验,一旦残酷斗争起来,存了胆怯之心,不败也难。
而这无底洞的人,已经是没了后路,心怀怨气,大多心存死志,勇悍非常,一个不怕死的人,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而此间,不怕死的绝对不少。
现在宁舟也明白了,布置这无底洞的前辈其中深意。
圣宗弟子不会一辈子呆在宗内,也会出去行走,也会遇到敌人,至于生死搏杀,更是不会少的。
而只懂修炼不懂斗法的修士,在善斗者眼中,与那弱小婴儿无异。
这无底洞,就是一块磨刀石,可以将婴儿成长为壮汉,精通斗法,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中,磨砺下来,相信不管是斗法经验,还是身心,俱会发生变化。
那些人离宁舟越来越近,听脚步声,总计有五人,渐渐地,一个面容英挺的男子,浮现在他眼中,他着一身经罗法衣,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圣宗真传呢,此人腰里别着三根长针,粗有一指,长有一尺。
另一位男子,也穿的是经罗法衣,一脸风霜之色,两鬓斑白,额头皱纹深深,鼻子上戴着一只鼻环,此鼻环灿若红霞,艳似鲜血,一丝一缕的血丝,从鼻环中发出,顺着他的鼻窍进去。
其余三位,都是穿的普通道袍,浑身上下,也无出奇之处。
英挺男子笑道:“陶道友,不知弄了多少血髓锻骨丹了。”
陶道人一笑,“不多,三粒而已,于道友刚上来,不要心急,这魔宗弟子,杀之不绝,总会不停的过来,慢慢杀就是了,杀十个炼去他的血髓,再去下三洞找个炼丹师,就会有一粒丹药出来了。”
于道人嘿嘿一笑,“我师傅说,这血髓锻骨丹,强练筋骨,可成力道,气力双修,威力倍增啊!”
“那是。”
宁舟暗暗一皱眉,按他们这个炼法,等于将自己炼废了,气力双修是厉害不假,可人力有时穷,专精一道,也未必可以攀至顶峰,分心他顾,更是难成。
至于强练筋骨,就算成了力道,也是废的力道,无有多大成就。
不过他也知道,无底洞修士,这是无奈之举,反正没希望,还不如尽可能的加强实力,保证自己存活,也能保证多杀人。
这天下间,气力双修的,宁舟不知有多少,但修炼如他般轻便的,可能只是寥寥。
毕竟,太始玄龟这东西,宁舟在传说中也没听过。
那五人渐渐靠近他,脚步声沙沙作响,宁舟心神一凝,将封宝碧如意取在手中,然后就这么直接走出去,大喜道:“诸位师兄,我总算遇到同门了,这里太危险了,我方才被一众魔修追杀,险些死了,你们是哪个长老门下?咱们结伴如何?”
见宁舟突然出来,那五人也唬了一跳,脚步一紧,警惕的盯着宁舟,最后发现只有一人时,均是会心一笑。
陶道人笑道:“魔修?结伴?呵呵,师弟所说,正是我等所想,我们发现一条安全的路,快过来,咱们一起走。”
“好好好。”宁舟就像遇到亲人的样子,喜滋滋的走过去,然后将飞焰啄心雀陡然放出,只听一声雀鸣,已然扑到陶道人面前。
陶道人哼了声,鼻环血气大盛,腾起一片红雾,将啄心雀托住,宁舟神色不变,又将惊堂镇岳尺甩出,这下却是向那三个打扮普通的人扔去。
只听轰的一声,一个道人就被压成肉饼,另外两个闪至一边,惊魂未定。
于道人故作愤怒道:“这位师弟,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妈、个头。”陶道人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至于道人后脑勺,“咱们都被这魔修耍了,你还演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