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了,素岳衡便将素青锋带走。
自从突破气相后,别无他事,宁舟在功行上,暂时再无进步的可能,除非练成灵台,修成神光。
可灵台妙法,宁舟如今还不曾有,还需回宗后再做计较。
闲暇时,便教导徒儿,讲述清源气经秘语,玄门典故,丰富素青渔的见闻,使其心思开阔,别太小家子气。
万事恢复如常,平平淡淡,就这样过了数月光景。
在这段时间,孙伯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窝在王宫整日美酒欢歌,倒也逍遥自在,他认为蒋道佐居心险恶,定有谋算,是以根本不去寻仇。
当然,他也并非没有丝毫进取之心,日前还想拜会净无瑕,企图求这不知来历的大祭司,与他一同出手,灭杀蒋道佐。
奈何他还没靠近至圣宫,一股宏盛威严笼罩下来,将他吓得半死,不敢再动一步脚。
是以,他现在还不知净无瑕的真面目,也不知晓那至圣宫,其实压着一方坤元气穴。
随着时间过去,净无瑕情况越来越好,实力再也缓慢恢复,虽还无恢复到本身实力,但也有箓境修为了,比之孙伯廷的修为,还要胜上一筹。
她如今全力恢复,自然不希望被人打扰,倘若孙伯廷不是宁舟师叔,她早就对他施展太虚幻境。
龙岗山的蒋道佐,因忌惮孙伯廷和大祭司联合,也没有冲下山,灭杀孙伯廷。
这可苦坏了苏征玄,他耗费不知多少心力,到了这最后一步关头,却是止步不前了。
虽天僵元胎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可他也没能力驱使蒋道佐去拼命,上次凌江云和许昭信一去不回,蒋道佐骂他个半死,弄得他不再敢去撩拨自家师尊。
其实苦的不光是他,柳白元也是苦不堪言。
这几个月来,他到处游荡,也灭杀了一些落单的小散修,实力大进,懵懵懂懂,险死还生的达成灵台境,他自认为修为超越了宁舟,也不在搭理宁舟,根本不在出力了。
枯魂荒血功进境如飞,柳白元也体会到了,修士纵横九天的逍遥自在,按理说他该满意了。
可是自从突破灵台后,他每次行功,必受万蚁钻心之苦,此苦难以忍受,有一次他还险些走火入魔。
因这事他认为宁舟给他的秘籍,必是弄了鬼,将宁舟恨得不行。
就此产生一个念想,想要灭杀宁舟泄愤,可是宁舟在王宫中,他还忌惮孙伯廷,是以没有下手时机。
这日,柳白元在荒山野岭灭了一个修士,竟是直接将人一口一口啃食掉,血腥野蛮至极。
他现在形象也是大变,双目猩红,浑身瘦如竹竿,成了皮包骨头,宽大的手指,青筋暴突,指节如竹根一般。
“宁舟,你害我好苦,我就算死,也要你偿命。”柳白元如今忧心忡忡,因为身躯之故,他总觉得自己离死不远,天天提心吊胆,想报仇又不敢报仇,整日活在煎熬和折磨中。
将一块心肺吞嚼完毕,顾不得满身血腥,便往龙岗山而去。
蒋道佐正在炼气,忽感一股凶顽之气,飞速往这而来,他不禁唬了一跳,“好凶戾的气息。”
念头刚落,只听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蒋道佐,你出来说话。”
蒋道佐眉头一皱,步出门外,望着面前的人,不由吃了一惊,外间的人,宛如尸山血海出来的,头发散乱,眼目猩红,穿的破破烂烂的,血管殷红,像锁链一般缠绕周身,他暗暗提防,“这从哪冒出来的妖魔,简直凶恶。”
柳白元嘿了声,“蒋道佐,你不是要杀孙伯廷吗,现今我跟你联手。”
蒋道佐低声喝道:“胡说八道,孙道兄乃是无量圣宗人士,我怎会杀他。”他以为是自己徒儿泄露出去,狠狠的盯了一眼苏征玄。
此时,苏征玄也是分外茫然,根本不知柳白元从哪知道的消息。
蒋道佐冷冷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本是宁道长的人,你们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亲自抓住的许昭信,拷问的很清楚,是以言之凿凿。
蒋道佐冷笑道:“哪来的宁道长,不曾听过。”
柳白元恨恨地道:“这宁道长就是孙伯廷一伙的,就是此人给我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我现在要杀他,而你们要杀孙伯廷,这一票买卖你们干不干。”说到最后,他连江湖行话都讲了出来。
闻听此话,蒋道佐终于恍然大悟,“如此说来,我两位徒儿的死,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柳白元不悦道:“那个许昭信就是我杀的,那又如何?你要报仇吗?咱们江湖人,讲一个利字,你自己盘算一下,是报仇好还是与我合作好。”
蒋道佐听着不伦不类的江湖话,心底暗暗嗤笑,“这妖魔是个野路子,脑袋耿直的可爱。”
蒋道佐哦了一声,叹道:“道友既然自认杀我徒儿,试问我又如何信你呢?”
柳白元不屑一笑,“那个简单,我先动手便是,你只要不背后捅刀子便可。”
蒋道佐问道:“你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