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脸色一变,旋即又笑道:“师弟莫要说笑了,那几位师叔是何等人物?一些好物件被取走,可是一般的东西,他们怎么看得上呢,而这些东西,必然可讨孙师叔欢心,你又何必不舍,要知道,有舍才有得。”
“是啊,有舍才有得。”宁舟冷然一笑,“现在师兄拿头颅来换,我将那些所谓的东西给你,你看如何?”
陆秀平脸上浮现羞恼之色,“师弟,你什么意思?”
宁舟一指大门,“道不同,不相为谋,师兄你走吧!”
宁舟摆明了不合作,陆秀平咬牙道:“师弟你可想清楚了?”
“再也明白不过。”
陆秀平心中暗骂,最后还是收起怒气,尽量平声静气道:“师弟你再好好考虑,其中孰轻孰重你自己知晓,告辞了。”
望着陆续平离去,宁舟暗自冷笑,若非现在不想跟孙伯廷彻底翻脸,他早就一巴掌拍死陆秀平。
交出遗物?亏他说得出来。
遗物这东西,纯属子虚乌有之事,非要说的话,就只有那个太始玄龟,宁舟怎会交出?
就算有别的遗物,宁舟也断然不会交出去。
长辈之物,为讨好他人而拱手奉上,颜面何存?将祖宗置于何地?
今天这档子事,宁舟明白必是孙伯廷授意。
想到这宁舟忍不住暗自鄙夷。
孙伯廷好歹也是师长,竟然打这种注意,吃相实在是不好看。
这还罢了,孙伯廷装婊子还想立牌坊,人前人后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背后耍这等伎俩手段。
如果孙伯廷直接上门索要,宁舟还得佩服对方不要脸的气势。
次日,驿站外百余人甲士,护送宁舟一行前往王城。
赵雍骑着高头大马,雄赳赳的在最前头,他的身边是柳白元,现在替了戚邵光的位置,成了柳检校。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柳白元从一个江湖人,忽然华丽转身,当上了官,这一切是拜谁所赐,他自然明白。
赵雍也很明白,笑着对柳白元拱手道,“柳兄弟。”
柳白元还了一礼,“赵大人。”
两人都是向宁舟投诚,抱上了宁舟的大腿,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皆以为有了国师坐下之人当靠山,将来有好日子过。
可他们却想不到,他们的靠山,地位并非那么稳固。
马车中。
孙伯廷慈祥的望着宁舟,“师侄啊,我那几门术法,你练得如何?”
“区区小成而已。”宁舟不咸不淡回了句。
“我想也是,但师侄你不用灰心,虽然你资质差了些,但来日方长,慢慢练,总会大成的。而且这几门术法,都是我当年费了不少心思搜集来的,纵然不是顶尖的,也是上乘,难练些也是正常。”孙伯廷颇为自傲一笑,“另外王城日子安逸,无需打打杀杀,小成也无所谓。”
宁舟一声不吭,他倒是想要看看,这孙伯廷到底玩什么花样。
孙伯廷道:“昨夜陆秀平说你,目无尊长,妄自尊大。”
宁舟暗笑,“来了。”
顿了顿,孙伯廷又道:“这话我是不信的,就算是又如何,当年宁师兄对我颇为关照,而今对你,我也自当照料好了,也不负宁师兄了。”
宁舟也不揭破,“多谢师叔了。”
孙伯廷一笑,“师侄应该是头一次出山吧。”
宁舟一点头,“不错。”
孙伯廷郑重道:“师侄有所不知啊,这世上也不太平,咱们暂居的驿站你也看到了,墙上血迹斑斑的,这些厮杀,大多为了钱财二字,当初宁师兄走的时候,留下不少东西,我想都在你身上吧,你如今修为低微,很容易被人夺走,我看还是先放到我这替你保管,等你修为上来了,再还给你,这样稳妥些。”
坐上这辆马车的时候,宁舟就有预感,果然,孙伯廷跟他摊牌了。
孙伯廷此人注重颜面身份,采取一种委婉的方式,但无论何种方式,皆是宁舟无法接受的方式。
宁舟忽然一笑,将袖囊取出来打开,“师叔喜欢什么拿走就是了,谈什么保管。”
孙伯廷看见那袖囊就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东西,他活了一辈子,也没有这个东西。
没想到宁舟如此上道,他不禁得意万分。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