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完成工作的人走出那幢正在举办酒宴的建筑,没过多久,我悄悄地抽身离开,也没有打算回综合食堂,去拿甜点师傅许诺的樱桃馅饼,而是急匆匆往暂住的宿舍赶。
开玩笑呢~樱桃馅饼什么的,先不说我其实原本就对它不是特别喜爱,在经过鬼蜘蛛中将连续数日的馅饼攻击后,根本就要粉转黑了好不好?
之所以每每向别人强调自己‘喜欢馅饼’,不过是一种暗示。
嘛嘛~总之,结果如我所想就好。
到现在为之,呆在马林弗德的目的,只差临门一脚就大功告成,我想自己也该回宿舍去单独呆着,静候佳音。
行走间,我抬手按在衣襟上,不轻不重收紧指尖。
胸口的刺青还没有动静,如无意外,今晚它一定会消失…届时,等念力恢复,第一时间内就解/放咒文卡,脱离海军阵营。
下一个目的地仍是香波地群岛,我要回副船长那里,数日之后,看情况再决定需不需要往顶上战争里掺一脚。
说实话,我不是很想那么干,个人表示,如我这般柔弱的女人到了战场,万一发生这样那样的事,该是多么煞风景啊~
和平万岁撒~
热血上头布阵厮杀那是男人的事,女人老老实实呆边上看热闹就好,或者象我这样偶尔使个心眼,让自己想看到的结局更美好些就行了撒~
…………
皮靴与地面互击的脆响打断漫无边际的思路,收回迈出半步的脚,我把视线放远些,随即往路里边靠了靠,这才重新迈开步子。
前方,林荫道尽头一组士兵迎面走来,荷枪实弹气势森严,这种情况在海军本部随处可见,尤其是入夜以后,每位在外行走的人遇到巡逻队都要接受盘查。
不多时,双方缓缓地拉近距离。
停下脚步,我等在路边,一边探手从口袋里取出铭牌,把它拿在手上,等着对面走来的士兵检验后勤部颁发给每位临时借调人员的身份证明。
一组六个人的海军停在一米左右距离外,其中一位走到近前,很有礼貌的开口,“晚上好,小姐,请出示您的身份证明。”
等我把铭牌交给这位年轻的海兵,他接过后开始核对,这期间,其他几位士兵手中武器齐刷刷指向这里,无声戒备着。
等了一会儿,年轻海兵归还铭牌,又抬手行了个军礼,“失礼了,小姐。”说完,返身回到队伍里,短暂的停留过后,双方各自继续行程。
再次走出一段距离,我听到后方传来一阵跑步声,同时,方才那年轻人的声音又传过来,“小姐,小姐,安娜——”
原地站定,我回过头,却见跑到近前的这年轻人,“安娜?你是安娜对吧?”说话时带着些喘音,神色却显得有些微妙,“我是杰萨克。”
…………
谁?!我莫名其妙的挑高眉梢。
可是还没等我进一步回想‘杰萨克’是何方神圣,年轻海兵的眼神不知怎么微微一变,脚下往后退开几步,猛地抓起武器,直指过来,“你是谁?!你不是安娜!”
而原本他跑过来时等在后边的余下几人见状迅速往回赶,纷沓步伐声里混合几记拉开保险栓的促响,敏捷的反应,显然训练有素。
几息间,形成的包围圈将我团在中央。
慢慢的环顾周遭一圈,我的目光最后停在喝破伪装的年轻海兵脸上,有些卡壳的思维,这一瞬间才反应过来。
‘杰萨克’…内不是安娜姑娘曾经相亲过的对象…之一么?
也是唯一一位与她有过感情的人,原本,如果顺利发展下去还可能结婚,只是老约翰极力破坏,后来更是透露些不好的内容给年轻人知道。
安娜曾经被对方质问,紧接着年轻人所在的部队接到调令去了新世界驻防,他不告而别,双方也就不了了之,安娜还伤心了好一段时间。
于是…为什么能认出我的伪装,大概是…他真心喜欢安娜吧?所以才会看破几乎天衣无缝伪装的,因为灵魂无法取代。
想到这点,我怔了怔,一时竟也不知该作何应对。
…………
随着巡逻队伍手中武器蓄势待发,无形的低气压带缓缓形成,只是他们似乎有所顾忌,也或许是无法分辨,场面顿时僵持下来。
几秒钟后,其中有人率先取出电话蜗牛,接通线路开始报告,他说出检查的铭牌数字,与持有人身份,间隔不久,电话蜗牛那头似乎被连接到更高一级将官手里。
见状,我缓缓的眯起眼睛,垂落身侧的手不着痕迹收紧。
“是!我们原地待命!”结束通话的海兵,抬高视线,隔着人群对上我的目光,眼神显得很诡谲,“马休先生立刻就到,女士请站在原地,不要做出无谓的举动。”
…………
马休…鬼蜘蛛的副官…我面不改色的遵照对方要求,心头却是思绪起伏。
胸口的刺青还没有动静,封印念力的情况下,强行动手怕是讨不到好去…接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