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江少华插手,就算是要生,也该再多等两年,江离对于这一点怨念颇深。
听江离这么说,温如是也很惆怅。
几个月前,她原本打算把手头的事了了就请一段时间的假,跟江离出去二度蜜月,没想到还没开始规划行程,就被这事儿打乱了。这么一想来,她可怜的儿子还真不是在父母期待中降生的呢。
温如是放松身体靠在江离怀中,怀念道:“啧,我想过的生活啊。”转头,看着江离英挺的眉眼,她微笑着又问了句,“你知道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嗯,”掌心轻抚过她的黑发,江离低沉的嗓音柔和,“随心所欲,不受拘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温如是睨了他眼:“还好意思说,有你在,我早就不奢望能有那样的日子了。”
有一个没有安全感的老公,她要是再说走就走,总有一天,江离会变得啥都不肯管,除了天天守着她,就是疑神疑鬼。这几年光是妥协,温如是都不知道自己妥协了多少次,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他心底的不安,哪还谈得上随心所欲、不受拘束。
关于这点,江离比谁都清楚,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有问题,假如不是有温如是的诸多包容,他们俩很难平平顺顺地走到今天。
这时听温如是似怨非怨地说起,江离低顺地就道了句:“对不起。”
江离自知有愧,正因做不到放手由着她随性而为,他才更想满足她除此之外的所有要求。除了将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让她过得快乐,更快乐,江离想不出自己还能怎样弥补温如是的迁就。
暂时不要孩子并非仅仅只是为了他的私心,还因为他知道,温如是并不想太早生小孩。
温如是注视了江离半晌,忽然抿嘴笑了:“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心甘情愿为你做这些事,我们是夫妻嘛,我不让着你,还有谁能让着你呢。”
既然是夫妻,就不该去计较谁付出的比较多,谁退让的比较少。
从虚拟到现实,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能相识,相知,相爱,继而相守,本就是件难能可贵的事,至于其他的细枝末节,没有必要太过在意。
靠在江离怀中,与他十指交握,视线柔柔地落在襁褓中哼哼唧唧的婴儿上,温如是浅笑温软:“恭喜,江小离,你当爸爸了。”
江离收拢双臂,坚硬的心软成了一汪春水,忍不住弯起唇角,贴着温如是的发鬓,也轻声道:“恭喜你,江夫人,你当妈妈了。”
不管怎么说,新上任的“江爸爸”“江妈妈”终于开始认真学习如何带孩子。
两人都不喜欢保姆住在家里,所以只让她白天上门,到了晚上,温如是就把小江麟放在卧室的小床上,想着自己晚上少睡一会儿也没关系,反正白天保姆在的时候还能补觉。
没想到,首先坚持不住的反而是江离。
睡得好好的被吵醒也就罢了,关键是他已经习惯抱着温如是睡觉,孩子一哭,她要起身就得先推开江离,一晚上如此反复被人推开几次,江离又是心疼温如是睡眠不够,又是暴躁。
还没等江离提出干脆让保姆住进来,温如是就建议,让他先搬到客房睡几个月。
——这绝对不能忍!
严重感觉地位受到威胁的江离毫不犹豫地向丈母娘请求支援,并强势将保姆的工作时间改成二十四小时。温如是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有温妈妈和保姆在,温如是倒是轻松多了,只是晚上听到小屁孩在隔壁房间哭,下意识想起来看看,江离总是搂着她的腰不放。好在保姆阿姨很尽心,不用孩子哭几声就给兑好奶粉喂上。
小江麟长到三岁上幼稚园,回来问江离:“为什么其他的小朋友都跟爸爸妈妈一起睡,我就不可以?”
江离面不改色地拈起一颗葡萄塞他嘴里:“只有女孩子才能跟爸爸妈妈睡,你是女的吗?不是就闭嘴。”
小江麟嚼了几口,皱着脸吐出来:“酸。”
“酸点好,说明维生素含量高。”江离勾唇一笑,继续忽悠儿子。
被灌输了无数奇怪思想的小江麟根本没有怀疑父亲的话,多吃维生素才能长得高,不吃就会变成矮冬瓜的可怕前景驱使着他纠结地又拿了一颗放口里,一咬下去,酸得小江麟直打颤,很快便忘了之前的话题。
一年半以后,当江麟又添了个小妹妹,却看到父亲照样将她扔到儿童房睡的时候,总算明白当年父亲的那番话,根本就是敷衍!
小江麟五岁半,六一儿童节前夕发了次烧,原本跟温如是说好,那天要带他去游乐园玩,但是却被江离以他还未痊愈,需要静养为由,取消了他期待已久的行程。
被迫在家静养的小江麟迎来了照顾他的大伯,还有大伯家的女儿。
表姐太热情,从小就喜欢抱他、捏他的脸,小江麟很无奈地应付了一天,其间还要多次保护年幼的妹妹不被表姐魔爪侵袭。
待到吃饭的时候,大伯娘给大伯打电话,问他带着女儿去哪里了,大伯江少华对着电话道:“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