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丘秘境在东南大陆和东北大陆的交界处,距离沧澜城不过一万八千里地。
名为竹丘,其实并没有什么竹子,与昭武殿那满山竹子比起来更是差远了。这名字,还是因为它曾经的主人——竹丘上人。
竹丘上人也算是桫椤大陆上修真者间的传奇。一个出身农家的平凡人,在一个小门派从洒扫弟子做起。熬了千八百年,居然也混到了灵寂期,后来更是在跟随门派历练时得了机缘,一举成为元婴修士,之后广纳门徒,修为更是同出土的嫩笋一样节节攀升,不过千年就飞升上届,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飞升的普通人。
竹丘上人的门派在一次浩劫中分崩离析,只留下了竹丘这个名字可供后人瞻仰。
春日阳光照耀下的树林安静祥和,花临翘腿坐在石桌上,看着手里的古卷,眉头越皱越紧。
“笑话!”她一把摔下手里的书,指着平陵不可置信的叫到:“那都八十万年前的事了!八十万年知不知道?!这就是个……是个奇迹也该被人踩平成沙了!怎么可能还有宝藏!!!!”
平陵掏掏被震得发闷的耳朵,拾起她摔在桌上的书翻开,“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咱们是去历练,又不是冲着宝藏去的。”
“宝藏比较重要!”花临鼓着脸转动手上的戒指,洁白的玉镯在腕上晃了一晃。“金光闪闪的宝藏!想想都让人激动……”
平陵一脸牙疼的看着面前表情猥琐的少女。白嫩的皮肤,梳理的一丝不苟整整齐齐的刘海,精巧的发型,绣工细致的襦裙,怎么看都是清纯少女一枚,偏偏……
“你就每天亮闪闪亮闪闪的,是有多贪心?”明明是个土豪!土豪你是在炫耀吗土豪?!
“女人,哪个不喜欢亮闪闪的?”花临哼了一声,“你还欠我十八年零八个月的月俸呢,努力啊!”
“……”有钱的是大爷……去你大爷的。平陵抹一把脸,有气无力的说:“是是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到这欠款,到底意难平,又是个老生常谈:“我好歹是你唯一的,嫡嫡亲的大师兄,那么点灵石你要不要记这么清楚?!”
花临看了平陵一眼,道:“那我还是你唯一的,嫡嫡亲的小师妹,你怎么不光不给我月钱,还找我要月钱?”
平陵瞪大了眼,怒道:“彤烟峰上上下下听你指挥,你还想找我要月钱?欺负人啊?!”
“怎么会,我看好你啊。”花临笑眯眯的拍拍平陵的肩膀,“别人家的师妹都有那么多师兄撑腰,我只有你这一个,所以……”
“所以?”这语气听着有些危险,平陵这么想着,觉得后背有些发毛。
“所以,你要好好努力,争取一个顶十个!”
平陵一愣,“虽然你师兄我天资聪颖,仪表不凡,但只有一颗头一双手一双腿,拿的也是一个人的月俸,师妹这要求……为兄真的做不到啊!”
“那师兄更要好好努力啊,不要忘了还有师妹给你加油打气殷殷期盼!”
“师妹放心……”不对,不是我在教育她正确的金钱观么?为什么被忽悠了?平陵看着手中的《竹丘记事》陷入沉思。
花临看他托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的傻样,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
花临看着眼前黑压压‘杀气腾腾’的一群女修,有了久违的危机感,这会正拽着华策的袖子躲在他身后不敢出去。
“师父,我觉得师兄不靠谱!你也一起来吧……”好凶狠的眼神,我既没抢你们法宝,又没抢你们男人(有),咱们还能不能和和气气的唠嗑了?
华策不动声色的把袖子从她手里抽出来,道:“不想去就别去了,小孩子家家凑什么热闹?”
小孩子花临一脸被雷劈的表情,转头看看面色不愉的几个女修,又看吊儿郎当叼着根野草的平陵,再看一脸平淡的师父,很是心酸的说:“师尊,徒儿不小了……这要是在村子里,都该有孩子了。”
华策的嘴角抽了一下,又听她掐着嗓子小声说:“师傅,那些师姐看起来好恐怖。以后你就见不到徒——儿——了——!”
这居然是唱起来了?!
华策瞥了平陵一眼,有些郁闷的认同青玄说的某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原本明明挺好一姑娘,天天跟平陵混在一起,居然也……
“你又看了什么奇怪的剧本?”
“小花临啊,树上飘啊,生下来啊啊,没爹娘啊,狠心师傅,火坑里推啊……”那唱腔,可真个是是‘凄凄惨惨戚戚’,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华策是要把她卖到青楼里去。
“又是平陵那小子?”华策觉得自己太阳穴一鼓一鼓跳得生疼,挥手施了隔绝声音的法术,将平陵提在手里。
平陵正在色眯眯的打量之前没有细看的一众师妹,突然被拎着领子抓住,还以为是师父看不过自己的仪态,非常顺溜的讨饶道:“师尊,师尊大人!这么多师妹看着,放徒儿下来吧!我发誓,绝对不敢乱看了!”
“你又对花临做了什么?”
“啊?”平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