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抱着浑身是血的白狼,一步一步的朝不远处的田地走去。{d}{u}{0}{0}.{c}{c}
这里山清水秀的,不知道是谁的田地,但是欧蓝暗暗发誓,用不了多久,她一定要把这一块地买下来,让白狼安稳的长眠。
没有铁锹,欧蓝和唐傲天用手开始挖坑,那丝丝的血迹渗透在了土里,两个人却沉默不语,甚至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一点一点的挖着。
或许他们都在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惩罚自己的自大,惩罚自己的弱小无能,惩罚明明是白狼的主人,却保护不了一只狗的周全。
当把坑挖好之后,欧蓝梳理了一下白狼的毛发,然后唐傲天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裹住了白狼,这才给它下葬了。
当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欧蓝看着凸起的土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这时,一个钟家军跑了过来,递给了唐傲天一张契约。
“天哥,钟少说,他已经联系人买下了这块地,这是地契,让你们收好,算是给你们的报酬。不管怎么说,白狼救了整个钟府。”
唐傲天看着手里的地契,知道钟洛也是一片好心,不过他也知道白狼的主人是欧蓝,这事他想让欧蓝自己拿主意。
“蓝儿,你的意思呢?”
“替我谢谢钟少,告诉他,这笔钱算是我借他的。我们家的白狼是为了我而死的,和你们钟府没关系。地契我先收了,是为了给白狼一个长眠之所。我和天哥还想在这里呆会,你先回去吧。”
欧蓝的声音已经嘶哑,钟家军什么也没说,行了一个军礼之后转身离开了。
唐傲天扶着欧蓝在白狼的坟前坐下,神情有些低落的说:“你有什么打算?”
“应该是天哥你有什么打算?”
欧蓝看着唐傲天,白狼的死她固然心痛,但是她也知道唐傲天的心肯定也不好受,而且他们此时这种寄人篱下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钟云不管做的再过分,终究是钟府的管家。他们想要报复也好,报仇也罢,都要给钟洛一个面子。这样的处境就让欧蓝和唐傲天都觉得别扭。
只要他们现在还留在钟家,还吃着钟家的饭,喝着钟家的水,做什么时候就不能放开手脚。
即便是此时欧蓝恨不得亲手扒了钟云的皮,可是只要有钟洛在,她就不能随意的按照自己的性子来。
这种感觉,如果连她这从小在贫民区长大的女人都觉得憋屈吗,那么曾经高高在上的唐傲天呢?
他是可以为了帮自己出气,不管不顾的宰了钟云,可是莲姨那边该怎么解释?钟洛这边该怎么交代?
欧蓝一时间想了很多。
她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市民了,随着见识的增长,眼界的开阔,有些事情她看得开,也看得透。而此时她恨透了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唐傲天看着欧蓝那双红肿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想离开钟府,暂时先放过钟云和柳飞飞,等我们有了实力之后再报仇。你觉得如何?”
“我也这么想的!”
欧蓝看着唐傲天,轻轻地扯了扯嘴角。
这一刻,两个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离开钟府,说的轻巧,可是实施起来太困难了。这凝碧崖对他们来说是那么的陌生,况且现在柳家也正在召集力量,打算找他们报仇,他们该何去何从?
天渐渐地大亮了,周围传来了农民下地劳作的声音,欧蓝这才发觉她和唐傲天居然就这么的坐了很久。
活动了一下双腿,欧蓝突然间有了主意。
“天哥,咱们先回去吧,和钟洛说一说我们要离开的事情,我觉得咱们现在应该去中京。”
唐傲天微微一愣,随即一拍手,觉得自己茅塞顿开。
“柳飞飞的父母肯定纠集了不少人回来找我们,这个时候我们与其在这里等着挨打,不如暗度陈仓的赶去中京。中京的势力分布很杂,他们想要找到我们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况且中京的机会多,咱们可以在那里崛起。”
唐傲天分析完,欧蓝微微的点了点头,却低声说:“只是这样,咱们就是落荒而逃了。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可是天哥你,就丢了大面子了。这要是让黑门的兄弟们知道了,你天哥的威严可往哪儿放。”
“威严,面子都是虚的,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况且我连自己的女人都给不了一份安定的居所,我还能带领黑门的弟兄们做什么?欧蓝,咱们这就回去。”
“好!”
欧蓝被唐傲天牵着手,一步一步的朝钟府走去。
折腾了一夜,钟府门口的人很多,有看热闹的,有好奇的,还有一些路过的,把整个钟府堵得满满的。
欧蓝看了一眼之后停下了脚步。
“天哥,人多眼杂,咱们还是别露面了。”
“恩。”
唐傲天牵着欧蓝的手去了祠堂的外围,此时坍塌的祠堂还没有修葺,却已经派人看守了。
钟家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