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要些菜吧。”
王妈说:“是得多买些放着,看样子这些警察明天还要出来闹腾的。”
看着王妈在称菜,路人也陆续走过买菜。吴老汉的一担菜一下子就卖的差不多了,他正高兴时却听见城门处又喳呼喧嚷了起来。
大家一看原来是巫二凡等人又返回来了,而且人数又增加了好几个。这些警察在城门前设好卡后,气焰是比先前更恶劣了。
马叔对吴开富说:“你快走吧,别让这些家伙又来找你的麻烦……”
韦先勇迸击徐宗辉利用职权巧立名目、********榨取菜农钱财的文章在柳江日报上刊出后立即引起市民的关注,各界纷纷指责徐宗辉只顾中饱私囊不管民众疾苦的卑鄙行径。广大民众在谴责徐宗辉的同时,也声明支持农民协会坚决抵制农民进城卖菜、挑粪要交摊位租金和月捐的斗争。
面对农民的抵制和斗争以及民众的指责和声援,徐宗辉气的是吹胡子瞪眼睛的,但又无计可施。
面对眼前暴跳如雷的徐宗辉,警察局内上下职员都不敢轻易接近这位急红了眼的上司,以防被这位局长“触”了霉头。
巫二凡仗着自己是徐宗辉的亲信,他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对徐宗辉说:“局长,你别生这么大的火呀?小心别伤了身子。”
徐宗辉仍然是怒气冲天地吼道:“我能不生气能不发火吗?都这么些天了,连一毫厘都没有收到,还遭到了全城人的臭骂!”
巫二凡说:“局长,我看这事还是……”
徐宗辉急的又结巴起来:“还、还是什么呀!你是说这捐款不收了是、是吧?”
巫二凡说:“局长,我是说暂时……”
徐宗辉顽固地说:“什么暂、暂时呀,那我的脸往那儿放、放呀!今后还有谁听我的话呀?”
巫二凡苦着脸说:“那总不能这样总‘顶’下去吧!”
徐宗辉的兵痞无赖劲头也上来了,他说:“那就‘顶’吧,我就不信我堂堂的警察局长,就斗、斗不过那些乡巴佬们!”
巫二凡无可奈何地问:“那我们是否还出警呀?”
徐宗辉说:“当然出去啦,去守着城门!不交钱就是不让进、进城……”
徐宗辉的顽劣态度,彻底激怒了农民协会的会员们,他们决定举行示威游行,前往公安局请愿。
一九二七年的初春,天气特别寒冷。加上细雨纷飞弄的道路泥泞不堪。由于农民不能进城卖菜挑粪,柳州城里市民们在艰难地生活着。
特别是没有农民到城里挑粪,城里的茅厕早已是“粪滿为患”了。市里各团体及民众纷纷要求马平县政府责成县警察局尽快了结此事。
徐宗辉这些天呆在警察局里是坐立不安,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弄到如此地步,市民们吃不上新蔬菜每天都有人到警察局门口漫骂,他被骂得头都要炸了。还有警局里的茅厕粪便污水早已外溢,整个局里臭哄哄的连门窗都不敢开……
呆在办公室里的徐宗辉垂头丧气、正无计可施之时,巫二凡神色慌张脸色发白地跑进来报告说:“局、局长!不不不……”
胥光涛见巫二凡慌乱的模样便大声的喝斥道:“怎么你也结、结巴啦!什么事快说!”
巫二凡仍然惊恐地说:“农民协会的队伍从雷王庙处开过来了!”
“什、什么!”徐宗辉惊惶地差点没有站稳。
巫二凡说:“刚刚接到报告,今天一大清早上千名农协会员在雷王庙召开大会……”
徐宗辉故作镇静地说:“他们开大会你慌什么呀?”
巫二凡焦急地说:“局长,这次的农民集会目标是对着你、你……”
徐宗辉心里又是一惊:“什么!是对着我、我来的?”
巫二凡说:“对!那些泥腿子高喊着‘取消警察局的通行证月捐费和摊位租金’……”
徐宗辉问:“还喊些什么?”
巫二凡说:“还喊着要撤、撤消……”
徐宗辉凶狠地问:“快说!撤消什么?”
巫二凡战战兢兢地说:“撤、撤消您的局长职务!”
徐宗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撤悼我的职务,没那么容、容易!”
巫二凡说:“他们说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全面罢市……”
原来,鉴于徐宗辉的倒行逆施的恶劣行径,面对菜农的抵制和民众的指责,徐宗辉毫无收敛之意。各乡的农民协会决定展开对马平县警察局针锋相对的斗争,开展一场声势浩大的农民队伍游行抗议示威。
斗争的序幕先在北关外乡的农协拉开,紧跟着窑埠、双冲、雅儒等乡甚至穿山乡等处的农民协会组队进城声援。
这一天细雨纷飞,北关外乡的农协会员集中在雷王庙前召开大会,会场上旗帜飞舞、锣鼓喧天。一阵响亮的军号声过后只见马平县农民协会主席罗登峰站立在高处大声说道:“农民弟兄们,贪官徐宗辉不思民众疾苦、不思中山先生遗训,违背中山先生‘扶助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