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也出动武装镇压了农会、也抓了人……”
徐宗辉说:“这不结了吗!难道这些泥腿子就都不怕死?”
莫三说:“局长你还真说对了、农会里的人还真的不怕抓不怕死,反而是越闹越凶越闹越大……”
徐宗辉听的是目瞪口呆,他急促地问道:“你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莫三看了看莫良仁、只见莫良仁靠在椅子上气的真翻白眼,他说:“你不知道呀,我们这里的泥腿子闹的有多凶呀!农会里的人把土枪梭镖都搬出了。好几百人上街游行,喊打喊杀的。特别是县里党务整理处的陈志杰、章剑也都来到乡里……”
说起陈志杰、章剑二人,莫良仁恨的咬牙切齿地说:“这两个家伙该杀,有一天落到我手里我会亲手宰了他们!”
徐宗辉张裂着嘴问:“他俩怎么了?”
莫良仁说:“我说你这个局长当的可真的是需服呀,我们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我这棵吃饭的脑壳差点都没有了呢!”
徐宗辉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快说哇!”
“咳、咳咳……”莫良仁气急的一时答不上活来,跟着就剧烈地咳了起来。身边的丫环赶紧替他锤起背来。
咳了一阵子莫良仁才缓过气来,然后对丫环说道:“好了,你去吧。”
丫环离去后莫三接下去说道:“这两个人来到乡里后挑唆我们这里农协的熊均琛……”
一直没有机会答话的巫二凡说道:“这个熊均琛就是这里农民协会的主席吧?刚才我们在民团团部门口见到过这个人呢。”
莫三说:“就是他。这个姓熊的在我们乡可有威了,他秉承章剑他们的旨意发动了全乡的示威大游行,三、四百人把民团团部围的水泄不通。还把、把……”
莫良仁见莫三吞吞吐吐的不敢说下去便吼道:“你就照直说嘛,我都被他们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了,还怕说呀!”
莫三大着胆子说:“这些农会的人收缴了民团的枪,还把团总五花大绑的戴上高帽子在十里八村的游街……”
莫良仁心疼地说:“最为可痛的是农会的人还逼着我卖了木伦村的田产加上三百多块银元赔偿给穷鬼们!”
徐宗辉听后说:“陈志杰、章剑就是个麻疯,在城里挑动学生闹的鸡飞狗跳的,想不到又跑到乡下来挑动闹事!”
巫二凡见局长结巴得脸色通红,便说道:“莫团总,你也别气坏了身子,有道是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你会成倍的得回你的钱财地产的!”
徐宗辉也安慰说:“是呀老二,你也别怄气别装病了,俗话说留得青……”
巫二凡赶紧接着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
徐宗辉憋出一句狗屁不通的话来:“对、对,总会有柴火烧的嘛!”
徐宗辉的话令在场的人想笑不敢笑,莫三忍住笑问莫良仁说:“老爷,我去安排酒饭吧?”
莫良仁说:“好的,你去办吧。”
莫三离开后,莫良仁问道:“大哥,我受了这么大的冤屈,你得想法子为我出口气呀!”
徐宗辉说:“我能帮你出什么气呀?”
莫良仁说:“你是县公安局长,不能抓他妈几个人呀?”
徐宗辉说:“抓!抓谁呀?抓陈志杰还是抓章剑呀?”
莫良仁没好气地说:“抓谁都行!只要能解我心中这口恶气就行。”
徐宗辉说:“这两个人都有背景,章剑是省里派来的特派员,手里有上方宝剑,连钟县长都斗不过他被免了职。我……”
巫二凡提醒说:“局长,章剑被调回省里去了呢。”
徐宗辉自顾自地说:“还有那个陈志杰,他是柳庆党务整理处的副主任,伍大人的红人,我去惹他我傻呀!”
莫良仁带着讥笑地口吻说:“想不到我大哥也有怕的人哟!”
徐宗辉被燎起了火气,他火冒地说:“我怕谁呀?到时候我的手是不会软的……”
巫二凡怕徐宗辉又犯牛脾气,忙打圆场道:“局长,你不是说要见见覃处长吗?”
“哟,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胥光涛问莫良仁说:“老二,你把马庆奎、覃善同藏到哪里去了?”
在“白头帖”的事情中覃善同秉承徐宗辉的旨意,指使自己的手下马庆奎去联系同善社的几个小流氓覃德金、肖大奎、黄标、卢锦华他们,让他们去大肆张贴污蔑中伤章剑的“白头贴”,借以达到消沉章剑的意志,企图把章剑赶出柳州的目的。结果事与愿违,这种卑劣的手段不但激怒了柳州市民,同时也令柳庆公署最高长官伍廷飏也大发雷霆。伍廷飏认为这种卑鄙龌龊的事情竟然与公安局里的人员有关,他便下令胥光涛严查此事。
徐宗辉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就让马庆奎、覃善同做了替死鬼,免除了覃善同和马庆奎的职务。徐宗辉惧怕伍廷飏会继续追究责任,就安排二人到莫良仁处躲藏了起来。现在风头已过,胥光涛召回二人另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