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都贴上了“白头帖”。估计城里的闹市区也会贴有这种“字帖”的。
谭习章、程星航等都认为现在的“帽潮”斗争正处在紧要关头,《离校团》申诉斗争眼看胜利在即。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却又冒出了这种事情,这是有人在有计划有预谋所采取的卑劣手段,妄图以污蔑造谣来中伤削弱阻止学生们的斗志,这也说明了这些人已经到了黔驴计穹的地步了。
这些人之所以要选择章剑来造谣中伤,这是因为章剑是学生们的主心骨,只要把章剑打倒了学生队伍也就垮台解体了。而刘春音却成了这次造谣中伤的牺牲品……
谭习章、程星航、章凤楼等当即决定,这件事情必须立即向章剑、陈志杰报告,以便采取对策来揭穿这些人的阴谋,让这些人的丑恶嘴脸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同时也要稳住刘春音的情绪,等做好她的思想工作后再把事情告诉她。所以就由程星航、彭日勋去向章剑、陈志杰汇报。谭习章、章凤楼等来稳定刘春音的情绪。因此,谭、章两人决定找一个偏远一些的地方,以免这些污言秽语过早传到刘春音的耳朵里。最后决定去到鱼峰山以搞活动为名,慢慢再将这件事告诉刘春音。
在杨彩屏感到诧异的同时,刘春音也是感觉到了大家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讲的话也是怪怪的,像章凤楼为什么对我说‘天不会塌下来的’呀!还说‘别想那么多’呀。这是什么意思呀?还有黄祖英说的‘那些人无聊又无耻’的,这又是什么意思呀?是什么人‘无聊又无耻’呀?……
刘春音越是想越是不明白,越是不明白她就越是想弄明白……她终于忍不住问杨彩屏道:“彩屏,今天你们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呢,说话都好奇怪的。”
杨彩屏笑着说:“没有呀!我不觉得呀,是你多想了吧。”
“我没有……”刘春音还想说什么,只见桃桃已经站在船头高声地喊道:“二姐快点呀,就等你们上船了呢!”
杨彩屏也说:“春音,快点吧,你看桃桃都等不及了。”
刘春音说:“她呀只要有得玩,心呀早就要飞了呢。”
杨彩屏、刘春音上船后谭习章望着大家说:“你们都坐好了我要开船了。”
章凤楼说:“开船吧,你可要小心一些,今天船上的人多呢!”
谭习章说:“放心吧,我也是在船上长大的哟。”
刘家桃说:“谭大哥,要不我来撑船吧。看来你是有些胆怯呢!”
谭习章笑着说:“桃桃,你在激我呀?大学坐稳了!我开船罗——”随着他一声么喝,只见他用竹竿往岸上一撑,小船悠悠荡荡离岸向河心而去。
刘家桃夸赞道:“谭大哥你真的行哟,撑船的姿势够标准的。”
谭习章拿起双桨一边划船一边说:“看你又表扬我了,我知道你们刘家兄妹都会划船,我划船的技巧也不会太差的哩。”
陈荣森坐在船尾说:“都别扯这些了,我们唱个歌高兴一下吧。”
王毅说:“好呀,刘春音带领我们唱首歌吧。”
刘春音勉强的一笑说:“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嗓子不行,人也很疲倦……”
谭习章知道刘春音的情绪不好,他自告奋勇地说:“先让我来献丑吧,我给大家唱一段《道情》吧。”
杨彩屏说:“谭主席,你也会唱道情呀?我只听说‘道情’流行于江苏浙江一带,没听说柳州还会有人会唱道情的呢!”
黄祖英说:“也难说啊,谭主席是深藏不露呢!”
谭习章得意的说:“谁说柳州人不会唱‘道情’呀,我祖上就是江苏人,我唱的这个段子就是我爷爷教我的呢。”
刘家桃颇感兴趣地说:“快唱啊,我洗耳恭听呢!”
谭习章说:“唱道情是要打竹板的,谁帮我打打节奏呀?”
刘家桃说:“打节奏我会,我来帮你打吧。”说着她在船帮上一板一板地拍打了起来。
谭习章也放开喉咙唱了起来:“老渔翁,一钓竿,靠山崖,傍水湾,扁舟来往无牵挂……”
粗犷而略带沙哑的歌声在柳江河面上飘荡开来,船内几个人的气氛也活跃起来。杨彩屏小声地对章凤楼说:“真没有想到你的这位还有这一嗓子呢!怎么没听你说过呀?”
章凤楼也颇感诧异地说:“说老实话我也没有听说他会唱什么道情的,平时只知道他唱歌都是五音不全的。”
杨彩屏笑话说:“你呀就替他谦虚吧……”
谭习章继续唱道:“沙鸥点点轻波远,荻港萧萧白昼寒,高歌一曲斜阳晚……”
杨彩屏看着刘春音表情也慢慢舒展开来,手指头也情不自禁地在腿上打着节奏。她问道:“春音,你也会唱道情?”
刘春音说:“不会。不过我知道这首词是郑板桥写的。”
杨彩屏问:“你说的是那位被称作‘杨州八怪’的郑板桥吧?”
刘春音说:“对,是他!”
“一刹时波摇金影,呵……抬头啊月上东山……”谭习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