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继续营业”。
刘春音、杨彩屏推开掩着的门进到屋子里,只见覃禧明在整理书架上的书籍,他见推门进来的是刘春音和杨彩屏便笑着说道:“哟,是两位美丽的公主呀?快请进来坐吧!”
覃禧明和谭习章、彭日勋等都是****柳州支部成立后章剑发展较早的共青团员,他先是被安排在县党部工作。《生书贩卖合作社》成立后章剑亲自担任书社社长。同时又安排覃禧明为书社营业员。
覃禧明工作热情思想进步,待人亲和幽默。他与刘春音、杨彩屏等省立四中的学生早已熟悉。与这些女生见面时总喜欢称呼她们为‘公主’。刘春音和杨彩屏对这样的玩笑也早已习以为常了。覃禧明个头不高且长的较胖,刘春英她们也开玩笑地称呼他为‘四喜丸子’,久而久之就把他称之为‘喜子’了。
刘春音问覃禧明道:“‘喜子’,就你一个人呀。还有谁来了呀?”
覃禧明笑着说:“除了我以外你们两人是第一个到的。”
杨彩屏又问:“章老师也还没有来呀?”
覃禧明说:“估计他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先坐一下吧。”
杨彩屏又小声地问道:“喜子,你知道今天章老师召集我们来有什么事情吗?”
覃禧明故意说:“当然是有重要事情啦。”
杨彩屏急切地问道:“什么重要事情呀?给我们先透一点点吧。”
覃禧明笑嘻嘻地说:“我要是给你们说了等一下你们听了就不新鲜了,你们还是等一下听章老师说吧。”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
杨彩屏和刘春音也忍俊不禁的笑了,杨彩屏说:“好你个‘四喜丸子’,你卖乖呢。你根本就不知道……”
笑过后刘春音问道:“‘喜子’,最近到了些什么新书呀?”
覃禧明说:“新一期的《向导》、《革命之花》等杂志都到了。一些预订的季节刊物《小说日报》和《创造》、《创造季刊》、也到了一些,你们可以先睹为快呢。”
刘春音问:“《新青年》有新出版的吗?怎么都是旧的呀?”
覃禧明说:“听说《新青年》已经在七月份停刊了,这些旧的新青年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以后再也看不到新版的《新青年》杂志了。”
刘春音说:“这么好的刊物为什么要停刊呀?这太可惜了呀。”
覃禧明说:“也许是陈独秀太忙要管大事了,没有时间来管理这本杂志了吧。”
刘春音说:“其他人可以接着来办呀!国学大师钱玄同也是《新青年》的编辑者之一呀,他完全可以担当此重任嘛。”
覃禧章笑着说:“这些都不是你我所管得了的事了,你呀还是看看别的书吧。这里的书籍够你看的了。”
杨彩屏问:“小说类的书籍到了些什么呀?”
覃禧明说:“这一次到的翻译作品比较多,像易卜生、拜伦、泰戈尔的作品我们也进了几部。还有预订的像十一卷的《莎士比亚全集》,二十八卷的《狄更斯文集》、三十卷的《巴尔扎克文集》等作品也到货了。”
杨彩屏又问:“上几次我跟你说的刘半农写的诗集都弄到了吗?”
覃禧明说:“刘半农的诗歌集没有找到,我托人抄了几首你先看看吧。”
杨彩屏问:“好的,你放在那儿呀?”
覃禧明说:“诺,就放在春音姑娘面前的桌子上。”
刘春音顺手拿起了桌子的两张油印纸问道:“是这个吗?”
覃禧明答道:“对,是它。”
刘春音说:“哟,是刘半农写的诗呀,他可是国乐大师,写的东西好看呢。”
杨彩屏说:“是呀,我听绮珍说刘半农最近写了一首叫《情歌》的抒情诗,这首诗也有吧?”
刘春音翻过一张油印纸看了看说:“这里有一首诗……”
杨彩屏问:“一首什么诗呀?”
刘春音说:“诗名叫《相隔一层纸》。”
杨彩屏说:“什么内容呀?春音你读读看。”
刘春音小声地读道:“屋子里拢着炉火,老爷吩咐开窗买水果,说‘天气不冷火太热,别让它烤坏了我’。屋子里躲着一个叫化子,咬紧了牙齿对着北风喊‘要死!’可怜屋外与屋里,相隔只有一层白纸!”读完她说道:“这首诗怎么抒情呀?我听不懂呢。”
覃禧明说:“这是刘半农为推广白话文写的一首白话诗。那首《情歌》在后两页你翻翻就看到了。”
刘春音把纸递给杨彩屏说:“你要的‘情歌’你看吧。”
杨彩屏接过油印纸后说:“我是替钟绮珍找的,他想要这首歌。”
覃禧明说:“这首歌写的的确是又美又抒情,彩屏同学你带感情地朗诵一下让我也饱饱耳福吧。”
杨彩屏说:“要朗诵还是春音你来吧,你的声音又甜又美,准会把‘喜子’听的如痴如醉的。”
刘春音忙说:“彩屏你就别推了,快朗读吧。我也想听听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