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校友相聚柳江畔
这天是星期天,刘春英受学校教师陈志杰和罗秉刚的委托,要她下午五点钟到小南码头去接一位从南宁来的客人。
这位客人名叫章剑,他是**南宁地委委员。受南宁地委派前来柳州与已在马平工作的**地下党员陈志杰、罗秉刚共同建立柳州支部。因为下午二人应约要去拜见柳庆公署伍廷飏主任。
伍廷飏是国民党驻柳州最高军政长官,这一次他约见陈志杰、罗秉刚二人是为了商谈筹办《柳江日报》一事。因此二人不能亲自到码头去迎接章剑,就委托省立四中学生刘春音前往小南门码头迎接。
刘春音不知道章剑的真实身份,她早早的来到小南码头等候。此时柳江洪水刚退,河畔到处是污泥和浑浊的杂物,岸畔-片狼藉不堪。刘春音站立在夕阳的余辉之中,两眼看着仍然是黄汤浊水的江面。
终于,远处江面上传来了“突突突”轮船驶过来的声音。刘春音向着远处的江面望去,只见小轮船已经驶过了驾鹤山正向小南门港口码头驶来。
看着慢慢靠岸的小火轮,刘春英产生一种莫名的心跳……
小轮船靠岸后,船上的旅客开始下船上岸。刘春音两只眼睛牢牢钉着每一个下船的人,她生怕自己的疏忽而漏掉了要接的人。她不知道要接的人是谁,罗、陈两位老师只是告诉她要接的人姓章,是位二十出头的年青人。他身穿灰布长衫、手提一个藤箱,面目清秀……
刘春音正想着,一个身穿灰布长衫、脚穿布鞋、手提藤箱的年青人已经出现在小轮船出口处,他正稳步走在跳板上。
因为洪水刚退,岸边满积污泥,因而跳板搭的较长。当人们走在跳板止时踏板显得有些晃悠。
这位年青人的后面跟着一位挑着箩筐的老人,老人约有六十出头的年纪,挑的担子也显得沉重,因此走在踏板上晃荡得厉害。
这时年青人再走两步就可以走下跳板了,刘春音迎上前去刚想询问,只见老人脚下一滑“哎呀”的叫了一声,身子向前倒了下来。年青人听见喊叫声赶忙回头一看正好看见老人要倒下来的身体,他忙说“小心!”两只手跟看去扶老人。但因事发突然,青年人立足不稳,一只脚已经踩进了跳板下的烂泥巴之中,手里的藤箱也脱了手,眼看藤箱也要掉进污泥里了,刚好被迎上来的刘春音接住了。
挑担的老人被年青人扶稳了并没有跌倒,箩筐也被年青抓牢了没有掉下来。老年人显得有点惊魂未定的站在跳板上不敢动弹。年青人说:“老人家不要慌,我扶着你慢慢走下来。”
年青人扶着老人走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后说:“老人家,你放下担子先歇口气吧。”
老人仍然喘息未定的说:“先生谢谢你了,多亏了你哟,不然我这几十斤米掉进烂泥里那就全完了。看,把你的鞋子都弄脏了,来,我帮你擦擦。”
“老人家不用了,等一下我自己来擦。”年青人说完后又问:“你家里没有人来接呀?”
老人说:“有的,我儿子会来接的。”刚说着一个年青人跑了过来说道:“爸,船刚到吧,我没有迟到吧?走!回家吧,我来挑!”
老人说:“走什么走呀?你先谢谢这位先生吧。要不是这位先生呀我早跌进烂泥里变成泥人了,这几十斤米也完了。”
年青人听完老人把刚才发生的事讲述后也连连说道:“谢谢这位先生,谢谢了。”
年青人说:“不用谢,快跳着米和你阿爸回家去吧。”
这一切都被刘春音看在眼里,她对年青人的行为留下了赞许的目光。
年青人看着老人和小伙走了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弄脏的鞋子,他正去擦鞋上的污泥突然又想起自己的藤箱,他赶忙找了起来。
刘春音忙说:“先生,这是你的箱子,我替你拿着呢。”
这时,年轻人这才看见一个秀丽清纯的姑娘正拎着自己的箱子微笑地看着自己,他忙说:“这位姑娘,谢谢你了。”说着他伸手想去接自己的藤箱。
刘春音并没有立即将藤箱交还给年青人,她还是微笑地问道:“请问先生你是姓章吧?”
年青人诧异地说:“是呀!我姓章呀,你是……”
刘春音说:“您就是章剑老师呀?陈志杰、罗秉冈两位老师要我来接你。
年青人问:“他二人呢?”
刘春音说:“两位老师去柳庆督办署去了,没有时间来接您,所以就派我来了。”
“好好,那就谢谢了。请你等一下……”章剑说着弯下腰去准备清理鞋子上的污泥。
刘春音把箱子放在地上说:“章老师,我来来帮你清理吧,你不方便弄的。”
章剑忙说:“不不不,还是我来弄吧,别把你的手给弄脏了。谢谢你了。”
刘春音笑着说:“章老师,我还没有做呢你又谢我了,都谢了我三次了。没关系的,我来吧。”说着她蹲在地上用一根小棍清理起鞋子上的烂泥巴。
章剑看着蹲在地上的刘春音,心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