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难道你真的没有爱过老爸呀?”
二凤用筷子轻轻地敲敲蓝宽的头嗔怪地说:“就你的嘴巴讨嫌!”接着她又说道:“不过这辈子嫁给你爸倒是没有嫁错,这辈子他都没有让我吃过苦的。”
蓝老庚听二凤这样说心里乐滋滋的动了动嘴巴却没有说出话来。蓝弘也逗趣地说:“看老爸乐的合不拢嘴连话都不晓得怎说了呢!”
蓝老庚一高兴也说出一句话让大家又开怀大笑起来:“谁说我不会说了?凭我的手艺能让你妈吃苦吗?”
笑过之后二凤又说:“怎么!又停了筷子呀?大家都动手吃菜呀!”
韦先勇说:“我们是只顾了听忘记了吃。来来,大家吃菜喝酒。姨爹你多吃一些,刚才你讲的太精彩了……”说着夹了些菜放到蓝老庚的碗里。
杨彩屏问:“后来呢,铺子开起来了吗?”
“当然开起来了。”蓝老庚又喝了口酒后说:“后来我们就在武篆镇子上开了一家棉胎加工铺,生意也不错。”
覃二凤接着说:“铺子开张后生意的确很不错,我和大凤就照顾铺面上的生意。你爸和阿勇他爸则在村里干农活。经过两三年的积累,我们就置办了几亩田地也加盖了房屋……特别是有了阿弘阿宽后我们也安心的过着小日子。”
蓝弘问道:“那我们为什么又回到柳州来了呢?”
覃二凤看见丈夫没有说话便接着说道:“有一天,一个人找到村里打听你们的父亲。经过询问知道是阿弘阿宽的舅公托人带话来说他的两个几女已不幸忘故,舅公自己也是风烛残年不久于人世了。但他心里一直惦挂着自己的外甥。老庚听了后很是为难,想想自己离开舅父已经十多年了,不管怎样自己的童年也是舅父养育的,想回去看看吧,又放心不下这边的妻儿老小。倒是阿勇的父亲开通,他说老庚离家十多年了,加上年老的舅父思念,无论怎样也应该回老家看看,如果二凤也愿意的话我们全家都回柳州也行。”
蓝老庚稳住了情绪说:“就这样我们便回到了鸡喇村。不久舅父就去世了。舅父辛苦了一辈子,留下了这间破旧的小屋。办完了舅父的后事后我们又将带回来的钱买下了隔壁的两间旧屋,又经过几年的努力,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韦先勇安慰地说:“姨爹,你和小姨现在不是很好吗?日子过得很是不错,阿弘阿宽都大了,也不用到外面去闯荡了。你们就应该好好过上几天舒服的日子呢。”
覃二凤也说:“阿勇你说的对哟,可我们都做惯了,那里闲得下来呀!回到鸡喇村后我再也不让老庚打铁了,这活太脏太累。我们也就种种地,养些家禽日子也够过了。可心里老想着两个儿子……”
大家都明白,两位老人又在操心两个儿子的婚姻彩礼了。阿弘说:“阿妈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和彩屏的婚事你们别太操心。特别是彩礼方面,我们会自己准备的。”
覃二凤说:“那怎么行,那有儿子娶媳妇做父母的不花钱的呀,那不被人笑话?这让我们的脸往那儿放呀!”
蓝宽也说:“我的婚事也不要老爸老妈操心的,到时候我准给你们二老带一个漂亮媳妇回来。不过这事还远着呢。”
大家说说笑笑了一阵子后,蓝老庚说:“我对现在眼前的日子的确很满足。我年青的时候老在外面闯荡那是为了生活,现在阿宽也老想到要到外面去闯荡,去考什么黄埔军校。我是不愿意他离开的,看到他在我们面前,我们心里踏实满足。其实我自己也在想,这是不是我太自私了,阿宽他有他的志向,我这样限制他会不会耽误他的前程呀。这次阿勇的到来也改变了我的想法,阿宽铁了心要出去闯的话,那就去吧。现在是乱世之时,国家要振兴富强,需要众多的人去努力奋斗。但是要记牢一点,为人要正派千万不要走邪道……”
蓝宽听了父亲的这一番话语高兴的说:“哎哟老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开通了呀?你早点这样我不是早就下广州了吗,也许我早就读上黄埔学校了呢。”
这一餐饭就在融洽欢乐的气氛中结束了。
晚上,蓝宽说自己到同村的青年覃国球家里去住,他吃完饭后陪同表哥韦先勇聊了一阵子后便离开家出去了。蓝宽走后,蓝弘和韦先勇躺在床上大家都没有睡意,他们又接着聊起了很多童年的往事,两人越‘聊’精神越亢奋。对于韦先勇的求学之路,蓝弘非常的羡慕。他说:“表哥,读书多好啊,我怎么就没有福气像你那样多读些书哟。如果我能多读些书,也像你一样到学校教教书做一名先生该有多好啊!”
韦先勇说:“多读些书固然是好事,但社会是由多种行业组成的。这是一个相互依靠的链接。没有农民种粮食,人们就没有饭吃,没有人织布人们就不会有衣服穿。同样的道理,如果没有生意人,市场就不会繁荣。就拿你来说吧,你现在虽然是一名药铺的伙计,但你的机会不是一般人所具有的。你可以通过你的努力,多学习一些药理知识,还可以向你的老板、也就是你未来的岳父学习坐堂看病,将来能做一名医生,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职业。”